說到這個,蔺儉和段顔同時朝女兒望去,他們也很關心這事。
“欸!你不說我都忘了。”蔺芷情說,“今天是最後一次吃藥,如果張泊橋沒說謊,我明天應該能恢複記憶了吧。”
聽她這麼說,全家人安心了一半。
他們私心裡其實覺得蔺芷情就算永遠不恢複記憶也沒事,感覺失去記憶後的她活得更自在,連性格都活潑開朗不少。
就比如今天發生的事,按照她以前清冷的性格,她是不會做扮豬吃老虎這種事的。
蔺芷情不知道他們的暗流湧動,隻專心幹飯,心裡琢磨着晚上要挑哪輛車寵幸。
飯後,蔺芷情去車庫随機挑選一輛車想消食。
這次她看中了哥哥成年時爸爸送給他的絕版法拉利,黑色的,看起來很酷,她打電話給蔺行借車:“喂哥,能借你的跑車開開嗎?”
蔺行:“當然可以,你是說那輛黑色的法拉利嗎?我已經很就沒開過了,你喜歡的話就送你了,以後想開哪輛車找管家拿鑰匙就行了,不用特意來問我。”
蔺芷情:“好,謝謝哥。”
蔺行:“出去玩注意安全,多帶幾個保镖。”
蔺芷情:“嗯嗯,我知道了,先挂了。”
蔺行:“好,早點回來。”
蔺芷情挂斷電話就開車出莊園,楊天和另外八名保镖開着普通車輛随行護送。
進市區路過跨江大橋時,不巧碰上下班晚高峰,路段嚴重堵車,甚至想掉頭都不行,隻能龜速前進。
蔺芷情右手邊正巧是一輛公交車,車内投來無數視線,她沒管,隻耐心等待。
公交車上的人都在看隔壁的豪車,還是敞篷的,這車一看就很貴,尋常見不到。
車上一個帶着小孩的中年婦女被大家的議論聲引起注意,她轉頭朝車窗外看去,立刻被豪車上的年輕女車主吸引住目光。
中年婦女拉起七歲的兒子沖到前頭對公交司機說:“司機,我要下車!”
司機轉頭看了她一眼:“這裡不能下車。”
中年婦女回頭看一眼跑車還在不在,确定還在後,她神情焦急道:“快給我開門,我外甥女在對面。”
“M國總統在對面也不行啊。”司機為難,“不是我不想給你開門,而是這樣不合規定,原則上這條路是不允許行人通行的,兩個輪的車都不行,你還想兩條腿走,你沒看到這條路上全是四輪車嗎?萬一被撞到算誰的?”
中年婦女:“被撞到算我的,我真的有急事找我外甥女,我下了公交她會載我的。”
司機看她這非要下車的架勢,隻好事先聲明道:“是你非要下車的啊,下車之後無論發生什麼事你後果自負。”
“我後果自負,你快開門。”
“行了行了,怕了你了,趕緊下車。”
婦女拉着兒子小跑下公交車,緊接着沖到跑車面前驚喜大喊:“微微!”
因為堵車正等得無聊的蔺芷情聞聲擡頭:“你誰?”
梁明态度熱切道:“我是阿姨啊,你不記得我了嗎?”
蔺芷情:“不記得。”
梁明不高興了:“怎麼會不記得,我從小看着你長大的,我是你媽的親妹妹,你的親阿姨啊,這是你表弟,你以前見過一次的,昆昆,快叫表姐。”
“哼!我才不叫。”小孩一副被寵壞的樣子欠揍樣。
蔺芷情知道這位是誰了,爸媽有跟她說過一些她失憶前的事,面前這位大概就是她那位在牢裡改造的拐子養母的妹妹了。
梁明拉着孩子上前道:“微微,這裡車太多了,有點危險,你先讓我和你表弟上車吧。”
熊孩子聽到可以上車,眼睛立馬就亮了,他掙脫媽媽的手就想獨自爬上敞篷車。
保镖們見狀呼啦啦全下車圍了上來。
一下子八九個成年男人圍過來,陣仗大得很,一看就是跟蔺芷情一夥的,很不好惹的樣子。
見到這麼多人,梁明吓了一跳。
“幹什麼呢?”楊天和八名保镖擋在蔺芷情車前。
梁明氣勢立馬弱了下來:“我不幹什麼。”
正在試圖攀爬法拉利的熊孩子被楊天一把撈起來。
他兇神惡煞道:“沒禮貌的小屁孩,不知道沒有他人的允許不能随便碰别人的東西嗎?”
熊孩子被吓到了,“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你幹嘛!你吓到我兒子了!”梁明沖上來奪回自己的兒子,心肝寶貝哄着,“坤坤乖,别怕,不哭不哭。”
熊孩子不聽,開始躺地上撒潑打滾:“我不管我不管,我要坐車車,我要坐車車!”
“地上髒,快起來。”梁明試圖去拉兒子,偏偏這兒子不肯聽話,一直哭鬧非要坐跑車。
蔺芷情兩耳嗡嗡響,小孩尖叫聲的殺傷力非常恐怖,猶如魔音灌耳,耳膜仿佛都要被熊孩子尖利的聲音刺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