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臨近,還沒來得及慶祝即将離開的幾位公子哥,劉阿娘的突如其來一場風寒,忙壞了葉搖光和李治。
眼見着劉阿娘好轉了一些,陳府不知道是來了第幾波人,葉搖光以侍疾為由拒絕,侍衛去而複返,領着侍女來到了小院。
葉搖光:“......”差這一嘴就不行?
劉阿娘虛弱的勸說:“搖光,你去吧,說不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你,這兒有阿治照顧我。”
葉搖光無奈,與劉阿娘說了些悄悄話,然後背着自己的小包袱準備跟侍衛回陳府。
李治被留在家裡照顧劉阿娘,臨出門時拉着她叮囑了足足一刻鐘,葉搖光哭笑不得道:“阿治你放心,我一定鎖好門,夜裡誰叫也不開門。”
李治點頭:“就要這樣做,阿娘過兩天估計就好的差不多了,我便立即回陳府。”
說完又百般不放心道,“要不你明早再走?”
葉搖光漫不經心道:“哎呀沒事,總共距離他們回京沒幾天了,送佛送到西,就這幾天不會出什麼事的。”
李治心裡總是不踏實,又接連要了她好幾個保證,才放人。
葉搖光跟着侍衛回到陳府,結果第二日就病倒了,顫巍巍坐起來靠在床闆上,葉搖光摁着太陽穴,險些哭出來。
她昨天就不該立flag,打臉來的太快,令人猝不及防。
試圖下床,無奈腿軟如面條的葉搖光第一次後悔沒叫侍女伺候,淚汪汪的表示,誰第一個發現她生病卧床不起,一定給對方包個大紅包,裹緊自己的小被子皺着眉再次進入夢鄉。
陳知遠吃早膳的時候才發現不對勁,“姚光昨日沒回來?”
千泰恭敬的回道:“姚師傅昨日黃昏時刻回到府上了,不知道今日清晨為什麼沒能出現在膳房,侍女們也沒見到她的身影。”
陳知遠皺眉問道:“沒人去雅香苑看看?”
千泰回話:“姚師傅一向不喜人去,就都沒敢去。”
陳知遠放下碗筷,“罷了,我去看看。”
剛進雅香苑的門檻,陳知遠就停下腳步,吩咐千泰守在門口,沒有他的吩咐誰也不許放進來,千泰雙手環抱着佩劍,門神一樣的矗立在門中心。
陳知遠看到床上躺着的葉搖光,第一反應就是去探鼻息,一觸手才驚覺葉搖光的身體已經是滾燙,連忙吩咐千泰去請府醫,而後倒了一杯水喂給嘴唇幹裂的葉搖光。
葉搖光感受到一絲涼意,本能的往涼爽的地方鑽去,陳知遠無奈的接住半個身體挪出床外的葉搖光,看着她難受的哼唧唧,把冰涼的手貼在了她額頭上降溫,又突然想起如果要證實某人是否女兒身,現在就是個絕好的機會。
罕見的猶豫了一瞬,陳知遠閉着眼睛像個頭次碰女人的憨憨,小心的把手放到…
果然是軟的。
如是想的陳知遠歎聲氣,掐了掐眉心,再次确定王馳果然就是個禍害!什麼軟不軟的?!證實姚光是不是女兒身又不隻有這一個法子。
他前些日子還懷疑自己是不是有點斷袖之癖,結果上天回了他這麼一個大禮。
陳知遠看向葉搖光的眼神柔和的不像話。
冰涼的東西在身上點來點去,葉搖光本能去追逐,結果還沒追上,就沒有了。
她委屈的嘤嘤嘤,陳知遠見勢不好把手重新放回額頭,葉搖光這才委屈哒哒的睡沉了些。
已經确定了某人是女兒身的陳知遠還沒來得及整理自己五味俱全的心情,千泰便領着府醫回來敲門,陳知遠收了收表情,沉聲道:“進來。”
府醫提着藥箱看向被陳府主人抱在懷裡的姚光,覺得自己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知趣的當自己是個瞎子。
搭在手腕上簡單的号了号脈搏,“隻是感染了風寒,把體溫降下去,再服用幾服藥就好了。”
陳知遠沒有照顧病人的經驗,追問道:“怎麼降溫?”
“用溫水擦浴,反複擦拭腋窩、前胸、後背、手心和腳心等部位,一次可以擦拭一刻鐘左右,這樣反複擦拭有助于退熱散熱。”
心裡腹诽難道這位爺還要親自動手的府醫,嘴上還是詳細解釋。
吩咐人拿着府醫開的方子去抓藥,陳知遠沉默了一瞬,還是選擇叫來侍女給葉搖光反複擦拭身體降溫。
葉搖光再次醒來的時候,覺得身上輕快了許多,心想這具身體的自愈力還真是強悍。
結果坐起來一扭頭看到榻榻米上看書的陳知遠。
“...陳公子,您怎麼會在小人房内?”
陳知遠聽到聲音放下手中的書:“你醒了。”
葉搖光猛地低頭看向自己身上,衣服好好的穿在身上,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