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好疼!”
“别總打我,我會變得跟小飛雄一樣笨的!那太可怕了!”
“……你的大腦長在小腿上嗎?笨蛋。”
二人吵吵鬧鬧地走了,留下金田一和影山飛雄他們繼續進行招新。
重新分出一摞宣傳單塞給影山,對方慢吞吞地接過,如大海般沉靜的眼眸盯着金田一的眼睛認真地問:
“我有很笨嗎?”剛才及川前輩說他笨的時候岩泉前輩都沒有反駁。
難不成他真的很笨嗎?
金田一:“……”
救救他吧,他今天真的累了……
“這瓶牛奶……”
“不準喝!”
那是學妹送給他的!
*
辦公室——
及川徹和岩泉一直愣愣地站着,看着教練拿着學妹的入社申請沉思了好久。
及川徹認為的好久——
足足有三分鐘!
時間倒回到他們剛找到教練的時候——
不知道是在跟誰通話,教練看見他們來了擺擺手讓他們稍等一下,自己移步到窗邊想先把這通電話講完。
及川徹看着教練的側臉發呆,突然靈機一動,想起來網絡上很火的一個段子——當一個人在打電話的時候,無論遞給他什麼東西他都會接住。
想實驗的心思忍不住地瘋長,他一順手就把日向葵的入社申請遞過去了。
教練果然沒有拒絕,在疑惑中接下申請表。
實驗成功的及川徹亮着星星眼朝同伴炫耀,然後又被岩泉一賞了一個爆栗。
“給我禮貌一點啊,笨蛋!”
但是申請表已經通過這個契機到了教練手裡,他也沒有其他能做的,隻能等教練看完以後給一個答案。
等了五分鐘教練打完電話,又等了三分鐘教練一言不發。
明明是幫學妹交一下入社申請,怎麼有一種是他們在等待入社審批的既視感?
又是三分鐘,教練終于放下了申請表,略帶欣慰地看向他們,仔細一看嘴角還有點壓抑不住的抽動。
“是你們要向我推薦她是吧。”
疑問句變成陳述句,教練不知道腦補了什麼,已經在心中得出肯定的答案。
還沒等及川二人回複,教練又接上一句:
“她的情況我也有大概聽說過,當排球社的經理……也是可以的。”
“現在也正是缺人的時候,升上三年級的經理都退社了,也不能什麼活都讓低年級的隊員幫忙幹。”
聽着這一番像是在自己給自己找理由的說法,岩泉一把想解釋的話又吞回肚子裡,和及川徹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該說點兒什麼。
怎麼就成他們推薦的了?
但是好像解釋不解釋清楚也沒什麼差别?教練看着是很中意的樣子。
……這個學妹到底是個什麼人物?怎麼連教練都聽說過?
困惑的二人短時間内得不出答案了,他們的教練也不想把話說得太透,揭過這一話題轉而去問他們的高中生活。
他們想破腦袋也想不到教練略顯奇怪的言行是在說服自己喜迎“财神”進男排。
北川第一中學作為學習和運動兩開花的強校,一直鼓勵學生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對身體有殘疾的學生也是設立了一些優待制度,以幫助他們更好地融入校園生活。
連帶着擁有殘障人士的班級和社團也能享受到一定的紅利。
前兩天男排教練跟同事們出去吃飯,酒過三巡也聊起過這個話題。
同事們大多哀歎殘障人士可遇而不可求,新一屆好不容易有一男一女兩個言語殘疾,一個内定了學生會,一個不知道要便宜給哪個社團。
又能增加社團經費,又能提升社團聲望,也不耽誤當事人給社團做貢獻,這麼好的事情提着燈籠都難找。
尤其是那個女生,據說升學考試差一點就全科滿分!
體育成績也不差,全都是優秀,其中短跑更是校記錄的保持者。
這樣的成績放在正常人身上也已經足夠拔尖,放到殘障人士身上更加難得。
雖說他們運動類社團經費多,但是花錢的地方也多。誰能拒絕這麼優秀還能給社團加經費的孩子。
甚至還能幫那些隻長運動細胞的特長生開墾一下荒蕪的腦袋。
這樣的好苗子到底會便宜誰啊?
文學類社團?女子類社團?
這樣的好苗子,沒想到就便宜到男子排球社頭上了!
男排教練要為自己當時在飯桌上的嗤之以鼻道歉,他不該故作清高地不去附和他的同事們。
他承認是他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現在有幸一嘗。
這酸,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