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教練嘴裡新加入的猛男選手——剛田種子?”
“啊?”
“……你什麼都沒聽見,反正這就是那個猛男是吧?”語無倫次的及川徹随便給影山洗了下腦。
“啊、是。”
影山也不會去嘲笑及川徹的口誤,嚴謹地思索他們排球社裡叫“猛男”的也就隻有剛田猛男一個人,給出肯定的答案。
“他排球打得怎麼樣?”
猶豫一下,影山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動靜很大吧。”
及川徹:“啊?”
“猛男的身體條件很好,但是其他方面都在起步階段,還是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關鍵是态度很認真,每一次都全力以赴,會按照他說的标準去做。
“噢~”這句話及川徹聽懂了。
看來影山是很滿意剛田猛男了,這普普通通的一句評價從他嘴裡說出來可謂是十分難得。
之前問到其他隊員,先脫口而出的一定是缺點……
和岩泉一一樣,及川徹也更加期待這次集訓了。
*
另一邊的日向葵像動物園裡的大熊貓一樣受人矚目。
但無形中好像隔了一層玻璃在日向葵與“觀衆”中間,大家都是文明觀看,沒有誰沖破屏障上前“逗弄”的。
佐藤大智早就扛不住視線的壓力溜到其他隊員身邊了,隻剩下狗卷棘面不改色地跟着日向葵,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
這次他可不是跟五條悟請假過來的,而是直接被五條悟派過來的。
前段時間一直沒能碰上灰原雄,他就在手機上詢問了灰原知不知道那位“夏油”姓氏的人。
上一秒顯示“已讀”,這一秒一個電話就打了過來,接通後意識到狗卷棘不能開口說話便立即挂斷,改為信息轟炸。
「你是從哪裡聽說的?」
「誰跟你講的?」
「小葵身邊有出現什麼刻意示好的陌生人嗎?」
……
這一系列的問話把狗卷棘看麻爪了,把手機關掉又打開,希望眼前的信息是自己的幻覺。
這個姓氏相當于是他從日向葵那裡偷聽來的,又怎麼會跟陌生人扯上關系?
他是不是不應該跟灰原哥提起這個……是不小心捅漏了什麼秘密嗎?
幾秒鐘沒做答複,下一條信息又蹦到他眼前:
「現在有時間嗎?來我店裡聊吧。」
狗卷棘:“……”
完了,這層窗戶紙後面到底遮掩的是什麼?他不會闖禍了吧?
邊想邊換衣服出門,擰開門把手就撞見了不知道在門口等待多久的高挑身影。
五條悟嫌棄狗卷棘速度太慢,拎着狗卷的後衣領開啟瞬移模式就把人提溜着放到了面包店門口。
推門時風鈴發出的清脆聲響喚回狗卷棘的神志。
趕在五條悟不耐煩地把他拽進店鋪之前,狗卷棘擡腳跟了進去。
今天的掃把頭麻辣教師很不一樣,調侃的語調被封印了一般,和灰原雄一起擺出嚴肅的表情盯着狗卷棘解釋來龍去脈。
到哪裡都不能開口說話的狗卷棘緊張到冒冷汗,正在用手機編輯文字。
在家裡換衣服的時候還考慮要不要編個故事糊弄過去,現在被這兩個人盯着隻覺得壓力山大,恨不得把每一處細節都描寫出來。
但是他也沒看見什麼細節,落到手機屏幕上隻有一句話——
「日向同學問伏黑同學認不認識姓“夏油”的人,伏黑同學說了不認識。」
“惠?啊,是津美紀。”
五條悟自問自答,在灰原雄追問前因後果的時候獨自調動自己活躍的大腦細胞,推演日向葵會問出這句話的原因。
一種是有人向日向葵提起“夏油”,日向葵不清楚,順便問了一下津美紀……一種是日向葵根本沒失憶,出于某種目的問了一下津美紀。
為什麼會是津美紀?
黑發黑眼的問題嗎?這種人不在少數吧,而且傑的眼睛是紫色啊?
“……小葵身邊沒出現什麼可疑人物吧。”
狗卷棘搖頭,如果有這種人他早就彙報了。
沉默了幾秒,五條悟驚訝日向葵竟然沒有失憶,還隐藏的這麼好,從那場事故開始沒讓任何人察覺到一絲一毫的悲傷。
是剛剛恢複記憶?還是記憶恢複的不完全?
去問津美紀是因為對過往念念不忘,還想回到夏油家嗎?
所有的可能性在他的腦子裡轉了一圈又歸于沉寂。
是時候再想方法催促日向野子帶着日向葵去醫院做複查了。
像當時下的“不要讓手機離身,要保護好手機”的心理暗示一樣,這次複查的醫生也會是他高價從國外請過來的心理學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