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記者轉述,西裡爾揚眉,“足球場上不會出現1VS11的。”
“裁判自有判斷。”
西裡爾露出虎牙:“我收下他的誇獎,不過我得聲明:那腳貼地也隻是運氣。”
謹慎的小夥子。
記者沒想到西裡爾會是個棘手角色,可這小孩的出身又證明這理所當然。
他試圖挖出一些爆點:
“上半場你表現非常好,下半場替換是什麼原因呢?”
“我們看到你一直在和施梅爾策聊天,能說說你們聊了什麼嗎?”
西裡爾摸摸下巴,赫魯貝施眼皮子一跳。
“我和隊友們配合很好,下半場換下我是戰術需要。”
“我們聊天的内容……”
十分鐘過去了,赫魯貝施喝了口水,西裡爾還沒停。
等他清清嗓子,西裡爾開始巧妙收尾:“……(所有球員名字)諾伊爾、胡梅爾斯、羅伊斯都是很優秀的球員,毋庸置疑的。”
記者:……
這對嗎?
知道國内最受追捧的新生代球員是你嗎?
這算什麼?
我們來聽全場最佳吹他隊友?
哥們,你好怪。
老實樸素的德國記者第一次碰上這種對手,場面詭異卡殼。
西裡爾眨眨眼,快門聲狂響。
一位英國記者率先提問:
“布萊文斯先生,您會答應溫格教練的追求嗎?”
她舉起手機,播放阿森納教練溫格的采訪。
對方看上去剛從餐廳出來,“布萊文斯的表現……我們正在關注他……”
西裡爾怔住,黑貓在他腦子裡開口:“你得換家俱樂部。”
好一會,他才說:“我從未想過離開拜仁。”
“我從未想過離開拜仁。”
記者們終于找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赫魯貝施看他一眼,開口替小孩轉移焦點。
更衣室,男孩們沖完澡,随着音樂歡呼搖擺。
羅伊斯菜雞亂蹦,還不忘關注電視裡的西裡爾,揮着毛巾亂抽,“Jaaaaa——”
“嗷!”
蹦跶的施梅爾策被重傷,“你激動什麼,馬爾科?”
手套被諾伊爾塞進運動包,他否認自己關注那個金毛——雖然那頭金發很漂亮,但是誰能救救他的發型?
西裡爾為什麼不給他一點發型上的建議?
不,諾伊爾不是因為西裡爾才關注羅伊斯。
他想知道,羅伊斯身上有什麼特别的地方。
他可不信,因為戰術作用、培養默契,所以西裡爾和他這麼親密這種話。
隻有胡梅爾斯會相信吧?
這家夥不是兒橫夢嗎?
諾伊爾惡狠狠拉上拉鍊:兒橫夢和兒仁夢是沒有未來的!
競技體育,不在一個俱樂部是做不了best friends的!
胡梅爾斯詭異地和諾伊爾對上腦回路。
經過一晚互訴心腸的胡梅爾斯情緒非常穩定:
自己對西裡爾來說是不一樣的!
他很特别!
對此,胡梅爾斯毫不芥蒂,和羅伊斯搭着肩膀蹦蹦跳跳。
兒橫夢和兒仁夢是沒有未來的!
“萬歲!”
羅伊斯跟着他喊:“夢想萬歲!”
更衣室的門咯吱一聲響了,諾伊爾扭頭看去。
西裡爾眼睛亮亮看着羅伊斯笑。
這家夥怎麼進門就看羅伊斯?
西裡爾大聲喊了什麼,諾伊爾頭腦中很快劃過什麼,但他沒抓住那靈光一閃。
“夢想萬歲!”
西裡爾沖進人群。
更衣室是不是太熱了?
諾伊爾後背冒汗,不自在地脫掉上衣,感到一點不安。
回到酒店,赫魯貝施終于知道西裡爾上場前在興奮什麼。
眼熟的一竹竿捂得嚴嚴實實,盤腿坐大廳看手機。
聽到酒店門口喧鬧,竹竿子擡起頭,咧嘴露出虎牙,陽光開朗揮手:“嗨!教練!”
誰是你教練!
他當沒看見,宣布解散。
赫魯貝施不在乎媒體會怎麼寫,甚至意外穆勒這麼晚才跟來,但這不代表他不煩。
上帝啊,球場下,穆勒和布萊文斯呆在一起簡直比兩隻哈士奇還難管。
你永遠不會猜到他倆下一步有什麼鬼點子。
早就拴不住的西裡爾一個箭步沖到竹竿身邊,張開雙臂:
“托馬斯!托馬斯!”
“Cycy!”
兩隻小狗黏黏糊糊、叽叽喳喳問着說着。
“你真的來啦?”
“真的呀!你摸摸,真的托馬斯!”
“哇!是真的诶!”
“某Cycy叫我來看比賽,還哭哭——”
“啊啊啊,那隻是開玩笑!”
“哈哈哈哈!”
西裡爾後知後覺:“你沒被媒體拍到吧?拍到怎麼辦!”
穆勒目光瞄下他身後,跟隊攝影師咔嚓咔嚓狂拍。
他摸摸鼻子,“我在飛機上碰見球迷了。”
“說教練臨時征召我。”
西裡爾:不愧是你。
大廳裡球員嘩然大笑,朝穆勒點打過招呼才離開。
都是德甲小妖,怎麼也是賽場上鏟過的情分。
胡梅爾斯巧妙擠進兩人中間,“夥計,你終于來了!”
諾伊爾個子高,教練解散講話時,他注意到西裡爾頻頻看向大廳一角。
羅伊斯在隊伍末端說着過人技巧。
他不明白諾伊爾學這幹嘛,但不影響他順便誇一下自己。
眼前人群散去,穆勒咻一下冒出在羅伊斯眼前。
歪歪:???
發生了什麼?
他産生幻覺了嗎?
穆勒不應該在德國看他們比賽嗎?
西裡爾憋笑,打斷了他的思路,玩笑道:“教練補召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