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梅爾斯:……
啊啊啊啊托馬斯,我要殺了你!
羅伊斯幹脆也給穆勒戴上自己那塊獎牌,拉來路過的諾伊爾拍照。
黑貓看看三人合照,緩緩打出問号:?
這算天然黑嗎?
很難不算吧?
歌聲一直彌漫到深夜,他們返回酒店。
不同的是,拉姆也來了。
“巴斯蒂呢?”
“商業活動先走了,給你留了消息。”
“嗷。”
理療床上的西裡爾應下,莫名乖巧。
拉姆趁機捧着西裡爾的臉,翻來覆去看看,左揉右揉。
沒有換臉的痕迹,球技也是證明。
真的可以變化這麼大嗎?
西裡爾不解:“幹什麼?”
拉姆笑他:“長大了。”
另一張床上的穆勒拉長聲音:“不要這種語氣啊,菲利普,聽起來很像老年人!沒比我們大幾歲啊,你也不想和我們有代溝吧?我們真的會在背後蛐蛐你老媽子哦。Cycy和我一塊長大的,這樣的感慨應該我來說吧?”
拉姆不語,隻是擡手調低電視音量。
穆勒:雖然你什麼都沒有說,但我感受到了嘲諷。
西裡爾憋笑被穆勒看到,迎來泰山壓頂攻擊。
另一邊理療室裡,胡梅爾斯劃完西裡爾社媒,感覺自己被欺騙了。
為什麼羅伊斯出鏡比他多?
啊?
居然偷跑嗎,羅伊斯?
“幹嘛去?”
雙人理療室裡,羅伊斯給他看手機屏幕,一手緊握:“女朋友。”
胡梅爾斯順口道:“真甜蜜。”
“拿了獎杯就打電話,這會還沒隔多長時間啊。”
不,捧杯後打電話的是他父母姐姐,西裡爾還和他家人打招呼。
羅伊沒主動打給女朋友。
隐隐希望能打來的那串數字也沒有亮起。
羅伊斯意識到有什麼不同了,但這陌生的變化讓他畏縮。
理療室房門被關上。
穆勒忍不住問:“你問Cycy了嗎?”
拉姆搖頭:“沒。”
“我們都在拜仁呢。”
他很了解西裡爾。
穆勒劃拉手機給他看,“他經紀人的新聞。”
拉姆瞥了眼:“拜仁準備給西裡爾換一份合同,他會滿意的。”
“西裡爾不會和拜仁分手的。”
“那我們分手。”
“分手吧。”
羅伊斯在掉眼淚。
噴泉二十幾米外,西裡爾停住腳步。
上次他怎麼解決這場面的?
他告訴羅伊斯不值得,然後就記不清。*
黑貓:“人體心理防禦機制會讓你遺忘那段記憶。”
反正,結果嘛,大吵一架,十幾年再沒好好說話。
明明晚來好幾個小時,隻是看一眼确認。
擔心羅伊斯會一直呆到很晚去平複情緒,也沒人安慰。
電話被挂斷的嘟嘟在水流聲中響亮,西裡爾沒法當沒聽見。
西裡爾:“你不願意告訴我,是知道羅伊斯在這裡?”
黑貓:“我不能多做别的,這必須由你選擇。”
羅伊斯意識到自己感情的瞬間,第一反應是畏懼。
這會毀了他和西裡爾。
毀了他們的夢想。
可現實裡真看到人,畏懼又消退了。
他試圖抹幹眼睛,卻聽見西裡爾聲音:“我會當沒看見的,不過你得和我一塊玩整蠱遊戲。”
眼淚止不住了。
羅伊斯鼻子一吸,該死。
他悶聲悶氣:“不玩!”
西裡爾不放過他任何神色變化,小心開口,“哇,那我隻好求求你了。”
羅伊斯不說話了。
同樣的噴泉,不同的月亮。
月色仍舊溫柔。
隔着老遠,西裡爾聲音随着水流叮咚聲一句句傳來。
羅伊斯好像找到降落傘,亂跳的心漸漸落回正常頻率。
他咳嗽聲,西裡爾忙問要不要喝點飲料。
問他要不要一起去西班牙玩,好好曬曬太陽。
羅伊斯心知自己膚色太白,不是流行審美。
西裡爾也覺得……嗎?
他嘴唇抿起,問不出口。
“去。”
“Cycy!”
出來找人拍照發社媒的胡梅爾斯老遠大喊。
羅伊斯一猛子紮進噴泉,吓得西裡爾連忙去抓他。
“馬爾科!”
穆勒在爆沖的胡梅爾斯身後尖叫:“Cycy!馬茨!”
胡梅爾斯踩到西裡爾扔飛的紙杯。
天呐!這紙杯居然會讓人腳滑!
三人有一個算一個接連栽進噴泉。
聞聲而來的助教:“啊啊啊!”
大廳裡,一片沉默。
大半夜被驚醒的赫魯貝施心情格外差,帶隊奪冠的喜悅都被沖淡了。
這群狗崽子,沒一天讓人清靜。
赫魯貝施揉揉眉心,“你們在噴泉遊泳嗎?”
“身高很合适啊,準備參加遊泳隊u21?”
“去年奧運會怎麼沒你們?”
“哦對,你們在u3。”
“奧運會沒有。”
别罵了,别罵了。
幾人默不作聲低頭。
送走罵罵咧咧的教練和不忍直視的拉姆,大廳隻剩下隊醫收拾工具的細碎叮當聲。
西裡爾瞄眼看不出異常的羅伊斯,率先開口,“馬茨……”
胡梅爾斯從沙發上彈跳而起,“你幹嘛發我們倆的照片那麼少?!”
“我來找你拍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