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方休,最後是柳芳菲喘不過氣,瞥開了臉。濕熱的吻便落在細小耳垂上,驚得她一陣戰栗。
眼裡隐隐帶着霧氣,又熱又潮。
羞的。
司徒妄卻似笑非笑地勾唇盯着她看,目光似是要将她灼出一個洞來。
方才她回應了,與昨日病中迷糊不一樣,這是歡歡第一次主動回應了他的糾纏。
思及此,内心便止不住的愉悅往上湧,化為熱潮襲遍全身。
男人順勢将墨色長袍扯到地上,帶起一陣風。
不知何時,柳芳菲意識到,他竟已經坐在搖椅上,而自己卻坐在他腿上,被他緊緊箍着,親吻。
樂此不疲。
“歡歡,可有感受到我的心意?”
司徒妄又開口問詢,此番竟不希望她快速作答,白白擾了這樣好的時光。
柳芳菲被這密密麻麻的吻弄得暈乎乎的。
濕熱落在臉頰,耳側還有頸處。越來越往下,直至狐裘置地,與那墨色長袍糾纏一處,她才得了片刻清醒,别開了身子。
司徒妄嘴唇所過之處,白皙的肌膚都開出了朵朵紫色的花,比滿室薔薇更為妖豔。
柳芳菲紅着臉長長呼吸幾口,才開口說起:“你總得給我時日思考才是。”
見他蹙眉,她便解釋:“每次相見,你總是……總是……”
總是對她動手動腳,可羞于啟齒,結結巴巴繼續說,“如今你要我明白你的心意,是明白想要玩弄我的心意嗎?”
“玩弄?”
司徒妄不怒反笑,反複喃喃着這兩個字,“歡歡,你當真不知我心悅于你?”
心悅?
柳芳菲搖頭:“若你真的心悅于我,那日後不要對我動手動腳了。”
“發乎情止乎禮,可是情到深處,控制不住。”
司徒妄拒絕得斬釘截鐵,“歡歡,我并非貪色之人,若非遇到你,我可能這一輩子都不會碰女人。”
柳芳菲心底一震,若不是遇到自己,他會一輩子跟着小皇爺是嗎?
聽言,心底泛起陣陣心疼。
她深呼吸一口氣,擡眸看向眼前連姓甚名誰都不知的人,這個從第一次見面都弄哭她将她撩撥得情難自控的登徒子。
莞爾一笑。
她敗了,又一次把愛情二字放在了心上。
柳芳菲将他輕輕一推,司徒妄便順着力道離她兩步之外。
旋即聽得她帶着幾分笑意說:“把手給我。”
還是這貓兒似的聲兒,細軟嬌嗔。
撓得他心癢。
司徒妄被這聲兒迷得勾了魂,聽話的把手伸出來。
伸手的瞬間,突然被一隻溫軟修長的手緊緊握住,掌心相對的刹那,他的手指驟然收緊。熱流自手心向周身散開、遊走、蔓延。
滾燙、熾烈。
激得渾身發顫。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竟被一隻手撩撥得不知身在何處了。
這時,柳芳菲身子向前探了半寸,握着他掌心的手略微用力,直至将身體的重量全都附在他身上。
司徒妄這才了然,她這是想要……
站起來。
于是慌忙伸出另一隻手搭在她的胳膊上,将人穩穩當當地扶起。
最後,筆直地站定。
站起來的過程還是有些困難,可自始至終,柳芳菲臉上都挂着恬淡的笑:“好可惜,我原本以為可以自己站起來的。”
司徒妄揉了揉她的發端,笑着鼓勵:“歡歡已經很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