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武器自帶瞄準功能,鹿米不必怎麼聯系瞄準,隻是盡快熟悉操作。
他發現,雲機子的功能非常強大,使用起來得心應手,一點也沒有水土不服的感覺。
每一次練習,他都能感受到自己的進步。
秦輕回到了自己的家中,而那裡早已等候着一群醫生。
如果鹿米在這裡,一定會感到非常驚訝。
這些醫生穿着傳統的白大褂,手中拿着銀色的機械儀器,與鹿米認知中的醫生形象極為相似。
鹿米一直以為,在這個世界裡,所有人都通過腦機接口的智能醫生進行診斷和治療,或者和黑診所裡面的醫生一樣更像是機械師。
沒想到,傳統的醫療方式依然存在,隻是被隐藏在了某些特定的角落,隻為少數人服務。
秦輕繃緊了神經,他并不是害怕這種陣仗,而是感到極度不适。
這些醫生将他當作實驗品一般對待,眼神冷漠,态度機械,仿佛他隻是砧闆上的肉,任由他們擺布。
這種感覺讓秦輕非常不舒服,他懷念起在鹿米身旁時的那種快樂和自在。
隻有鹿米,能讓他覺得無論這個世界如何,他都能毫不掩飾毫無壓力地真正活着。
秦輕的思緒飄向鹿米,想起他溫暖的笑容和堅定的眼神,心中便多了幾分輕松。
然而,現實的冰冷很快将他拉回。
他被安排躺在一台複雜的儀器中,接受各種各樣的檢查。
醫生們小聲嘀咕着什麼,秦輕聽不清楚。
來接自己的人在一旁似乎在跟什麼人溝通,沒幾句便決定了秦輕的命運。
他們甚至沒有征求他的意見,就決定對他進行某項手術。
秦輕猛地坐起身,大聲抗議道,“難道生病的人就沒有人權了嗎?你們必須經過我的同意,才能對我進行手術,我要了解手術的過程和可能的副作用。”
秦輕最害怕的,是手術之後會産生某種錯誤認知,讓他失去對鹿米的感情。
他不能接受自己在手術後變成一個陌生的自己,一個不再記得鹿米的自己。
這時,從侵蝕區接他回來的人走上前來,語氣冷漠地說,“你現在大腦有問題,沒有完全的行事能力,這是公司對你做出的治療決定。”
秦輕心中一驚,他奇怪為什麼來接自己的人不是自己熟悉的面孔。
他隻是認知出現了錯誤,并沒有失憶,為什麼公司要替他做決定?
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為什麼要入職這家公司,難道現在連自己的生死都要由公司來決定嗎?難道公司真的會收割自己的靈魂?
秦輕的思緒被打斷,他很快便失去了繼續思考的能力。
當被判定為失去自我行事能力時,個人便失去了對自己行為的掌控權。
他隻能無力地看着醫生們忙碌的身影,心中充滿了恐懼。
當秦輕的意識逐漸回籠,他首先感受到的是一片空白。
他的腦海中仿佛被一層濃霧籠罩,既想不起自己是誰,也搞不清楚自己身處何地。
這種迷茫的感覺讓他感到一陣不安,整個世界都在他眼前搖晃。
他努力地眨了眨眼睛,試圖驅散眼前的迷霧。
慢慢地,記憶被水流沖刷,一點點地從心底浮了上來。
他補充了營養素之後,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周圍的醫生們迅速圍了上來,他們的動作迅速而熟練,開始對秦輕進行全面的體格檢查。
他們七嘴八舌地讨論秦輕的病情,各種專業術語讓秦輕感到頭疼。
他甚至有些懷疑,自己家裡什麼時候擠進了這麼多人。
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暈過去之後,怎麼來了這麼多人?
“你知道自己是誰嗎?”一個低沉而嚴肅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秦輕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