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遂走後顧随窩在貓爬架上睡了一覺,醒的時候還沒到中午,顧随晃悠着溜達了一圈,又百無聊賴的站在門口櫃子上等沈遂回來。
這個位置沈遂一回來就能看到他。
等待的時候時間過得特别慢,好像沙漏裡的沙子停止了流動,任顧随怎麼撥弄都不肯再次掉落計時。
顧随把毛球扒拉到地上,又跳下去玩,自己玩的很無聊。
房間裡太安靜了,安靜的顧随不舒服,他并不是喜歡吵鬧的人,但是讨厭這種絕對的安靜。
沒過多久顧随就聽見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他豎起耳朵聽了一下,很快安靜了下來,顧随也沒多想。
他跳到書房門口,但是沈遂把書房門關上了,他現在身高特别尴尬,屬于是踮腳也隻能勉強夠到扶手的程度。
顧随試了好幾次,也沒成功。
就在他快要放棄的時候一下子碰開了,顧随從縫隙擠進去。
右邊上次找過了,這次翻翻左邊,顧随跳上去挨個扒拉看。
書房東西還挺多,顧随還發現了一些文學名著,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草稿?上面亂糟糟的像一個建築,顧随看了半天也沒想起來是哪。
于是跳到另一個格子接着翻,這裡面放了一些關于遺傳病的文獻。
然後他突然想到了什麼,他之前去書房沒找到,但是沈遂也不像會亂放自己病例的人,有沒有可能其實在沈遂卧室,不在書房。
顧随想完就跳到地上往卧室跑。
卧室沈遂常年開着,顧随進的特别輕松,他鑽進沈遂床頭櫃,裡面有一些藥片,鏡子等小東西,沒看見病例。
顧随想了想,跳到衣櫃前,用爪子把衣櫃門劃拉開。
裡面都是按季節色系分的衣服,擺放的井井有條。
櫃子中間是三個格子,中間格子有一個袋子,看起來是醫院的那種光片,顧随一下子跳上去。
裡面果然是沈遂的病例。
病例上寫這種遺傳病發病率不高,所以現在還沒有具體的治療辦法,有一些藥可以抑制,雖然收效甚微。
顧随認真的看了好幾遍,想把字刻在心裡。
耳朵敏銳的聽見外面有重物落地的聲音,重物落地?
還有隐隐約約的摩擦聲腳步聲。
?進賊了?
顧随輕盈的跳到地上,走到門口探出腦袋,就看見何瑞拿着袋子站在陽台。
陽台之間的距離并不小,何瑞應該是找了什麼支撐架在中間,然後跳過來的。
手裡的袋子很大,裝下一隻狐狸不在話下。
顧随:?
幹什麼,光天化日偷狐狸?
顧随站起來也不高,所以何瑞沒發現卧室門邊的顧随,他的目标是客廳的貓爬架。
顧随想了想縮回腦袋,邁步躲進衣櫃,從裡面把衣櫃門扒拉上,何瑞應該不會翻衣櫃。
何瑞确實沒有,他正在研究貓爬架,他以為狐狸會在貓爬架裡,轉悠好幾圈找狐狸,沒找到。
但是狐狸肯定在家裡,他今天早上碰見沈遂出門,發現沈遂沒帶着狐狸,可給他高興壞了。
他從發現沈遂養的是狐狸那天就一直蹲守,可惜沈遂不怎麼出門,出門也會把狐狸随身攜帶。
終于給他等到機會了。
何瑞看了一下地下放的貓盆,裡面貓糧很多,狐狸總不能真出去了吧?
何瑞悄悄摸摸的在客廳走來走去,一會看看桌角一會看看縫隙,始終沒找到狐狸。
難不成在屋子裡?何瑞推開書房的門掃視一圈,應該不在,那就隻有卧室了。
何瑞推開卧室門,拉開床頭櫃看,又趴到地上看床底,把衣櫃門推開。
顧随躲在衣服底下,一動不動,他在想要不要找機會跑出去,跟着沈遂的氣味找沈遂,但是外面氣味很雜,顧随不太确定能不能找到,萬一丢了沈遂找不到自己肯定會着急的。
最好的辦法可能就是躲在屋子裡,何瑞找不到應該就走了,等沈遂回來就好了。
何瑞站起身,走到客廳又從陽台翻回自己屋子裡。
在自己家的沙發上找到手機打電話:“之前那個熱感應機器放哪裡了?”
“什麼?你不說那玩意雞肋讓我扔了嗎?”
“那還有别的辦法識别動物嗎,我沒找到狐狸。”何瑞一邊打電話一邊翻屋子。
“别是不在家吧?”
“不可能,我看着他出門沒帶狐狸的。”何瑞朝氣十足的反駁對面的人。
“好好好,那我也沒辦法了。總不能是狐狸自己躲起來了吧。”對面無所謂的說道。
“廢物。”何瑞咬牙切齒吐出兩個字。
“?不是吧,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對面語氣瞬間冰冷下來,跟剛才玩鬧的聲音一截然不同。
“你沒有别的小玩意了嗎?”何瑞避開了他的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