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看一下屋子嗎?”為首的男生問沈遂。
“不介意,隻是别的地方我還沒來得及細看。”
五個人從卧室走出來,客廳比起卧室大很多,剛剛五個人站着顯得卧室特别小,客廳就好多了。
五個人散開,沈遂也跟着走走看看。
“我姓謝,您怎麼稱呼?”為首的男生走到陽台轉頭問沈遂。
“我姓沈。”沈遂回複。
“沈先生,你和你的鄰居熟悉嗎?”謝警官把頭轉回去站在陽台沒動,一直往旁邊看。
“怎麼這麼問?”沈遂有點意外。
“因為你的陽台有點不對勁。”謝警官也沒說什麼不對勁,招呼剛才最後的男生過來耳語了幾句。
男生點點頭,在圍欄邊系了什麼,往後退了幾步,一個助跑起跳就翻過陽台的圍欄跳到了對面。
給沈遂看的目瞪口呆。
“好了,回來吧。”謝警官招招手,男生又跳了回來。
“離這麼近嗎?”沈遂走到陽台,看謝警官。
“不算遠,有助力很輕松。”
“助力?”沈遂疑惑。
“就是這個。”男生舉起一個很粗的繩子,給沈遂看。
那是沈遂用來固定花盆植物的,因為有時候下雨沈遂會忘記關陽台的窗戶,風太大容易吹走,特意買了繩子固定。
“你這裡有摩擦的痕迹,應該是鄰居跳過來了。”沈警官指着圍欄上角落給沈遂示意。
沈遂才注意到真的是這樣,因為太角落他剛才找松果的時候都沒注意。
“那是我的鄰居把松果偷走的嗎?”沈遂想起何瑞就忍不住攥緊了拳頭,如果真的是何瑞,那松果應該不會太好。
“也可能是鄰居過來撿東西?我們隻講證據。”沈警官看着沈遂。
“我找了監控沒有問題。”沈遂歎氣開口。
“總之今天先這樣,我們先走,明天有結果再通知你,你放寬心。”沈警官走之前安慰沈遂。
沈遂皺起的眉頭一直沒松過,也隻能道别。“好的,辛苦了。”
四個人走後沈遂又把屋子每個角落都細看了一遍,确保沒有任何跟松果丢失有關的線索。
何瑞,沈遂坐在門邊的椅子上,想等着何瑞回來問問他有沒有見到松果。
沈遂始終放心不下何瑞對松果的過分熱情,無理由的東西都有貓膩,或者說是你沒找到理由。
何瑞為什麼要偷走松果呢?何瑞也不像喜歡到非松果不可的樣子,白狐狸紅狐狸那麼多,沒道理啊。
沈遂胡思亂想了好久。
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暗了下來,沈遂沒開燈,淺淺的月光順着陽台照進來,一直照到沈遂腳下,月亮如有實質般微涼,沈遂警覺已經很晚了,而何瑞一直沒回來。
沈遂心悸的感覺已經好多了,就是一直沒見到松果所以一直放不下心,何瑞還一直不回來,他忍不住往壞的地方想。
何瑞是不是有點不正常,他是不是要抓松果做狐皮大衣,還是想吃狐肉,總不能是想給松果放歸山林成仙吧。
沈遂以前在北溪市認識過一個同學,同學從小在北方生活,他們那邊有信仰黃大仙什麼的,有一次刷視頻還給沈遂看,是一隻很漂亮的紅狐狸,他當時念念有詞的說這是他們不為人知的信仰,不能随意冒犯。
何瑞總不能也是吧?
越想越離譜,連信仰都出來了,沈遂覺得自己有點瘋魔了,他強迫自己去洗漱睡覺,告訴自己明天一醒就能收到松果的消息。
躺到床上的時候沈遂看了眼手機,他之前積攢的粉絲有很多自發幫他宣傳找松果的,雖然不算特别廣但是也好不少了,沈遂評論謝謝大家就沒再看了。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沈遂又坐起來打開燈看手機裡松果的照片,他給松果拍了很多照片。
松果不畏懼鏡頭,甚至主動湊過來聞,發現沒什麼味道就走了,于是留了一張松果胸口毛的照片,看起來就像埋在松果的毛裡。
沈遂看着就會想起松果肚子柔軟的毛和溫熱的觸感,好想松果,他那麼乖那麼可愛的松果。
還有很多松果躺在他腿上曬太陽、松果吃飯、松果舔毛、松果球的照片,越看越想松果。
半夜十二點左右,沈遂再次收了手機強迫自己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