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一把握住施若塵的手掌,上下晃動着,口中說着:“久仰久仰。”
閻熙還從沒見過這麼自來熟的人,下意識後退半步,離施若塵遠點。
施若塵對他的熱情也有點招架不來,蕭圳從沒說過他導師是這麼個性子。
“抱歉元帥。”蕭圳匆匆走過來,将導師拉開,向元帥表達着歉意。
這時導師也覺得有些冒昧,他握拳幹咳一聲,整整狀态介紹着自己:“元帥您好,我是鐘不為。”
“鐘院士您好,蕭圳應該已經向您說了具體情況,我們現在要怎麼做?”施若塵對他很客氣,雖然剛才他的行為确實讓人有點不習慣。
鐘不為聞言手掌背在身後,走到台面上拿出他們液化好的液體,不着調的模樣消失不見:“還是得從這裡下手。”
他說完看向閻熙:“聽說您曾被感染過,能否讓我抽點血研究一下。”
閻熙猜測可能是蕭圳向他說過,不過是抽點血液,隻要對研究有用,閻熙就不會吝啬。
他伸出手臂,将袖口撸起來。
鐘不為朝蕭圳伸手,他立即遞過來一根采血管,血液流進采血管中,鐘不為時不時看向閻熙,不由得詢問:“你最近身體有什麼異常嗎?特别是對于那層霧氣。”
雖然他去液化過霧氣,但戴着面罩,從沒有接觸過,雖然不知道他問這是什麼意思,但閻熙還是搖頭:“沒有。”
鐘不為收回采血管,看他緊張的模樣沖他笑一下:“放寬心啦,小小傀儡因子而已,看我怎麼将他拿下。”
他看上去很自信,既然他身處院士的職位,專業性肯定不用懷疑。
閻熙把袖子放下去,退到施若塵身側,兩人一同看着他與蕭圳忙活着。
無數數值浮現在光屏上,鐘不為手指戳戳點點,後又滑動,面上也忽而喜悅忽而糾結,看得閻熙心髒也忽上忽下。
緊握的拳頭被包裹在掌心,閻熙側目望去,施若塵回他一個安撫的笑,兩人繼續等待着鐘不為結束研究。
“果然有效!”鐘不為驚呼一聲,随後叉起腰,蕭圳面上也帶着喜悅,“不愧是老師。”
聽到他的話,閻熙連忙走到他們面前:“研究出來了?”
“沒有,不過──”鐘不為沖他們搖搖頭,将容器拿出來讓他們看,“不過你的血液中的确有抗體,對藥劑有一定的抵抗性。”
施若塵聽到這話,面色倏地變沉:“本帥需要的是解決方法,你這話的意思難不成讓他用血液來制作解藥?”
“當然不是。”雖然他的語氣有點差,但也是人之常情,畢竟看施若塵的模樣,對他身側這位很是看重,他不敢對他下手。
“不過還是需要元帥幫忙。”鐘不為目光移向施若塵,“聽小圳說,昨日有士兵感染霧氣,正被關在牢獄中,讓小圳和我一起去,一日之内我肯定能研究出預防的藥劑。”
鐘不為的話聽上去靠譜的多,施若塵朝蕭圳示意:“蕭圳,帶鐘院士過去。”
“是,元帥。”蕭圳朝他行禮後,立即帶着鐘不為出門,往牢獄方向走去。
本來就無所事事,閻熙看着兩人的背影,有些焦慮,想去幫忙又深知自己幫不上什麼忙,畢竟他不是專業人士。
“無聊了?不如我們──”施若塵手臂搭在閻熙肩膀上,後面的話沒說出口,但看他的表情閻熙就知道他的後半句是什麼。
距離前一次對戰訓練到現在已經過去七年,雖說兩人再次遇見也是在戰場上,但兩人當時的心境又有所不同。
閻熙聞言挑眉一笑:“我可不會放水。”
施若塵眼裡滿是寵溺:“我也不會。”
還是他與郝運對戰的那間封閉室,閻熙按着指節,發出“咔咔”的聲響,他眸光環視一周,毫不意外看到在外周觀戰的郝運。
看到他的視線後,郝運下意識低下頭,似乎不敢與他對視,閻熙猜測可能是那天被他的狀态吓到了,主要也不是他的原因,看來結束後要跟他說明白,讓他放心。
“啧,看着我。”
施若塵突然出聲,将他的視線吸引過去。
看着他臉上的不滿,閻熙揚起唇角朝他勾勾手指:“你,過來啊。”
施若塵輕笑一聲,目光掃向閻熙下盤,兩人戰前就說過,都不準用精神力,這一場是純肉搏戰,而閻熙的弱點就是下盤。
看着他的目光所落之處,閻熙嗤笑一聲:“你不會以為我這麼多年沒有一點長進吧?”
他說完後立即出手,不再等施若塵主動出擊。
施若塵手掌擋住他的拳頭,另一隻手湊近他腰間揉了一把:“當然不會,我隻想怎麼樣才能不傷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