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若塵手掌越收越緊,閻熙卻不敢收回信息素,不然就會功虧一篑。
他趴在施若塵肩膀上,攥着他衣擺的指尖用力到泛白,鐘不為與蕭圳别開臉,禮貌地移開視線。
“可以了。”鐘不為出聲,閻熙立即收回信息素,這下變為施若塵靠在他肩膀上,他沒時間看鐘不為,直接帶着施若塵走出牢獄。
施若塵的重量壓在閻熙身上,将他帶回辦公室時,閻熙額頭上已經出了一層汗,他把兩人的防護裝置取下,讓施若塵坐在座椅上。
解開他脖領的紐扣,閻熙把衣領往外翻開,湊過去去看他的後頸,表面看上去沒這麼嚴重,但他也不敢亂動。
收回視線時剛巧與施若塵對視,他額頭滿是冷汗,嘴唇也因為疼痛變得蒼白。
他視線瞥向閻熙的手,輕笑一聲,不忘揶揄他:“想摸可以回家慢慢摸,在這裡不太方便,待會兒他們就回來了。”
閻熙收回手,坐到另一邊沙發上,拿過一瓶補充藥劑喝完,目光盯着施若塵的狀态。
蕭圳與鐘不為回到辦公室,閻熙起身讓他們替施若塵檢查,蕭圳最是了解他的身體,于是鐘不為走到另一側繼續研究藥劑,蕭圳則用随身攜帶的掃描儀替施若塵檢查身體。
雖然看不懂,但上下浮動的曲線怎麼看都不正常。
沒等閻熙詢問,蕭圳面上就變得凝重起來:“元帥身體内的傀儡殘留還沒全部排出,今天受到你信息素的影響,似乎變得更活躍了。”
聽起來不像什麼好事。
“現在要怎麼辦?藥劑還有用嗎?”
“有,不過藥劑在實驗室裡。”蕭圳說着,有些糾結,畢竟現在鐘不為這邊的研究實在離不開人,他也需要幫忙。
“我去拿。”閻熙對主城區輕車熟路,他将這件事攬到身上,随即出門往主城區趕。
路上他遇到了蕭銘,剛想跟他打招呼,卻發現他模樣鬼鬼祟祟,走到角落裡似乎是在與誰通話。
他腳步放輕湊近,但始終聽不真切,他又不敢再往前走,畢竟蕭銘身為SSSS級Alpha,聽力十分敏銳。
“屬下不會與元帥說的”“為了匕鞘灣星屬下義不容辭”“保證完成任務”,莫名的語句傳出來,在通訊挂斷的前一秒,閻熙移開步子,匆忙離開這裡。
察覺到些異常的蕭銘關閉通訊,轉過身卻空無一物。
閻熙曾經每天都喝,一到實驗室就準确找到藥劑所在位置,他掀開醫用箱的蓋子,把藥劑放進去,腦海中始終浮現着剛才蕭銘的動作。
作為匕鞘灣星的上将,他應該不會做出賣星球的事。而且他自稱屬下,除了施若塵外,比他級别更高的隻有一人,那就是施健弛。
施健弛有什麼特殊任務讓蕭銘去做,但他猜不到。
他拎着醫用箱走到辦公室,施若塵喝過藥劑後逐漸恢複正常,閻熙卻始終有點心不在焉。
“怎麼了?剛才遇到什麼事了嗎?”施若塵躺着緩解疼痛,目光投向閻熙。
從他回到這裡後,就心事重重的樣子。
閻熙在思考要不要跟施若塵說,雖說他是匕鞘灣星的元帥,但他對施健弛好像挺不待見,他怕自己這話會讓他們父子二人間的嫌隙更大。
他視線轉過來,與施若塵對視着,轉移話題道:“你與施元帥關系怎麼樣?”
“從那日訂婚宴上你應該能看出來吧?”施若塵雖不知他突然詢問這事的原因,但還是回答他,“他做事獨斷專行,典型的上位者姿态,想讓所有人都順從他的想法,就連匕鞘灣星的事宜,他想插一腳我的命令根本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