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蕭清塵靠在東方長風的懷裡，打着呵欠還不忘安慰他，“你這病發作起來太吓人了，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治療你的方法的……”

東方長風聽着他的話心口微動，垂眸不自覺勾了勾唇角，笑意怎麼也壓不住。

“真是……蠢得可愛……”

……

翌日清晨，金燦燦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屋内。

蕭清塵打了個呵欠悠悠轉醒。他今天比往日起得晚了，不過也情有可原，運動一番後睡眠格外好。

他換上衣物，習慣性地用手捋了捋略顯淩亂的長發，而後熟練地用一條舊發帶束在腦後。

屋外，東方長風反倒起得很早，還做好了早飯。他一身錦繡藍衣襯得身姿挺拔，氣質矜貴，也不知道他哪裡帶的這麼多衣服？沒看到他帶行李呀！

他看着蕭清塵走了出來，笑了笑，“醒了？過來吃飯吧。”

他說着目光不自覺地在他身上停留，蕭清塵白皙的皮膚在晨光中泛着淡淡的光澤，猶如上好的羊脂玉。隻有他知道，這件舊衣包裹下的身體，也白的過分，輕輕碰一下就會留下斑駁的紅痕。

蕭清塵對他的眼神恍若未覺，他坐到餐桌邊，眼前一亮，“好多吃的呀，多謝少俠！”

東方長風微微勾唇，坐在他身邊幫他盛了一碗粥，調侃道：“清塵不讓我叫你神醫，怎麼還對我一口一個‘少俠’？我比你年長，不如就叫我一聲哥哥吧。”

蕭清塵眨了眨眼，在東方長風期盼注視下，才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叫了一聲“哥哥……”

他聲音好聽，這聲“哥哥”叫的人心都跟着化了。

東方長風面上依舊溫和笑着，隻是聽的心裡發癢——想聽對方晚上在床上叫哥哥。

……

飯後，蕭清塵收好藥箱準備下山。

“哥哥，我要去城中為疫病患者送藥，順便再給你買些藥回來，你就在家裡休息吧。”

東方長風走了過來，“清塵，你一個人背着這麼多藥不方便，我陪你一同去城中。”說着，他伸手接過蕭清塵的藥箱。

蕭清塵愣了一下，有些糾結，“這……可你的身體要是發病了怎麼辦？街上那麼多人，萬一吓到别人或者傷到你都不太好……”

想到東方長風發病後的情形，蕭清塵的神色很不贊同。

東方長風一噎，看他這副模樣就知道，他是擔心他随便在大街上發病。

他神色僵硬了一瞬又恢複了雲淡風輕的笑，認真看着他道：“不會，其實這麼多年發病我都是自己忍過來的。隻有遇到了你，這雙修之法才有用。”

他神情真誠而溫和，那深邃的眼眸中，此刻隻有蕭清塵的身影。

“那就一起去吧。有我在，你要是發病了我也可以幫你。”蕭清塵像是根本沒聽出他的言外之意，神色間若有所思，“隻有我可以的話，回去研究研究，說不定還可以幫其他人……”

蕭清塵目光澄澈，明亮的黑眸深處隻透着對世間萬物的悲憫與善意——給他賣慘是吧？可他不吃這一套。

東方長風笑容僵硬，其實，連他自己也不知剛剛的話有幾分真心，幾分假意。但是——

對面這個沉迷醫術的小傻子他是一點也不開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