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雲崖城中的疫病治療已接近尾聲,隻是東方長風的病症依舊沒有進展,讓蕭清塵百思不得其解。
平日裡好好的正常人,怎麼晚上就會發狂呢?
不過對方的确是經脈暴漲,渾身滾燙,隻有經過他“治療”才會平複一些。
可終究也不能根治,長久下去不是辦法。
……
這日,東方長風告知蕭清塵要下山去辦些事情,承諾很快便回來。蕭清塵則在小院中晾曬着草藥。
他身姿修長,白衣飄飄,陽光落在他身上,宛如一圈柔和的聖光,即便隻是做着晾曬草藥這般平常之事,也依舊靜谧美好的像是一幅畫卷。
然而,突如其來的一行人打破了這份甯靜。
蕭清塵擡眸望去,隻見一行人身着白衣,背負長劍,步伐整齊。看起來像是一群修士弟子,隻是來勢洶洶,神色冷峻,讓人感覺不善。
“你就是神醫蕭清塵?”為首一人目光犀利,上下打量着蕭清塵,語氣中帶着幾分不容置疑的冰冷,“我們是西門家的人,家主有請,還請你立即跟我們離開。”
蕭清塵神色疑惑,他微微皺眉,淡聲開口,“我并不認識西門家主,不知找我所為何事?”
“少廢話!不過是一個山野村醫,趕快跟我們走!”隊伍中一個人不耐煩地呵斥了一聲,說罷便大步上前,伸手去抓蕭清塵。
蕭清塵被對方一把抓住手臂,力道大的傳來一股劇疼。
他眉頭微蹙,手中正晾曬的草藥也随之散落一地。
就在這時,一顆石子裹挾着勁風飛來,精準無誤地擊中了男人抓着蕭清塵的手臂。隻聽“咯吱”一聲脆響,男人疼得面部扭曲,不由自主地松開了手。
“什麼人?”一行人瞬間警惕起來,手中長劍“唰”地出鞘,喊道:“結陣!”
刹那間,衆人迅速圍成一團,周身劍氣縱橫,寒光閃爍,散發着逼人的鋒銳之氣。
蕭清塵從未見過如此陣仗,他捂着發疼的手臂,臉色有些蒼白,就見不遠處一道熟悉的身影飛身而來。
東方長風長臂一伸,穩穩地環住蕭清塵的腰身,将他緊緊護在懷中。
蕭清塵身體還微微有些顫抖,他下意識地擡起頭,望向東方長風。隻見他面色鎮定,帶着強大的安全感,眼神滿是溫和,輕聲安撫道:“别怕,有我在。”
話落随即輕輕彈指,數道淩厲的勁風呼嘯而出,精準地射向他們手中的兵刃。
他的動作輕松,行雲流水,“砰砰” 幾聲巨響,幾人手中的長劍瞬間斷成兩截,殘劍掉落在地。圍在一起的衆人也被這股強大的勁風震得倒飛出去,發出陣陣痛呼。
為首之人嘴角溢出鮮血,掙紮着爬起身。他的目光與東方長風冰冷的眼神一接觸,連忙垂下眼,倉惶道:“我們走!”
等衆人離開,蕭清塵才回過神,他看着東方長風,眼神有些發亮,“哥哥,謝謝你,不過你怎麼這麼厲害?你也是修士麼?”
東方長風眼神微微一暗,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其實我……”
隻是,他剛一放松,一口鮮血便從口中噴出,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毫無血色。
“哥哥!”蕭清塵大驚失色,急忙扶住他,握住他的手腕仔細探查。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焦急地說道:“你的經脈怎麼這麼亂?體内氣息亂竄,比之前發病時還厲害……”
看着他有些擔心的模樣,東方長風虛弱地說道:“大概是我剛剛動用了太多靈力,體内頑疾複發隻怕更加嚴重了。”
“那、那我們趕緊進屋,我為你治療……”蕭清塵二話不說,攙扶着東方長風走進屋内,讓他躺在床上。
東方長風輕咳一聲,目光灼灼地看着蕭清塵,聲音略帶沙啞,“清塵,這次隻怕不是簡單的雙修能治療的。”
蕭清塵怔了怔,“那要怎麼做?”
東方長風頓了頓,湊近他耳邊輕聲耳語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