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艙内,紗帳隐隐綽綽,在暧昧的氣息中輕輕晃動。
蕭清塵的雙眼仿若蒙着一層薄紗,迷離而動人,白皙的肌膚似熟透的漿果般绯紅多汁,因男人的動作微微顫抖。
西門無術眼神熾熱得如同燃燒的火焰,雙手所到之處仿佛帶着蠱惑人心的魔力。
……
薄被蓋在兩人腰間,看不清動作,隻有不斷晃動的床榻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響。
……
就在情濃最盛時,平靜的湖面突然被一股飓風攪動,一道人影快的幾乎看不清,瞬間便已經到了船上。
一道淩厲至極的勁風,似離弦的利箭,裹挾着無盡的殺意,直朝着西門無術後心襲來。
西門無術感知敏銳,瞬間捕捉到了這緻命的危險。
他幾乎在同一時刻,已經抱緊蕭清塵,身體如閃電般側身,以一種近乎鬼魅的速度躲開了這必殺一擊。
随後他立刻扯過一旁的錦被,以極快的速度将蕭清塵嚴嚴實實地裹住,而自己隻套了條褲子。動作流暢行雲流水,盡管被人如此攪擾,依舊從容鎮定。
西門無術擋在蕭清塵身前,斜睨着門口的男人,笑容肆意,“東方家主好興緻呀,喜歡看别人上床?”
若不是他沉溺情事,隻怕早在湖面波動時便能察覺。
蕭清塵聽到動靜,從被子裡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當看到東方長風站在船頭時,臉上瞬間湧起驚喜之色,雙眸一下子亮了起來,“哥哥?”
東方長風一襲藍衣立在船頭,他的衣角随風飄動,整個人面無表情,深邃雙眸此刻卻如覆寒冰,月光灑在他俊美的臉上,更添幾分寒意。
“小塵,你在做什麼?”
東方長風沉沉開口,牙齒幾乎都在震顫。
即便早就有預感,但東方長風看到這一幕時,還是憤怒的心髒都要裂開。他滿臉冰寒,幾乎想要立刻殺了西門無術。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意志才在擔心傷到蕭清塵,而壓下滔天怒火沒有使出全力,否則,這一艘船都将瞬間化為灰燼。
蕭清塵看着東方長風的神色有些不對勁,他臉上的笑容僵住,有些疑惑地小聲說道:“西門大哥也生病了,我正在給他治……”
他的眼神清澈無辜,語氣中帶着一絲不解。
東方長風聞言身體一僵,一股寒意從心髒升起——在對方單純得如同白紙的認知裡,這種方法是自己教他的。
東方長風咬着牙,竭力冷靜說道:“他在騙你,小塵,不要信他,過來我這裡。”
他伸出手,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因為剛剛太過用力破皮了。
西門無術已經穿好了衣服,他抱住想要過去的蕭清塵,嘴角勾起一抹肆意張揚的笑容,神色危險,挑眉道:“我怎麼騙他了?你倒是說說看?我看你才是騙子,小塵還是跟我在一起比較好。”
他絲毫沒有被東方長風的怒火所震懾。他賭東方長風不敢說出真相,畢竟當初是東方長風先用這個方法哄騙蕭清塵的。這便是他最大的底氣。
果然,東方長風聽到這話無法反駁。他心中又悔又恨!
他悔自己當初用欺騙的手段得到蕭清塵,導緻如今給别人做了嫁衣這般局面;又恨西門無術明目張膽哄騙蕭清塵,他卻不能揭穿!一時間心中如同被千萬隻螞蟻啃噬!氣得渾身發抖!
他的雙手緊緊握拳,關節因用力而泛白,額頭上青筋暴起,心中痛楚難當,不能傷到蕭清塵,他隻能将怒火發洩到另一人身上。
怒火上湧,猶如被澆了一桶油,憤怒的火焰幾乎要将他吞噬,恨不得立刻将西門無術碎屍萬段。
“我要帶他走,你攔得住?”東方長風語氣冰冷,不容置疑。
“那就試試。”西門無術毫不示弱,眼神中透着冷嘲挑釁。
兩人頗有默契,雙雙飛身懸停在湖面,避免波及到船舫。
東方長風眼神冰冷,率先出手,一股強大的風系靈力瞬間在他掌心彙聚,朝着西門無術席卷而去。所到之處,水面仿佛被犁開一道深溝。
西門無術長眉燃起濃烈戰意,擡手掌心便是熊熊火焰,迎着對面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