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克拉克看着上方，好像要透過天花闆看見那無垠的星空，找到自己再也無法回去的故鄉，“那我要叫他孤獨堡壘。”

他對布拉德說：“我是氪星的遺孤，我是孤獨的，布拉德也是他的母星的遺孤，他也是孤獨的，所以，這座堡壘要叫孤獨堡壘。”

布拉德回望他：“但是我們在一起就不再孤獨了，不是麼？”

“是的。”

“無意冒犯，兩位小先生，”喬·艾爾在一旁彬彬有禮的插嘴，“你們确定要在一個孤獨的老人面前秀恩愛嗎？”

十八

這是克拉克打的第十八個噴嚏，這對身強體壯的克拉克來說很難得。

在一旁忙着自己的論文的布拉德問：“怎麼了克拉克？感冒了麼？要回孤獨堡壘看一下嗎？”

克拉克拿紙擦了一下鼻子，沒有鼻涕：“沒有，就是感覺，呃，有點冷？我不确定其他人打噴嚏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确實，克拉克從來沒有打噴嚏的感覺。

他的身體太過強大了，從小到大都是無病無痛的。

布拉德給他倒了一杯熱茶：“因為噴嚏去躺醫療艙對氪星人來說也很奢侈吧？不過氪星人應該很少生病，所以躺一躺也沒什麼？”

克拉克最近在抄錄氪星的典籍，他用這種方式紀念自己消逝的母星：“氪星照耀的是紅太陽，因此其他氪星人其實沒有我這麼強的體質，還是會生病的，不過有沒有感冒了去躺醫療艙的，我也不清楚，等下次去孤獨堡壘的時候問問父親吧。”

克拉克停下手裡的筆，喝了一口茶：“有點燙。”

他雖然不怕燙，不過對冷熱還是有感知的。

克拉克想着要吹涼一點，結果呼出一股冷氣，整杯水直接凍成了冰塊。

“哇哦，看來是又覺醒了一種新的能力，感覺像是開盲盒？”布拉德拿過茶杯放到一邊，“冷氣呼出來了，還覺得冷嗎？”

克拉克感受了一下：“還有一點。”

“那麼，不感受他了，感受我，好麼？”布拉德輕輕貼上了克拉克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