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略往旁邊拉出一張椅子:“坐吧。”
秦頌臨剛想把肩上的書包甩曲略臉上,一轉臉發現俸承讓也在,蹭上的火氣瞬間消散,老老實實坐上曲略拉出來的椅子上看着俸承讓問:“俸同學你不是家裡有事回去了嗎?”
俸承讓倒是裝的很像一點表情都不給地說:“司機還沒過來。”
“哦哦哦。”秦頌臨抿着唇:“那是有點久啊……”
旁邊的曲略聽見都要笑噴快要憋不住,然後被秦頌臨瞪了一眼:“笑笑笑,怎麼不笑死你!”
曲略道歉很快:“抱歉啊!”
秦頌臨說:“我叫你等我等我,結果呢,眨了個眼你人都不見了!偷偷跑來帶着學霸吃面?還不叫我!”
曲略對着後廚大氣地勾了勾手指:“再來一碗!”
老闆看見是秦頌臨後什麼也沒問,剛從門簾後出來又鑽回去。
拿到面的秦頌臨吃着停不住嘴也确實餓了,吃到一半實在想不通又擡起頭問曲略:“不是我真的很好奇诶,你人怎麼溜的這麼快,明明上一秒還在我眼前收拾書包,下一秒人跟包一起不見。”後停頓盯着曲略這張做賊心虛的臉靠近問:“你到底去哪了?”
曲略确實心虛地移開與秦頌臨相對的視線,假裝嫌棄碗裡的面不夠辣拿起旁邊的辣椒油加了點,于正好吃碗面的俸承讓對看一眼。
秦頌臨推了一把曲略指了指曲略的碗:“你裝什麼呢?面都沒了,還裝?”
曲略也不慌順着說:“面湯太淡,加點辣。”
秦頌臨:“……”
打算不再繼續這個話題的秦頌臨一轉眼,又見曲略的脖子上多了個挂墜。他知道,曲略這個人是最不喜歡在脖子上戴東西的,但怎麼忽然又想着挂項鍊了。
不過秦頌臨隻是多看了幾眼,但并沒有問,反正他也知道,曲略這個人轉變話題也轉得快,于是繼續埋頭吃面。
現在已經是下午,秦頌臨不愛記仇氣消得很快,吃完面後又恢複平常那樣。
不過因為今天回家晚了再者遇到今天這樣的事,秦頌臨家也不怎麼敢回去,即使這個點走在大路的人還是那樣的多,可秦頌臨的心裡還是隐隐後怕。
獨自一人從教學樓跑到校門口,甚至還能繞着校園周圍繞着找曲略一圈已經鼓足很大勇氣。
曲略看出了秦頌臨今天很排斥回家,于是主動提出:“要不要送你回家?”
“不用了。”秦頌臨知道自己家與曲略是反方向,到時候曲略回家也不安全,為曲略着想地說:“我叫了我爸來接我,你也早點回家吧。”
“嗯好。”
三人坐着沒怎麼聊天,過了十幾分鐘秦頌臨的爸爸開車過來将秦頌臨接走。
見此曲略也打算離開,剛站起來俸承讓便叫住他:“我送你回去吧。”
曲略聳了個肩:“你不等你家司機了?”
俸承讓搖頭:“他在路口,一起送你回去。”
果真,曲略确實看見門口停着一輛超閃的車,車邊正站着一位身穿西服的人,手上還帶着副白手套,目光一直在曲略的身上。
曲略上看看下看看,發現自己脖子上的那顆珠子正散發着莫名的光芒,不過一般人是看不見的。
俸承讓站起來知道曲略的心中所想便說:“他也能看見。”
“哦。”曲略收回視線:“所以你們一家都……”
“對。”俸承讓整理好自己的衣領,對曲略做了個“請”的手勢:“請吧。”
走在俸承讓的跟前,曲略莫名其妙緊張,畢竟沒坐過這麼豪華的車,而且旁邊還有懂車的人不停拍着照。
曲略不想受到引人矚目的感覺,所以從店裡出來都裝作太陽曬遮住半張臉。
可是這個點太陽都落山了。
曲略好不容易走到車邊手剛想拉上把手,就被司機搶先一步畢恭畢敬給曲略拉開後門:“請。”
“诶诶诶!”曲略拘謹地鞠了好多次躬,然後鑽進車裡。
這是他第一次坐在車裡這麼别扭,坐上去就老老實實把腿并攏,雙手放在大腿上,要不是這一頭雞窩,真就一副乖巧好學生相。
剛坐進來沒多久俸承讓也坐進來,腰背還是那樣直挺。
曲略還想告訴司機自己家的位置,就聽身邊的俸承讓很淡地開口:“春陽小區三十七棟五樓二室。”
“……”曲略默默用餘光瞥了一眼俸承讓,很小聲地說:“你不是就來一次嗎?記這麼清楚。”
“嗷。”俸承讓轉頭過來,眉眼一彎看着曲略一本正經地說:“不是第一次。”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