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略冷冷給秦頌臨打了個句号就不再回複其它,剛要繼續玩消消樂,又有消息彈出來。
這次倒不是秦頌臨,而是俸承讓發來的。
有那麼一瞬間,曲略是詫異的。
這次俸承讓換了個頭像,曲略沒有着急看俸承讓發來什麼消息而是點進這個頭像,點開大圖查看。
頭像上是很眼熟的景色,好像是俸承讓在家裡随手拍的,那個八角镂空雕花窗拍了半邊,窗框像是取景框倒着竹影,而另一邊則是白牆。
看了幾眼曲略就點出來,把屏幕劃回去,在看到俸承讓發的是什麼時,頭皮似乎都炸開了。
—你身體還好嗎?
—今天你不跟我說話。╥﹏╥。
看到這句話曲略都幻視俸承讓在跟前,眉眼壓低一臉委屈的模樣。
發什麼顔文字裝可愛啊!
到底是誰教這個老古董發這種的。
很不想承認,曲略隻違心高冷敲了幾個字。
—今天考試。。身體好多了
俸承讓像是守在手機邊,曲略一發,聊天框備注便跳動了一下,緊接着便發來一句,似乎是在……解釋?
—昨日是我不好,急了性子,可你口中所說的那些話,今後莫要再提及。
見很久都等不到曲略回複,又近乎讨好樣地接着發了句。
—今日與秦頌臨說的音頻需要發給你一版嗎?我去别處找到轉載給他,因為我怕自己給你的錄音錄的不夠詳細。
曲略剛好看完這段話,俸承讓就轉載了幾個教英語的音頻和視頻過來。
曲略“嘁”了一聲,内心矛盾得很,但又有被發現秘密後的羞澀感,卻裝作滿不在乎發一連串不知是不是違背内心所想的氣話。
—哦
—跟我說這個幹嘛
—我又不在意
—你要是想給秦頌臨發你的錄音,你就發呗
俸承讓回複。
—那你還生我氣嗎?
說的什麼破話!
曲略登時渾身火熱,電風扇吹得不得勁,便把空調開低了幾個度,又給自己猛灌了幾口加滿冰塊的水。
體溫總算是下降,可這要怎麼回?
曲略在屏幕上戳了戳,狡辯。
—我沒有生氣啊?
—你哪隻眼睛看我生氣了?
俸承讓說。
—沒生氣就好。
—過完周末就是校運會,緊張嗎?
曲略撅了個嘴。
—不緊張啊,我經常參加,小意思
俸承讓。
—哦,我聽别人跟我說你……
一從俸承讓嘴裡聽見“别人”兩個字就覺得沒什麼好事,眼皮快速跳了幾下,總感覺這是什麼難以啟齒的大事。
他瞬間就想到秦頌臨這個人,手心都要冒汗了。
接着俸承讓又發過來。
—我知道那件事,你這次别報跳遠,上次摔得會不會太疼?
“靠!”
他就知道!
沒去回複俸承讓的“關心”,雖俸承讓沒有直說名字,但曲略還是一猜就猜出是誰,直接對秦頌臨來了個緊急轟炸。
好在秦頌臨這把排位似乎是赢了,接到曲略電話聲調都高揚。
“咋啦?看到哥高超的技術想讓哥帶你啦?”
“我帶你個頭!”曲略恨不得把手伸進屏幕,把秦頌臨抛起來後旋風十八連踢。
“你咋了嘛——”秦頌臨心一咯噔。
曲略嘴皮子跟放了鞭炮一樣,噼裡啪啦不停:“那次跳遠你怎麼跟轉校生說了!你跟他說什麼了!你要是不好好解釋解釋,校運會長跑那天我讓你爬着過三千米。”
秦頌臨知道是什麼事了,滑跪道歉很快:“不是我啊哥!不過他确實來問過我,不過問之前就知道這件事了。”
曲略尴尬扯了下頭發,眼皮又一跳:“我錯怪你啦?”
“是啊!”秦頌臨吸吸鼻子有苦說不出:“他隻是來問我你的傷勢……曲略我要跟你絕交。”
曲略笑了聲:“要是國慶請你去電玩城,你還絕不絕呢?”
秦頌臨頓了頓,事情拎清很快:“隻是絕交三分鐘。”
曲略縮被子裡翻個身不明問:“你說到底是誰告訴俸承讓的?他跟俸承讓說我怎麼無惡不赦都好,幹嘛說這個啊!”說完曲略直接把頭都鑽進被窩裡,試圖屏蔽這件事。
“誰造呢,讨厭你的我兩隻手都數不過來。”秦頌臨說。
在秦頌臨話一說完,曲略感覺身後涼飕飕的後背發麻,總感覺有人在被子之外目不轉睛地盯着他。
發覺身後的東西越來越近,曲略内心鬥争許久,于是手猛地拉開被子轉身看,動作迅速且一氣呵成。
可床側空無一人,仿佛隻是他心理作祟,隻有被子掀開卷起的風略過床邊放着的一本練習冊,随風翻動幾頁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