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跳遠曲略進行的很順利,畢竟跳遠并非強項,所以隻拿了第五。
但隻要跳躍成功他就覺得沒什麼遺憾了。
跳遠結束自己快臨近放學時間,大本營此時沒多少人,都在校門口附近遊蕩。
校運會這幾天下午不用聽班主任說注意事項就可以放學,現在還在班裡的大部分都是還不想這麼快離開的。
學校此時陽光正好,曲略光看背影就知道有誰還在大本營呆着不走。
越靠越近,就聽見一聲說得陰險狡詐的“王炸!”脫口而出。
椅子因摩擦在水泥地發出“嘩”的聲音,緊接着就看見一個卷起褲腿的人站在椅子上瘋狂大笑。
“哈哈!你們輸了!五塊五塊!快點拿出來吧~”
看着死樣曲略就知道是誰。
秦頌臨估計是覺得無聊還帶了副撲克牌,正拉着幾個人打牌。
要放以前這是萬萬不允許的,一張牌進學校都會被罰掃一次地。
校運會破例。
曲略找了張空椅子坐下,兩隻腿搭在桌邊,将腦袋往後一仰深深吐出一口氣。
樂勁過頭的秦頌臨總算是看見坐姿随意的曲略,把牌往桌面一丢,趕緊跟曲略解釋:“這次我不去看你跳遠真不是我的問題啊!他們拉着我打牌!”
曲略擡眸往“牌桌”掃了眼:“……”
到底是誰拉誰打牌,都已經清晰明了了。
“牌桌”上一個轉學之前年級第一的俸承讓,一個學委何沁舒,到底是誰打誰打?
不過——
“學委怎麼被你拉來了?”曲略問。
在這種局面遇見何沁舒真是太稀奇。
沒等秦頌臨給解釋,何沁舒自己回答:“總學習也沒辦法,好不容易校運會放松一下。”
“哦哦。”曲略說完又閉上眼。
此時的風帶着一絲悶熱,閉上眼時陽光穿過葉片縫隙零零碎碎灑在臉上,風一吹,使得忽明忽暗。
秦頌臨碰了下曲略的手臂:“你玩不玩?”
曲略懶散道:“不玩。”
兩個字拖得很長,好像下一秒就要睡過去。
秦頌臨正賭上頭,邊摸牌邊回:“那我跟他們玩咯。”
其實曲略還是挺好奇的,好奇眼前那兩位學霸的牌技到底怎麼樣。
難不成真就能讓秦頌臨輕輕松松赢,不是為了逗小孩?
畢竟秦頌臨鬥地主的技術曲略也是略知一二的,秦頌臨超愛打遊戲,但沒有稱霸的天賦。
這麼想曲略不困了,把腿從桌邊放下,翹腿坐在秦頌臨身後為他把把關。
隻看一眼,曲略的眼就眯起來,不由得吐槽:“你手氣一直都這樣嗎?”
秦頌臨抿了下唇:“你沒來之前,我牌挺好的。”
“哦……那你厲害。”曲略不真心地對他豎着大拇指。
曲略掃一眼前面兩個學霸級别的人,随口問:“誰是地主?”
秦頌臨笑着舉手:“我。”
“哦。”曲略語氣平靜:“那你完了。”
秦頌臨裝模作樣抽抽鼻子:“曲略你好無情啊~”
“拱。”
牌場很安靜,各位都在整理自己的牌,曲略看完秦頌臨這一手隻有幾張字母沒王的爛牌,然後擡頭去看另外兩位。
其中一位緊皺眉頭,另位面無表情。
光看俸承讓這沉着冷靜的表情曲略就覺得不一般,俸承讓很老成,看樣子牌技是相當好啊。
除了手上抓牌方式有點亂,松松散散的,不過他手指長都能包住牌。
怕秦頌臨輸得太慘,曲略還很小聲給他透個底:“你小心他看穿你牌。”
“誰!”秦頌臨瞬間擡起眼。沒看見前面兩人有誰的目光在他的牌面上,但還是瞬間将牌并攏,不把懊惱顯示臉上,反倒作出胸有成竹的模樣。
“裝過頭了。”曲略無語道。
秦頌臨又把牌打開,捂住自己的嘴:“我這叫擊破對手心理防線。”
“。”
大家都整理好牌了,由于秦頌臨是地主所以率先出牌。
單張3丢出去。
順時針到俸承讓。
結果俸承讓上來帶張大的,一個2輕松丢下來。
除了俸承讓,其餘幾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何沁舒眉頭擰成結:“你出這麼大幹嘛?”
她完全不理解俸承讓的出牌套路。
誰知俸承讓隻是很平靜地轉臉過來:“你出嗎?”
何沁舒毫不猶豫:“大王!”
大王果真丢出來了。
曲略眨眨眼與秦頌臨對視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眼中探出——
“這把穩了”的意思。
看來兩位學霸有短闆的,就是鬥地主。
果不其然,雖然秦頌臨的牌全場最爛,還是赢得這場鬥地主對局的勝利。
放學時間已經過去一會兒,幾人打算明天再繼續,就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明天再繼續。
俸承讓主動走到曲略身邊,整個人擋住大半的陽光。他說:“曲略,我厲害嗎?”
“……”他要咋說?
看俸承讓眼裡求知欲很強,曲略腦子裡轉了好幾個彎:“學習挺厲害的。”
俸承讓追問:“是鬥地主。”
曲略:“額……”
俸承讓吐字清晰一本正經:“2不能打3嗎?”
曲略:“嗯……”
曲略實在憋不出什麼違心的話,于是看了一眼手機時間,還是同樣的套路:“诶喲,時間不早了,回家吧!”
撒丫子跑飛快。
.
翌日。
曲略卡點進入校園直奔大本營。
今天是長跑比賽和短跑複賽。
長跑曲略實在跑不過來就沒報名,所以今天就兩個短跑的複賽還算輕松。
剛一去大本營就見秦頌臨哭爹喊娘地過來,臉色無比難看,秦頌臨絕望道:“早知道我就搶個一千報了。”
學校要求每個班級參加校運會的人數必須在七成以上,有些項目很快就報滿,秦頌臨本來以為自己能卡在剩餘那三成之中蒙混過關,誰知道人還是不夠,就被梁行周拉過來報名三千米。
曲略還吃着早餐,說話含糊不清:“不是還有俸承讓陪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