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人偷偷說悄悄話,付冬棠警惕起來:“你們在幹嘛?”
“沒有。”曲略聳肩,順便從沙發上坐起來:“探查了這麼久是有些困了,你呢俸承讓?”說着回頭看一眼俸承讓。
俸承讓接住曲略的戲,語氣放平說了兩個字:“疲乏。”
付冬棠默默問:“那你們?”
曲略搶着回答:“我跟俸承讓總不可能拿着好不容易的假期,一直泡在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裡,我們還是高中生,不要把自己繃得太死,再說我跟俸承讓昨夜通宵精力沒跟上,所以就想着今日先回去養精蓄銳,明天,明天再來。”
曲略編胡話确實有一套,把付冬棠都聽懵了,話裡沒什麼漏洞,确實不該把自己逼得太死。
他沒說什麼回道:“那你們今天看出什麼了嗎?要多久我才能解除這種狀态?”
“額……”曲略眼珠子骨碌一轉:“七天。”
“七天?!”付冬棠嗓音都破了。
“不然呢?”曲略沒好聲沒好氣道:“你當這種東西多容易?要是容易你還會出現這種狀态嗎?我跟俸承讓隻是普普通通的高中生,本事呢确實不太大,也就隻有這雙動人的雙眸能看見這些東西,如果你信不過我們大可以去外面找那些大師。”
付冬棠急着說:“沒有!沒有!我信得過你們……!”
曲略滿意點頭:“那就好。”然後給俸承讓使了個眼神:“走了。”
俸承讓聽後跟近。
在兩人走到門邊,付冬棠又快速叫住兩人:“等等!”
曲略不耐煩回頭。
他現在真是餓極,感覺自己能把這間房都吃了。
“又怎麼了?”
付冬棠結巴說:“那它們,今晚……還會來嗎?”
來不來曲略還真不确定,這種專業的問題還是要交給專業的人。他戳了下俸承讓的腰,示意讓俸承讓回答這個問題。
俸承讓接受接收信号:“今夜不會。”
“好,感謝!”付冬棠聽到這個結果滿意地快要落淚,所以就不打算攔着兩人,給兩人離開:“要送下樓嗎?”
曲略一擺手:“不用,麻煩。”說完就跟俸承讓鑽進電梯。
直到電梯門緊閉,曲略無奈閉上眼:“你說我為什麼要接這種死活,差點把我自己搭進去,要不是你我真是要臭死在他那棟樓。”
電梯門關上已經沒有先時那些難聞的氣味,然而放回想,那些惡臭似乎要争恐進入鼻腔。
俸承讓解釋:“那是五屍娘散發的氣味,可以順着氣味尋找它,這層樓的氣味濃厚,就說明她并未遠離。”
正巧俸承讓說完這句電梯門便打開,兩人一前一後走出。
曲略有一點點不理解地問:“那你為什麼跟他說那些東西今晚上不會來,要是來了他又看見,明天不殺了咱倆。”
俸承讓說:“今夜确實不回來,隻是在附近。它需要一個緩沖期。”
曲略明白點着頭:“怪不得呢。”
兩人随便聊了幾句就不再多說,因為天果真下雨了。
曲略擡頭望天,又扭頭去看俸承讓,幹巴巴問了句:“傘呢?”
俸承讓垂眸又擡眸:“在車上。”
曲略無言以對,懊惱地盯着俸承讓看:“那我們怎麼辦?”
俸承讓說得雲淡風輕:“等雨停。”
見今天的雨一時半會兒很難停,曲略無奈地靠在這棟樓前的石柱上。
他認為自己要是還有之前的精力,肯定會上演一出偶像男主,雙手插兜且唯美地漫步在雨中,甩着自己的秀發。
别提這件事多爽多浪漫。
可今時不同往日,今天有個俸承讓,他才不想跟俸承讓在雨中漫步,一點都不浪漫并且很傻逼,要是可以,他還想舉着俸承讓在頭頂漫步雨中。
現在甚至有點懷念自己小時候不懂事嫌棄的那把藍格傘了。
曲略語氣很死:“俸承讓,你家司機呢?”
俸承讓說:“回去了。”
曲略又問:“其他的呢?”
俸承讓說:“休假。”
曲略吃驚大叫:“二十多個都休假?!”
“是的。”
這位大少爺的腦回路真是死抽啊,好歹留一個都行,幹嘛二十多個都休。
好了吧,回不去了。
俸承讓在曲略心中的濾鏡掉了一層。
然而俸承讓接着說:“我有一把傘。”
聽見“傘”這一個字,曲略眼睛都亮了,從柱子上彈起來迫不及待道:“拿出來!”
隻見俸承讓的手背去身後半秒,下一秒手裡就多了把傘。
是青綠色的油紙傘,跟之前那把很像。
俸承讓把傘撐開看着曲略說:“傘較小。”
“沒事!”曲略無所謂擺着手,一下子就鑽進俸承讓的傘裡。不過或許是下意識,他不敢貼俸承讓太近。
俸承讓接着又說:“靠近一些,别淋着雨了。”
“哦哦。”曲略心不在焉地答應着。
兩人走在雨裡,曲略總是往旁邊走,俸承讓總是即使靠近,甚至曲略能明顯感覺到俸承讓的傘……似乎有點向着這邊斜。
曲略抿了抿嘴,弱弱伸出自己的手隔空戳了戳俸承讓被雨淋濕的那邊:“你被雨淋濕了。”
俸承讓搖頭目視前方:“無礙。”
早說啊。
就應該把他舉起來扛頭上躲雨,好了吧,一把傘下真是别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