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顧蘅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後,他立馬站起身來,朝着外面大步走去。
既然這大夫來的如此之慢,那他便親自去請!
路過顧長帆的時候,權明豪狠狠将他一腳踹倒,面色冷峻嚴酷,“若是蘅兒出了什麼事,我要你整個顧府陪葬!”
*
顧蘅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然是深夜。
一睜眼,便看見權明豪正坐在她的床邊,熬的雙眼通紅。
而不遠處的空地上,已然跪滿了一堆人。
顧長帆跪在最前方,渾身都是被鞭子抽出來的血痕。
秦柔、顧玥、顧楓則跪在他的身後不遠處,低着頭,渾身都在顫抖。
“爹…這是?”
權明豪笑了笑,“蘅兒,方才大夫已經來過了,他說你身體太虛了,接連收到重創,需要好好調養,接下來,收拾這群人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權明豪溫柔地看向顧蘅,目光從她身上的每一個傷疤處路過。
方才,在她昏迷的那段時間,他已經聽紫雲和秦嬷嬷說了她最近的經曆。
自己的親生女兒被如此對待,若他不為她報仇,豈不是枉為人父了。
緊接着,他擡了擡手,身邊的侍從便拿着鞭子走上前,重重的一甩,正好擊打在秦柔幾人的面前。
顧楓的膽子最小,看見這一幕,率先被吓的尿了褲子。
“侍、侍從大哥,求求你,饒了我吧!”
見侍從一臉的冷漠,他越發的害怕,竟直接對着他開始磕起頭來。
“隻要你放過我,我把我房中所有的錢都給你,求求你了,放過我吧!”
權明豪冷笑一聲,揚聲道:“流風,他們欺辱的是我永甯侯府的嫡女,接下來該怎麼做,你應該知道吧。”
流風是他的侍從,但一身的武藝極為厲害,普通人在他的手裡都受不了一招,用來對付這些人,着實是大材小用了。
但也正因如此,他們才能受到應有的教訓。
接下來,整個屋子裡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權明豪本想替蘅兒捂住眼睛,不想讓她看到這殘暴的一幕,沒想道,她卻主動搖了搖頭,說自己要親眼看看這些欺負她的人的下場。
顧蘅冷漠的看着地上的這群人,他們早已被鞭打的滿地打滾,痛哭聲不斷。
如今這一切,不過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罷了。
可是,這一刻,她心中除了最開始的快意之外,感到的卻全是悲涼。
因為,無論怎麼樣,馥姨娘都不會再回來了。
那個傾其所有養大她,對她好的母親,永遠的化為了一捧黃土。
此刻,秦柔感受着身上的痛意,盯着顧蘅的眼神卻是陰毒無比。
任誰也沒有想到,顧蘅原本是一介孤女,竟然搖身一變成了京都貴女。
早知如此,在她小的時候,就不該心慈手軟,該早早殺掉的。
感受到秦柔和顧玥眼神中的恨意,顧蘅冷笑一聲,不顧權明豪的阻攔,下了床,便朝着她們兩人走去。
流風見她來了,立馬收了鞭子,生怕傷到她。
“秦柔,阿徵身上的毒的解藥,你趕緊交出來吧。”
聽到這話,秦柔冷笑一聲,“呵呵,任憑你現在是什麼高門貴女,還不是要求我?要想救你的小情郎啊,那就現在跪下來,給我磕幾個響頭!若不磕到我滿意,你的小情郎就沒得救了,等死吧!”
顧蘅沒和她廢話,直接抽出了流風别在腰的長劍,抵在了秦柔的脖子下面。
“我勸你趕緊交出來,否則刀劍可不長眼!”
秦柔被她這舉動吓了一跳,可随後又哈哈大笑了起來,“你殺我啊!來啊!我可是官眷,你敢對我動手,也不怕頓大牢?”
眼看着這個女人死不悔改,權明豪蹙眉,走到顧蘅身邊,居高臨下的盯下地上的秦柔,“這院子裡都是我的人,隻要他們都不說出去,誰知道你是我殺的,還是自己生了病暴斃的?”
聽到這話,秦柔心中終于生出了一絲害怕,“你什麼意思,就算這些下人們都是你們的人,但我夫君和我女兒可絕對不會包庇你!”
權明豪接過顧蘅手中的劍,用力往裡面推了一些,秦柔的脖子上很快就出現了一絲血痕。
“當然,死人的嘴才是最牢的,将你們全部殺了不就好了?”
見狀,一旁的流風接過了話茬,繼續警告,“我們已經打聽過了,在百姓們的眼裡,她顧玥是受了家法去跪祠堂了,可以說是這家法太重,顧玥又跪祠堂受了風寒,便沒了,顧楓就好講了,他宿醉,跌進了池塘裡,淹死了。至于你和顧大人嘛,那便是痛失子女,食不下咽,抑郁而終。”
看着幾人驚恐的神色,流風惡劣的笑了笑,“你看,我這樣安排,合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