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當初收留這個孩子,不過也是想要結個善緣,誰能知道,他竟然是太子。
這一刻,趙傾蓉心中的疑惑終于也解開了。
怪不得,當初第一眼見到他,就覺得他十分熟悉,此刻一看,這孩子長得和當今皇帝有五分像,而另外三分,則有些像先皇後。
雖然太子這些年一直不現于人前,但在好幾次宮宴上,她也曾見過他。
哪怕他當時帶着面具,可那露出來的下半張臉,和這個孩子也能對得上。
隻是,如今這兩人長得一模一樣,到底是怎麼回事?
若是他們沒有血緣關系,這天下,真能有兩個陌生人如此相似嗎?
此刻,聞峥看着跪在地上的太監,頭痛欲裂,臉色蒼白,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
“不、我不認識你,也不知道你口中說的太子是誰,你找錯人了!”
聽到這話,太監急了,從身上摸出一個畫像,當着衆人的面展開。
畫像中的人,赫然和聞峥一模一樣。
就連眼下的那顆痣都對得上。
這一刻,他再無可辯白。
“太子殿下,您消失的這些日子裡,陛下一直派我暗中尋您,您的畫像,我自然也是随身攜帶的,如今,您既然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就和我一起回宮吧!”
這一刻,聞峥怕到極緻,看着阿蘅那張早已淚流滿面的臉,驚惶而不安。
“阿蘅,你相信我,我真的不記得了!我不想做什麼太子,我們走好不好?離開這個地方,去一個沒有任何人認識我們的村落,我們兩個人生活。”
太監聞言,冷笑一聲,“太子殿下,您作為儲君,怎麼能有這種不負責任的想法呢?您雖然失憶了,但如今已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還是趕緊跟奴才一起回宮吧!”
聞峥不想理他,隻是大步走到了權蘅面前,攥住了她的手,邊流淚,邊顫抖,“阿蘅,你相信我,别丢下我、不要我,好不好?”
權蘅眼前陣陣發黑,早已痛苦的無以複加。
從太監叫出他身份的那一刻,他們倆,就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一瞬間,她夢中那個人的身影和面容,也逐漸清晰。
無數次,她在夢裡,被聞峥壓在身/下淩辱,他總是不顧她的疼痛,隻在意自己的淩虐欲是否釋放。
無數次,她想盡一切辦法想要逃走,卻在她即将窺見天光的時候,又被他抓住,得到更過分的欺辱。
次次如此,她本以為已經快逃出生天,卻發現永遠逃離不了他身邊。
就像如今一樣。
她以為,她和她阿徵在一起了,就不會再發生夢中的一切,自以為已經逃過一劫。
可是,她逃了這麼久才發現,原來,她一開始便在他的陷阱中了,根本無法逃脫。
夢中那人殘暴的吻,和記憶中“阿徵”強勢的吻逐漸合二為一。
太子那張殘忍嗜殺的臉,也和面前之人的人逐漸融合。
原來、原來,她自以為的救贖,竟然是更深的地獄!
這一刻,她氣急攻心,竟一口血噴了出來,染紅了聞峥的整個衣衫!
随後,眼前發黑,身體發軟,竟直接昏死了過去。
一瞬間,在場所有人都驚呼出聲。
沈徵玉重重地推開了聞峥,怒吼道:“找大夫!”
随即,他打橫抱起權蘅,在紫雲的帶領下,将她帶到了明月軒的床上,緊張的無比的看向床上之人。
很快,大夫來了,給權蘅把了脈,看着權明豪和趙傾蓉擔憂的臉,他長歎了一口氣。
“侯爺、夫人,小姐隻是由于氣血攻心導緻的,接下來,我會給她開一副藥,你們吩咐人按時煎好給她喝下,另位,這段時間,一定不能再讓她動氣。”
聽到這話,兩人連連應聲。
吩咐紫雲去煎藥後,他們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兒,心情無比複雜。
一扭頭,看着沈徵玉和聞峥兩張一模一樣的臉,更是鬧心。
此刻,躺在床上的人,是他們的親生女兒,看着她難受,當父母的,心就如油烹一樣難受。
他們也不管是不是會得罪太子了,隻對他們兩同時下了逐客令。
“沈公子、太子殿下,如今小女尚在病中,還請你們不要留在她的閨房之中,出去吧。”
聽到這話,兩人隻能作罷,出了屋子。
不過,才剛到院中,聞峥就拎起了沈徵玉的衣領,強行将他按在了牆上,一拳頭揮了過去,打的他唇角都出了血。
“沈徵玉,我不知道你是何方人物,從哪裡來出來的,但阿蘅的身邊隻能有我一個人。”
盯着沈徵玉那張似笑非笑的臉,聞峥心中的怒氣幾乎要燒毀他的所有理智。
“至于你,立刻從她身邊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