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請進,我們家主人在裡廳等着諸位。”管家領着他們出了後院。
王安道:“多謝。”
随後管家再次離去。
王安同蘇子恒打頭陣,随後三人也進入廳内。
“是你?”王安詫異。
“就是我,怎麼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管家所謂的主人說
“我可太震驚了。”眼前,雲州鐵鋪背後東家石家的家主,正是那個從祥雲書院逃課的小孩鄭石開。
石家,石家,他名字裡有一個石字,也不算錯。
衆人隻看重雲州鐵鋪制作的武器,幾乎沒有人注意過石家,更不用說石家家主是個小孩這件事。
“我都說過了我很有錢的。”鄭石開揚起腦袋。
王安突然意識到一件事,那他們在湖心亭等了一下午,不會就是因為鄭石開在書院上學,眼下這個時間正是下學的時候。
“你想要掘你娘墳頭這件事,你可以去找專門辦白事的人,術業有專攻。”王安還尋思這石家有什麼事,眼下見到鄭石開她一下就知道了。
“我找過了,他們說他們隻負責送人,請人這事他們做不了,這有違他們行業守則。”
“那其他镖局呢?”王安問
鄭石開回:“他們說這不是他們的業務範圍之内。”
王安側臉,無聲求助蘇子恒。
“我會給你們很多酬金的。”
王安相信他能給。
“我可以讓師傅給你們每個人鑄造一把合适的武器。”
王安有點心動。
“我……我讓整個雲州鐵鋪的生意都給你們镖局做。”鄭石開急得都要喊了出來。
“成交!!”不等蘇子恒開口,王安心已經動的不能再動了。
那可是雲州鐵鋪的生意啊
整個雲州最大的武器鋪
想想都讓人興奮
王安揮了揮大刀:“你娘的墳埋在哪裡?帶我們過去。”
說幹就幹,别說你娘的墳頭了,就是你爺爺的墳頭,隻要你一聲令下,我立馬給你翻出來,讓爺爺曬曬太陽。
“鄭老闆,你娘姓什麼?”王安問,現在再叫鄭石開多少有點不尊重。
“我沒見過我娘,我爹告訴我娘姓姬。”鄭石開不知王安問這個做什麼,但還是如實相告。
不過随後他就知道王安要做什麼。
“姬姑娘,我是王安,隻是一個普通的镖局當家,是你兒子太過思念你,所以聘請我來請您重見天日。”王安将碗中的水傾斜在墓前。
“姬姑娘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就帶了一碗茶水給你,若是你生氣了就去找你兒子鄭石開。”
主打的就是一個冤有頭債有主,若是想恐吓人别來恐吓我。
五個人一人一個鋤頭,翻着泥土。
王安問若是有人感到不适可以不參與,先回镖局歇着。
結果沒有一個人有問題。
蘇子恒:“我是大夫。”
周子:“我來幫阿姐。”
白雲裡:“我還沒見過埋在地裡的屍體。”
胡一手:“殺雞、殺鴨、殺豬、殺牛我都見過了,這算的了什麼。镖局是大家的镖局又不是老大你一個人的。”
王安瞧着他們幾個。
莫名的很燃,但我們隻是要翹一個墳頭,不是面對什麼生死存亡之際,在燃什麼。
原來鼓起的小土堆此時變成一個陷進去的小坑,棺材挺挺躺在正中央。
上好的木材,經過千百道工藝,即使在地裡十年也讓棺木亦如剛放進那般,蟲蛀、積水、腐爛一概沒有出現。
棺木通體暗紫色,給它蒙上了一層玄幻的面紗,讓人越發好奇這棺中之人會是何種模樣。
鄭石開也湊了近來。
四枚訂在棺木上的釘子接連被撬開,落地。
隻剩最後一下。
王安從棺木一邊推動。
“吱——”
王安裡的最近,她這個位置将會受到最強烈的視覺沖擊,故她自行将眼睛閉上。
但其他人可就不一樣了,他們裡的有些距離,都是睜着眼的。
鄭石開眼睛瞪的圓圓的,一動也不動瞧着棺木,生怕錯過什麼。
“嘶——”随着棺木移動,胡一手配了一個音效。
“這是……衣冠冢……”說話間,蘇子恒擡眼看向鄭石開。
“哈?”聽到衣冠冢幾個字,王安立即将雙眸睜開。
入目是空曠的棺材,三件東西相互依靠躺在冰冷的棺内。女子用的金發簪,男子用的金發冠以及一把合上的長劍。
幾人皆不約而同看向鄭石開。
“哈哈哈哈哈,我就說,我娘她一定還沒有死。”鄭石開笑出聲來。
看樣子,他隻是心中有個猜測,開棺之後才算是下了定論。
白雲問:“老大,這是不是就是喜極而泣?”
衆人眼前的鄭石開,先是仰天大笑,即而是皺着一個哭臉開始哭,最後是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嗯。”王安回答,這小孩兒跟受了什麼傷似的,她上一個見這樣的人還是村裡的梅梅,她那是受了情傷。
“好點了沒?”見鄭石開狀态平靜,王安遞過去一張方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