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感謝對方,雖然被迫答應了一個婚約,但他大概猜到了這個婚約是當時救他的母親所必需的。
以當時的異能環境來說,澤田愛花出手救個陌生人人是冒了一定風險的,所以雖然被提出了要求,他是接受的。
赤司征十郎自懂事起就被父親安排了精英教育,随着年齡在增長課程也越來越密。他沉重的世界裡唯一帶給他一絲喘息餘地的,是他的母親。
他不知道如果失去了唯一的港灣的自己會怎麼樣,他無法不慶幸自己的母親還能健康的陪伴自己長大。
“母親的事情,我也一直都很感謝你,愛花。”
澤田愛花右手把玩着吃甜點的叉子,左手托着側臉打量着對方,然後發現對面居然是認真的。
“征醬,你是不是太溫柔了?還是說,這就是你在婚約快要一年後,選擇的應對我們婚約的辦法。”
澤田愛花感覺到了趣味:“要試試看真的相處嗎?我的塑料未婚夫~”
赤司征十郎溫柔的紅色眼眸看着澤田愛花,給出回答:“好啊,等愛花從橫濱讀書回來。”
澤田愛花想想橫濱那時不時能見到,特别是夜晚時毫不掩飾的勢力鬥争,笑着誇贊:“你不去橫濱是明智的選擇。”
兩個人吃完飯讓司機遠遠的跟在後面,一起在路邊散了會步,澤田愛花随意的問了赤司征十郎是不是知道一些關于橫濱的傳聞。
以赤司家的地位,應該是可以接觸到過一些似真似假的内幕消息的。
赤司征十郎也沒有隐瞞什麼,說了關于他所知道的傳聞。
兩個人又走了一會兒,路過了一個籃球場,赤司征十郎撇過裡面的那些人,提出邀請:“我明年打算去學帝光中學,加入帝光籃球部,愛花到時候要不要去看我比賽?”
澤田愛花看着說到籃球眼中有光的赤司征十郎:“可以啊,我會去給征醬加油的。”
周日的午餐時間,澤田奈奈關心的提醒女兒:“愛花回橫濱的時候不要忘記了你的小背包,你的老師還是不想接待人嗎?媽媽身體好的差不多了,想跟你去看看。”
澤田愛花掃了一眼給出這個說法攔住家人去橫濱的工藤優作,淡定的回答:“他确實不太想,媽媽别擔心,老師很靠譜。”
她在下一句扔下一句雷:“忘記說了,我回來前請了一天假,明天留下來給綱吉過了生日再走。”
“哎?!”一家人都很驚訝。
澤田奈奈很快接受了,她知道女兒一直在意弟弟:“愛花還真是很喜歡綱吉啊。”
工藤有希子擔憂:“可是哪怕有家庭教師,直接高中就已經很有壓力了吧,愛花的學業沒問題嗎?”
雖然請了家庭教師,但被教導的完全不是文化課的澤田愛花輕松回答:“完全沒什麼問題~”
工藤優作安撫的握住工藤有希子的手:“愛花一直很聰明,也很有主見,我們要相信她。”
工藤新一看着姐姐若有所思,他其實也已經學完了現在的課程了,他也想自由的安排時間多看點推理小說。
他想想有些興奮的開口:“我也想——”
“新一,你不可以哦。”澤田愛花打斷了工藤新一的話,掐斷對方的想法,“我是通過老師,以外國身份入學的橫濱,那邊是自由,但你去不了。”
工藤新一抓住了澤田愛花話裡的重點,他提出異議:“可是這樣不是僞造信息嗎?”
澤田奈奈眨了眨眼睛,聽到這裡想起了什麼似的一拍手:“啊,我想起來了。家光以前好像是提過他的确是有哪個國家的國籍的。”
工藤有希子、澤田綱吉、工藤新一:“哎?!”
他們完全沒有聽說過這件事啊?!
工藤優作:“所以愛花的入學很正常。而且新一,和小蘭、綱吉一起上學難道不好嗎?你們每個人走的是不同的路。”
澤田綱吉剛被爸爸居然是外國籍這個信息砸暈了一下,又聽到了這句話,他愣了一下反應有點慢的懂了剛剛被姐姐打斷的是什麼,眼睛忍不住有點紅了。
他一直沒有玩伴,姐姐雖然疼他,但姐姐在6歲前一直常常生病住院,身體很不好,不會帶着他玩。後來身體好了也很少出門,更别提帶他出去玩了。
所以澤田綱吉一直很開心自己搬來了工藤家,開心哥哥和姐姐到處帶着自己的日子。
他低着頭,卻也不想出聲去幹涉哥哥的決定。
工藤新一在爸爸無聲的示意下發現了旁邊表弟的狀況,他一時有些頭大,動作卻沒有一刻遲疑。
他跳下椅子,抱住了以為被喜歡的哥哥抛棄情緒有點崩潰的弟弟:“要堅強啊綱吉,不要哭。”
工藤新一抱着澤田綱吉,少見的耐心體現在了弟弟身上,任由弟弟在自己懷裡平複心情。
他對着終于擡起頭的澤田綱吉伸出小指,許下承諾:“我一直都不會扔下綱吉的,不要害怕。這是哥哥的承諾。”
澤田綱吉也伸出了他的小指,兩個孩子勾指約定:“我也不會扔下哥哥。”
大家都很感動的看着兄弟倆的互動。
澤田愛花看着這一幕,忍不住悄悄和工藤有希子吐槽:“新一要是能把對綱吉的這份情商也放在小蘭身上,早就不用這麼暗戀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