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田愛花手裡的這把晴雨傘是她自己繪畫的,傘骨也被她修飾了圖案,乍一看并不能明顯看出這背景是什麼,所以這張照片她很滿意。
這其實可以算是兩個人真正的第一次單獨合照。不過之前雖然和人沒照過,但澤田愛花倒是去過赤司家的馬場,和非常喜歡的雪丸合照過一次。
既然照片很喜歡,澤田愛花見好就收:“這樣就好啦,真讓征醬這麼抱着我去車站,被媽媽知道後恐怕要被罵了。”
其實被罵倒是不可能啦,但被媽媽說是肯定的,一定會說她欺負征醬。
因為兩個人的母親那處成閨蜜的好交情,加上澤田奈奈也很喜歡赤司征十郎,澤田愛花其實也會稍微把握一個度,不會真的鬧他過頭。
當然,澤田愛花覺得赤司征十郎也正是知道這一點,才會狡猾的表現的像是她提什麼要求都答應一樣。
什麼都答應那其實是因為他知道:如果是真正過分的事,她其實顧忌澤田奈奈反而是會去注意的。
澤田愛花在被放下來後,先把照片發給了另一位當事人本人,然後挽着赤司征十郎的手臂繼續低頭看手機。
聽到了信息提示音的赤司征十郎打開手機,點開信息映入眼簾的就是剛剛兩個人的照片。
他往身旁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了澤田愛花手上并沒有遮掩的聊天界面。
她給母親也發了照片,并發了一條寫着“約會成果~”的信息。
赤司征十郎尊重隐私沒有再看下去,不過他想他可能明白了今天這張照片産生是真正緣由了。
大概是母親在離開前調侃了什麼吧。
他這麼想着,他一邊引領着兩個人繼續前行,一邊主動伸手幫忙接過了澤田愛花手裡的傘:“我來打吧,愛花也能放松和母親聊天。”
澤田愛花任由赤司征十郎接過了手中的傘:“征醬看到了啊,不過不隻是因為伯母,主要原因是征醬快要長開了嘛,我想要留一張照片紀念。”
她擡頭看出了對方眼眸中浮現的些許訝異神色,戲谑道:“我自己想拍照,征醬就這麼驚訝嗎?”
赤司征十郎無奈的看了眼故意曲解他的反應的澤田愛花:“我剛剛才發現,愛花今天的這把傘有些特别。”
他完全接過這把晴雨傘的一瞬間,就感覺到了這把傘的重量不一般:它比普通的傘重了不隻一點兩點。
在澤田愛花的默認的目光中,他将傘湊近細看了一下,又摸了摸這把傘的各個部分,最後在試着去觸摸傘尖時被握住了手腕。
澤田愛花笑着解釋: “征醬可能會受傷的。”
赤司征十郎已經完全明白了,這并不完全是一把晴雨傘,起碼對他的未婚妻而言。
他順着澤田愛花的力氣收回了觸摸傘尖的那隻手,重新把傘打在了兩人頭上:“這就是愛花剛才和他們說的從橫濱全身而退的憑仗嗎?”
“憑仗不能是我自己嗎?”澤田愛花笑着反問,“不過這把傘是我最近從老師那裡硬薅來的,今天才真正拿出來用。”
準确來說,這把傘其實是在得知了師弟有了老師的寵物列恩吐出的鞭子和寵物後,她威脅列恩得到的……
雖然列恩的特性讓它不怕傷害,但澤田愛花說她将來異能進化總有能治它的能力,求助主人無果後,可憐的變色龍屈服了。
當然,這件事最初就是裡包恩為了看熱鬧故意和徒弟說起的,所以威脅時他也放任了,不然澤田愛花在日本很難知道那麼清楚意大利的事。
赤司征十郎與澤田愛花并肩走進車站,表達了認可: “當然,再厲害的工具也要看使用的人。”
搭乘一段路線,又步行一段路,兩人停在了一家排着長隊的粉色店面前。
澤田愛花看着眼前長長的隊伍,開始有些期待這家店鋪的甜點了,不過她并不會擔心自己也要去排隊。
她并不認為赤司征十郎會沒有做準備提前預約。
找了個座位點好單後,澤田愛花托着下巴打量了一下這個大多都是女生的粉嫩可愛裝修甜品店。
澤田愛花先嘗了據店員介紹說是招牌的開心果冰淇淋和薄荷巧克力冰淇淋,看着對面的人若有所思:“征醬選的店好像還沒有翻車過呢。”
赤司征十郎咽下了口中的開心果冰淇淋,給出答案:“我提前做了一點功課。”
這麼說着,他想到了什麼,一軍的隊伍裡也可以這樣提前多做一點準備,比如:提前找一個合适的輔助選手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