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要去參加黑羽先生的葬禮的話,愛花找到合适的衣服了嗎?”澤田奈奈詢問的話語打斷了澤田愛花飄忽的思緒。
如果澤田愛花不是在讀大學沒有校服,其實在日本的葬禮上未成年穿校服去也是不出錯的。但很可惜,這個方法在澤田愛花這裡行不通了。
自懂事起,澤田愛花的衣服一般都是她自己挑的,按照她的喜好大多都是白色,澤田奈奈印象裡似乎從沒有見到過女兒穿過黑色。
但明天中午就要參加葬禮了,再穿着白色衣服去參加葬禮就不太莊重了。
工藤有希子當時忘記和澤田愛花說着裝的事情了,等到和澤田奈奈電話的時候兩個人聊天才想起來。
不過還好,因為中午才會開始告别儀式,就算沒有合适的衣服的話,明天早起去買了衣服再去時間上也來得及。
“……爸爸最近正好送我了一套正裝,是黑色系,明天穿也可以的。”澤田愛花知道着裝要求,已經啃完手裡的餅幹的她腦袋抵在母親的懷裡悶聲回答。
差不多一個月前,澤田家光就說慶祝她畢業想送她一套正裝,問她要了尺碼。她這兩天已經在橫濱收到了這份從意大利寄來的禮物,現在就在她的異能背包裡放着。
“啊,原來爸爸說的禮物是這個啊。”澤田奈奈也想起來了,丈夫這次出差之前确實和她提起過要給女兒一個畢業驚喜。
“……”澤田愛花沒有接話。
但是澤田奈奈記得女兒剛剛是空手回來的:“雖然媽媽知道愛花不想早起買衣服,但那那套衣服還在橫濱的話,我們還是買新的比較來得及哦。”
澤田愛花:“是帶回來了的,明天就可以穿給媽媽看。”
“那愛花那明天還可以起晚一點。”澤田奈奈溫柔了給懷裡的女兒捋了捋蹭亂的白發,“但現在已經有些晚了,綱吉和未來已經睡熟了,我們也不要熬夜準備睡吧。”
“好~”澤田愛花磨蹭着從母親懷裡起來,幫着一起收拾了剩下的餅幹,關燈上樓。
第二天。伴随着鬧鐘響的聲音,對網球越學越有興趣,甚至今天還打算去練網球的澤田未來興沖沖的按掉鬧鐘起床了。
她的學網球之路很順,隻覺得自己真是一個網球天才,每天去打網球都玩的很開心。
雖然從去學的開始除了家人别人都在說她的年級太小了,其實不适合這份激烈的運動。
但學了這麼久,她還從沒有感覺到有多累,雖然偶爾感覺似乎有些酸痛,但沒過幾秒那種運動的酸痛感就會像錯覺一樣消散了。這導緻她其實并沒有吃過什麼網球的苦,隻從中獲得了樂趣。
當然,雖然她喊着一點也不累,但教導她的網球教練顧忌她的年齡害怕出事,也被這個最小年紀學員的父親要求過不要讓自己女兒訓練過度 ,一直嚴格控制着她的網球時間。
正在打網球的興頭上,卻被教練勒令每次要少訓練,反而讓澤田未來對于三天一趟的網球課更期待了。
“哥哥~該起床啦~”澤田未來洗漱好,就跑去砰砰砰的敲澤田綱吉的房門。
澤田綱吉覺得自己平時因為上學跟着工藤新一在米花町附近一起玩的比較多,帶妹妹玩比較少,思考後就在前兩天主動提議要不要在暑假裡由他來試着帶妹妹去網球俱樂部,讓媽媽歇一歇。
現在,在第一個因為要帶妹妹打網球而被妹妹一大早拍門的早晨,困的迷迷糊糊的澤田綱吉用被子蒙住腦殼,卻依然能聽到妹妹制造的拍門聲和喊聲,不禁有些後悔這個提議了。
雖然蒙着腦袋昏昏沉沉的不想起床,但在澤田綱吉隐約間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随後,似乎妹妹之前制造的一切聲音随之瞬間停止了。
【終于安靜了啊,睡覺——】
兩秒鐘後,還在賴床的澤田綱吉突然一個機靈瞬間清醒了,又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再聽到外面有任何動靜的他反應過來手忙腳亂的趕緊從被窩裡坐起來。
他之前隐約聽到的好像是他妹妹的驚呼啊啊啊,再加上之後瞬間消失的動靜,這兩個組合起來一個可怕的可能讓他冷汗都要下來了。
澤田綱吉腦海裡不由浮現那一堆被工藤新一安利的推理書裡的被破門作案的案件,手腳冰涼的慌忙的起身去摸床旁的書桌上的手機(摔)下了床。
讓他有些慶幸的是,他整個的摔在了自己床邊鋪滿一圈的柔軟的毯子上,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
這據媽媽說這還是小時候姐姐的提議,姐姐勸說媽媽他起床匆忙時總是從床上摔下來,鋪個厚實的地毯可以有效的防止摔傷。
在他長大了之後,姐姐又送了兩個更厚實的地毯換洗。說是地毯,但為了厚度其實已經可以稱之為被子了,被塞了一些填充物的做工讓這個毯子已經不像地毯了。
不過哥哥在進他房間後也和他吐槽過:“這也太誇張了,愛花姐其實是為了動靜小一點不打擾她睡覺吧。”
澤田綱吉匆忙的給工藤新一和工藤優作發去了家裡可能出事幾分鐘不回就報警的短信,明明害怕真是有壞人闖進來,卻還是手腳發軟的挪到了房門口,小心的擰開了門。
他雖然害怕他的猜想并不想出去查看,但他的母親和妹妹還在家裡,現在想想剛剛那似乎是妹妹是驚呼聲讓他的心頭仿佛壓了一塊沉沉的大石頭。
門被小心翼翼的無聲打開了一點點縫隙,澤田綱吉小心翼翼的從縫隙裡從朝着卧室外張望。
是空蕩蕩的,似乎并沒有人。
突然一雙眼睛猛地湊近在了門縫前,吓得緊張的澤田綱吉一個手滑差點把門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