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改名為禅院芽衣的女人沒有絲毫武力值,但據澤田愛花所知曉的情況,她其實是個非常頑強堅韌的女子。
幾乎一直在動亂中的橫濱多孤兒,哪怕設立的有孤兒院,橫濱也有很多沒有被收留的孤兒流落在外摸爬滾打,比如中原中也和他的少年自衛組織“羊”就是。
有大多孤兒去選擇用觸犯法律的方式生活,相比之下被遺棄在孤兒院的禅院芽衣還算幸運,雖然過得艱苦但還能被孤兒院養大,免費的在孤兒院生活到高中。
16歲離開孤兒院後的她靠着獎學金和打工養活自己,身體柔弱内心卻堅韌而通透,靠着一手好手藝在橫濱那家澤田愛花認識她的甜品店結識了不少在後來幫助過她的回頭客。
雖然丈夫是個從前會去騙好奇看他的小孩轉買他的彩票的人渣,且武力值爆表,但他們的小家裡,真正做主的正是這位看起來普通的夫人。
懷孕已經四個月的她現在依舊堅持每天在丈夫不放心的陪伴下去經營她的第一個屬于她的店。就像當初的結婚改姓以及搬家到并盛町嘗試自己開店一樣,雖然之前活得像一灘爛泥,但在努力變成一個好丈夫禅院甚爾默默咽下并不想答應的話,默認了他心愛的夫人的一切決定。
澤田愛花回憶起禅院甚爾知道當初的那張彩票中了那年的最高獎金時的表情,心情不由變得好了起來,指尖拂過路邊散發着香氣的漂亮花枝,連爬山的腳步都變得輕快。
身後的萩原研二心細的看出剛剛女孩的心情變化,略一思索,便在自己路過時放下手裡的東西停下,幹脆折下了那一支女孩應該喜歡的花,上前幾步遞給了她把玩。
“謝謝。”澤田愛花接過小小的花枝,低頭嗅聞,的确是很喜歡的味道。
走在最前的降谷零聽到動靜回身,認出了澤田愛花手裡的植株:“這是槐樹的花,之前聽人說過一次,在鄰國那邊,槐花似乎是可以食用的。”
澤田愛花幹脆站定,鸢色的眼睛亮晶晶的看向降谷零:“哎?居然還是可以吃的嗎?直接吃?”
“應該是可以?但——”降谷零回憶自己小時候聽人講過一次的内容,不太确定的回答,但還沒說完就看到澤田愛花揪下一朵小花,簡單吹了一下看到不髒就利落的吃進了嘴裡,不由慌了,“愛花等等!”
他隻是之前聽人說過一句,萬一記錯或是那人說錯了怎麼辦?
聽出了降谷零的意思是其實他沒仔細确認過的萩原研二也吓了一跳,也慌忙扔掉手裡提着的保溫箱和一袋袋食物趕緊湊近觀察,擔心澤田愛花别吃出問題:“澤田你沒事吧?!要是感覺不對就趕快吐出來!”
澤田愛花動作未免也太快、心也太大了,他們兩個就在身邊看着都沒來及攔住她往嘴裡放。
萩原研二頭大的一邊觀察一邊緊急思考:萬一食物中毒了,已經到了半山腰的他們等會是要趕緊給班長打電話讓他們來送澤田下山呢,還是他和降谷直接扔掉東西直接背着下山好。
已經咽下去的澤田愛花抿了抿嘴,回味了下剛剛的味道,總結:“味道感覺還行,就是稍微有點苦澀味。”
并不關心這個的降谷零氣的小臉黢黑:“我們不是問味道!是在問你身體沒事吧?”
萩原研二一把攬住因為氣急加内疚現在臉色非常不好看的降谷零安撫性的拍拍:“好了好了,降谷你别吓到澤田。我剛剛仔細觀察了下,澤田咽下去後好像真的沒什麼不良反應,我們再繼續觀察觀察再說。”
澤田愛花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向兩個其實臉色都不太好看,隻是一個還能強撐,一個破功的兩個人伸出拿着槐花枝的手示意:“放心,我沒事的。可以吃的,味道是有點特别的清甜,你們要試試嗎?”
澤田愛花:她又不傻,當然是因為直覺也沒有發現不對才會往嘴裡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