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岩紀拍了拍胡禮景的腦門,“莫要胡鬧了,繼續辦事。”
胡禮景警惕的看了眼鷹烏,“是。”………
此時的煙春樓被官兵裡三層外三層的包圍起來,坐于茶廳的陳玉良看着對面的煙春樓,聽着探子的傳話,“大人,王爺幾人去了一家清倌,屬下沒敢靠太近,怕被發現就在館外等着,大概兩個時辰之後,幾人才出來。”
陳玉良掃了眼探子,“他們走後,你可有進去過?”
探子回,“尚無,因王爺幾人又去了另一家倌館,屬下繼續追着,直到王爺的護衛有所行動,屬下不敢在跟,這才前來回禀大人。”
陳玉良沉思自喃,“倌館,王爺辦案如此不着調嗎?還是他們已經有了其他線索?”
從煙春樓查完的楊磊雄和楊天勍走出來,見對面喝茶的陳玉良,直接走過去。
陳玉良看着父子,對探子說,“繼續跟着。”
“是。”探子身退。
楊家父子兩人身着輕甲走進茶館,坐于陳玉良對面,“陳大人,這煙春樓還是一如既往,除去金絲紅線,沒有絲毫線索。”
陳玉良愁眉,“煙春樓最是可疑,卻最是幹淨,如今嫌疑人在王爺手中,我恐無力查案。”
楊天勍解釋,“王爺也是着急,這案子的兇手藏匿極深,若再次出來作案,恐聖上大怒,況且四名嫌疑人,禦史大人已審問許久,在嫌疑也應該有些線索才是,王爺困四人,也不影響辦案吧。”
陳玉良臉色一黑,這是在說他辦案不利嘛!
楊磊雄暗中戳了戳自家兒子,楊天勍不在開口。楊磊雄勸慰說,“陳大人,煙春樓已搜查了許久,嫌疑人家中也查過,并無可疑的兇器,現下無頭緒之路令人恐憂,為今之計,一與王爺合作,二負隅頑強,若能獨自辦案已成,自然龍顔大悅,厚賞陳禦史,若辦不成…聖上多疑,陳大人該如何是好?”
陳玉良是朝中老人,自然知曉聖上脾性,忍下心中不悅,淡笑說,“是我太鑽角尖了,可這是聖上給我派下來的案子,王爺一來,絲毫不同我等商議,便做主自行調查,這實在是有違亂法,我真是有苦難言。”
楊磊雄說,“那日家宴,王爺的旁敲側擊,陳大人當真聽不出來?”
陳玉良當然能聽出來,但這案子這麼吃香,他可不想白白拱手讓人,“王爺性情向來不定,我恐王爺戲耍于我,楊大人可知,如今王爺身在何處?”
楊磊雄擺手,“王爺行迹,從未知曉。”
陳玉良扶額愁容,“我亦是,不如我等今晚去面見王爺,看王爺的意思?”
楊磊雄點頭,“尚可。”
陳玉良暗暗勾起笑意,楊磊雄也去,事半功倍…
一白天的時間,胡禮景一行人走訪了數個倌館,其中兩家開館已久的老鸨,皆說煙春樓有位絕色美人,其餘倌館确隻知兩位被害人是否來過本館,與他們是否有幹系。
回到府内,胡禮景将白日查到的線索地點時間一一寫在紙上。
白岩紀在一旁審核着他所寫的案件信息,“今夜暴雪,正是問審的好時候,可去?”
胡禮景看了眼,“暴雪将至,若冒然而去,恐王爺惹上傷寒,依卑職看,鷹烏大人聰穎果斷,不如讓鷹烏大人代您去審。”
端着參湯的鷹烏剛巧聽到這話,狠剮了眼胡禮景,“王爺喝湯。”
白岩紀端起輕抿,笑說,“小三的報複心還挺強,不如一起去。”
鷹烏說,“屬下已備好灰裘外袍。”
胡禮景暗自癟嘴,馬屁精!“卑職身弱,王爺容卑職去尋件厚衣服。”
白岩紀優雅的喝着暖身子的參湯,“給你一盞茶的時間,若尋不見就凍着。”
胡禮景露出非常客氣的微笑……感情24小時給你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