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已經兩百年沒見過老大了,我都想死他了!” 林政通不明白父親在猶豫什麼,“您不會是幹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不敢見他吧!”
林修嶽伸手拍了一下兒子的頭:“你個臭小子,老大對我們恩重如山,我怎麼會做對不起他的事?”
林政通:“那你為何不讓我把這消息告訴老大。”
林修嶽:“這棺材床是老大的阿貝貝,萬年來十分珍惜,一點磕碰都心疼得不得了。可現在怎麼樣,碎成了一片一片,況且我們還僅僅隻是找到了其中一片。”
林政通明白父親的意思了,隻找到碎片,還不如不找,要找就拼齊了再給老大一個驚喜。
“等找齊了之後再通知老大,讓老大安心沉睡!” 林修嶽摸了摸自己白花花的胡子,明顯對自己的計劃非常滿意。
林政通:“為何又要讓老大沉睡?”
林修嶽:“人族心中有傷,仍需幾十年來治愈,老大作為魔神可不得花個萬年。”
林政通瞪眼張嘴看着父親,欲言又止,最後點點頭說:“還是父親想得周到!不過父親你确定不是想幹壞事?”
林修嶽:“滾蛋!”
“哈哈哈哈,那我先去看看能找到幾塊。” 林政通拿起放在一旁的乾坤袋,把撿來的棺材木都給裝裡面,晚上偷偷拼。
“主人!”
“該死!”聽見這稱呼,林政通便知道大事不妙了。
“東南方有穢出現,數量有千!”
“這麼多!”縱使是林政通也被這數量驚到了,“這陣子究竟是怎麼了?這群家夥出現得又快又多,搞得人家都沒有私人時間了啦!”
林修嶽踢了一腳兒子說:“又學老大說話,辦你的事去!”
林政通伸出手掌,掌中出現一個藍色乾坤旋風。 “又可以飽餐一頓咯!”
林修嶽是四大魔神中的風魔的大将,而作為他養子的林政通,完全繼承了他的力量,甚至比他更強大。
走出主帥營帳,林政通睜開魔瞳确認穢所在的方向,在尋找的過程中,和一個女人對上了眼。
林政通立刻恢複人形,朝對方揮手示好,應該沒看到自己魔瞳吧!
女子看了看旁邊,又指了指自己,随後意識到林政通是在和自己打招呼,便開心地也揮了揮手。
傻女孩,林政通忍不住歎一句着實可憐。
林修嶽是在三十年前來到的邊關,那時候的軍營混亂不堪,士兵良莠不齊,大多為混混之輩。
因此林修嶽到這後便狠狠整頓了軍紀,殺的殺,砍了砍,在讓一切慢慢回到正軌。
而傻女孩名叫秀秀,她的母親是軍營的一名奴女,地位低下,任何人都可欺辱侵犯,因此沒有人知道誰是秀秀的父親。
林修嶽來了之後便解散了奴女,隻剩下秀秀的母親沒離開,因為那時的她懷有身孕快要臨盆。
不幸的是,秀秀的母親難産而死,隻留下秀秀和他的同胞兄弟阿俊。
身在邊關四處荒無人煙,沒有可以托付的人家,沒辦法便隻能将姐弟二人養在營帳中,讓老廚頭秦叔認做了養女。可大老爺們粗手粗腳,好不容易将她們養活。偏偏三歲時發了一場高燒,将這倆孩子燒成了傻子,一個七成傻,一個三成傻!
雖然頭腦糊塗,但人善良勤勞,留在軍營裡做飯洗衣,沒事做了就在訓練場裡拔草,把林政通辛辛苦苦種的草皮給揪了個秃。
而且更可恨的是,秀秀還經常過來偷襲林政通,真是困擾不已。
擡頭見秀秀一直盯着自己,林政通瞳孔收縮,立刻移開了視線,随後抿着嘴,感覺耳朵有點發燙,忍不住伸手揉了揉。
不能碰,不能碰,人族是萬萬不能碰的呀!若是讓老大知道自己幹了混賬事,定會狠狠罰自己,況且這事有違天道,再繼續下去,肯定會被電魔灰飛煙滅。
林政通轉身便要偷偷溜走,可沒幾步便聽到秀秀在叫自己,随機加快腳步就要往外溜。
“小李将軍,小李将軍,你要去哪裡呀!”
“我聽不見,我聽不見!” 林政通覺得秀秀身上有股魔力,每次她叫自己名字,總是忍不住停住腳,這回可不能再這樣了。
在快邁出軍營時,耳邊傳來熟悉的音樂。
“團結就是力量,這力量是……”
“老大?”林政通驚訝的看向一旁正在努力和一根草鬥争的阿俊,他走向阿俊一把将他拉起,随即嫌棄地将頭看向一邊,還是那個流着濃鼻涕的阿俊。
“你怎麼會這首歌?”說完拿出紙給他擦鼻涕。
“這是我們從書上看的!”
“什麼書?”這可是老大的團結之歌,說是從什麼萬裡之外學來的,用來穩定軍心一級棒,這兩個小傻子怎麼會。
“将軍的書!”
原來是去過父親那,怪不得會呢!
“沒事不要去将軍營帳,小心用鞭子打你!”說完林政通就做了一個很兇的姿勢,揮了揮手中的長鞭,誰知竟然纏住了阿俊的腰。
“不要不要!”阿俊掙脫開辮子,捂着頭跑到另一塊地去拔草,很快就會把這事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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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政通看着這個傻小子,每次見到他那傻樣,就覺得開心,心情好了不少。
“不許欺負我弟弟!”秀秀一把拉住鞭子,緊緊地拽住,眼神惡狠狠地盯着林政通。
林政通看着眼前兇狠的小家夥,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還是沒忍住,伸手摸了摸那毛糙糙的頭發,下次去都城買些洗頭發的乳液來。
“誰欺負他了?” 林政通把鞭子收回腰中,歎了口氣,“回來吃紅燒肉!”
“好!你要去幹嘛?什麼時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