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過雨順着劉公公的視線望去,嗯?喜歡那個?
——皇宮——
皇上将手中的劍扔給一旁的太監,陰沉着臉拿起一旁的帕子,摸了摸上頭繡着的花。
“你是說我那皇兄自己給自己洗清了冤屈?”
“诶!”總管太監将劍扔到了一旁的地上,弓着腰碎步跑到江景異身邊,“是啊,陛下。厲王爺不知怎麼得就開竅了,當着都城有頭有臉的人一頓說,愣是把所有他幹的那些窩……”
說到這,總管太監偷偷擡頭看了一眼皇上,見他眉頭緊皺,便立刻改了口道:“做的那些糊塗事給順通了,有前有後,有理有據,讓人找不出一絲錯。”
江景異停下手上的動作,瞥向馮公公:“所以那些人都信了?”
“不但信了,還替厲王爺感到委屈呢!”
“哈哈哈哈,沒想到皇兄把我當初與他說的話,忘得一幹二淨!”
總管谄媚笑着,應和道:“還真是敢反抗陛下您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要知道陛下……哎呦~”
話還沒說完,肥頭大耳的馮公公便飛了出去,摔在牆角不停吐血。
皇上收回腳嫌棄地看着七竅流血的人總管,背過身去說:“你也配說他!來人拖下去喂天狼。”
“是!”
“還有讓皇兄進宮,我要好好聽他講一講宮外的事情,聽聽他是怎麼扭轉乾坤,把自己整窩囊廢變成可憐蟲的。”
“夜已深,王爺怕是不會願意進宮的!”
江景異突然捂住胸口,一陣撕裂的痛感傳來,是舊傷口,可明明已經早就愈合了!
“哥哥,你冷嗎?”小皇上窩在哥哥懷裡,哥哥的手臂替他遮擋着外邊的風雨。
哥哥搖頭:“哥哥不冷,你放心,皇兄不會讓你死的!”
“皇兄,母後是不是不喜歡我?她從來不抱我,也不親我,若我不完成他的要求,便總是如仇人一般瞧着我。”
“我想母後……一定有她的委屈和無奈。别怕,哥哥會永遠愛你的!”
“永遠嗎?”
“永遠!”
皇兄啊皇兄,永遠是你說的,可為何又要露出那般怨恨的眼神呢?
“那便明日再讓王爺入宮吧!記住,既然王爺已将所有的事情都解釋清楚了,那就讓所有人閉嘴,不該說的别說。”
“是!”
“陛下,貴妃那邊已經來催三次了,準備了四甜辣酥等您呢?”
想起貴妃,皇上臉上難得有一絲寵溺的笑容,擺擺手說:“去貴妃那!”
“園子裡的雲太花開了,搬兩盆去貴妃屋裡,她喜歡!”
“是!”
“皇後呢?這幾日怎麼樣了?”與聊起貴妃的态度不同,提起皇後,皇上便一臉厭惡,十分抵觸。
“一直在殿内,沒出來過!”天樞是一直跟在皇上身邊的人,也明白皇後對皇上的心思與付出,“陛下,皇後畢竟是皇後呀!”
一直跟在身邊的人都明白,江景異能當上皇上皇後功不可沒,況且皇後背後可有林将軍他們撐腰,自然更是動不得,且萬萬不能怠慢。
“若非當初着了她的計,你覺得朕會娶她?” 江景異冷哼一聲,“若不是她救過朕,她早就不知死過多少次了!既然不願意出來,那便永遠不要出來了!”
——皇後寝宮——
“皇後娘娘,陛下去貴妃那了!”
上官高月跪拜在觀音像前,虔誠地念着經。在聽到貼身侍女的話後慢慢睜開通紅的雙眼,深深歎了口氣。
攙扶着侍女的手,上官高月慢慢起身走到一旁将燃燒着的蠟燭熄滅了。
“我知道了!”
一旁的鳥籠子裡傳來小鳥蒲扇着翅膀掙紮的聲音,上官高月笑着走過去,将手搭在那小小的金籠子上。
“它這是怎麼了?是想離開這籠子嗎?”
“娘娘這鳥像是病了,應該活不長了。”
“真可憐,要不放了它吧!”皇後四處探頭找着籠子的門,想着要把它打開。
“這是皇後您好不容易尋來的,就這樣放飛了,實在可惜。況且病得如此重,死在那荒山野嶺還不如死在這金籠子裡,至少有個家。”
上官高月歎了口氣說:“他好像沒吃東西,想來是不喜歡這吃的,換一種吧!順便把太醫找來看看,總能好起來的!”
“這事奴婢會去辦的,娘娘您早點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