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黑鬥篷的電魔瞬間移動到了地面上,伸手一揮兩人便飛到了遠處,在魔力的施壓下根本無法動彈。
“你是電魔?”度清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家夥,怎麼和之前長得不一樣了。
雖然還是那副故作神秘的裝扮,黑色的鬥篷遮住了身上的所有,從未露出過真實的容貌,聽說連老大都沒有見過他的樣子。
可這氣質是改變不了,眼前的電魔明顯和百年前自己遇到的他有些不同。
“度清大人!”電魔對度清畢恭畢敬,行了一個大禮。
确認了,不是千年前的電魔!家夥可不會向自己問好,這應該是個新人。
“這是怎麼回事兒!瓊豐他人呢!”
倉無言:“瓊豐前輩不見了,我是新選出來的電魔!”
“不見了?”度清感覺有些奇怪,瓊豐也不像是會擅離職守的家夥,“他不會躲哪兒享福去了吧!”
度清早就看那家夥不爽了,總是和老大作對,欺負自己,現在不見了更好。
年過雨:“我也不知道!不過你怎麼在這裡!”
倉無言:“這附近有人與妖相戀的味道。但仔細找了一圈沒找到,又恰逢您在這兒辦事,便過來打個招呼。”
夜歇攙扶着遊青橋走過來:“可不關我們的事兒,我們都是妖!”
年過雨點頭:“你們雖然沒有犯規,但卻傷害了森林,就看無言怎麼懲罰了。”
“你們為妖族,壽命自然比人族長!因此我便罰你們種樹護山千年,在這片山h恢複原樣之前不得離開。”
夜歇和遊青橋低頭:“是!”
倉無言:“大人,打擾了!”說完便要隐于黑暗中。
“等等等等,您沒說我們為什麼會中毒呢!有人要害我們嗎!”
電魔:“你們的嘴巴太毒了!”
“什麼?”夜歇有些糊塗了,自己平常也不說什麼惡毒的話呀,怎麼就嘴巴太毒了!
“哈哈哈哈!”度清在一旁想了好一會兒後才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是因為你們皆為毒蟲,毒性極烈,在真正互通心意、水乳交融之後便把對方毒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年過雨終于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看來做壞事前得鎖毒!”
“哎!”夜歇和遊青橋歎了口氣,真是丢臉死了!
度清看見年過雨低着頭,以為他看見電魔不開心,于是拍了拍年過雨的肩膀說:“别不開心,下次電魔他們這些家夥再來,我把他們趕走!”
老大和其他魔神向來不和,總是被欺負,自己作為小弟可忍不了這口氣。
年過雨用力捏了捏度清的臉,都快捏變形了。“還是你最貼心!”
度清:“辣火不(那可不)!”
年過雨:“不過那虎妖的屍體呢!”
夜歇:“隻剩灰了。百年成精不容易,一招錯步步錯,導緻了如此的結果。”
遊青橋:“幸虧孩子們都沒出什麼事兒,不過那人族挺聰明的,竟然能哄得那虎妖相信他。”
年過雨:“人族?”
“是個年輕人,臉上看着像個歲數小的,可身上卻透着一股将死的老人氣息!”
年過雨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說道:“人在哪裡,快帶我去找他!”
男人正在村子裡接受大家的感謝,泡幾杯酒下肚,臉早已紅彤彤的。
年過雨越靠近村莊,身上便越覺得激動,還真是沒有猜錯。
度清也走進人群,徑直朝那個男人走去,一把揪起那男人的衣領,露出了裡面的一條項鍊。
“老大,是你的指骨!”度清皺眉不滿地問着年輕人,“這東西你哪偷來的?”
阿梅:“這是我撿來的,不是我偷的!”
年過雨一腳踢在度清屁股上:“對老人家好點!”
村長看着眼前的兩個陌生人,好奇問夜歇道:“夫子,這是怎麼回事兒?這兩位是?”
夜歇趕緊解釋:“是我的朋友!無妨,無妨,大家接着樂。”說完就拉着阿梅回了自己的小屋。
年過雨留下度清說:“能殺死虎妖的箭必定不是普通的箭,你問問村長是從哪兒來的!”
度清:“好嘞!”
阿梅:“你們是誰呀?”
夜歇對年過雨說:“魔神大人,請!”
年過雨:“你脖子上的東西是我的,你是在哪兒撿到的?”
年輕人一把抓住脖子上的東西,慌忙往後退說:“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
年過雨眯眼,遊青橋趕緊在手上變出光球貼在年過雨腦後,光亮通過年過雨的腦袋,眼睛瞬間透出了紅光,瞧着十分可怖!
“你幹嘛?”年過雨有些不解地看着遊青橋的一系列動作。
遊青橋:“您現在是人族,自然沒有魔力來震懾,我給你造一個氛圍出來,絕對吓得這人族屁滾尿流。”
年過雨:“要文明,要文明!入了人族就要學人族的規矩。”
阿梅緊張地扣扣手指,問:“你們究竟要幹嘛?”
年過雨:“你身上的死氣很重,應當是将死之人。可你偏偏得到了這節指骨,令你的容貌恢複了年輕時的樣子。可皮肉容易改變,内裡是無法偷梁換柱的。”
“你胡說!”阿梅努力縮小自己躲在角落裡,根本不敢看年過雨。
年過雨繼續說着:“按照時間來算,你應該已經入了輪回。可因為這指骨,你并沒有立刻死去,反而以另一種形态活了下來。”
阿梅:“反正我活下來了,我也不想死!”
“這可由不得你!這指骨我一定會拿回來,當然你這腦我也得洗!”
洗腦?
夜歇和遊青橋緊緊抱在一起,連退三大步,不愧是魔神,連腦子都能洗!
阿梅:“你拿走指骨,我會死的!”
年過雨:“人族的壽命是注定的,在人間的時候過的是陽壽,可你死了還執着于做人,那就是過着陰壽,你的後人會受到很大影響,輕則減壽,重則斃命!”
阿梅擡起頭看年過雨,臉上皆是擔心:“真的嗎?”
年過雨:“我還能騙你不成,不是人不騙不是人!”
阿梅:“要是沒有指骨,我會怎麼樣?”
年過雨:“大概要在下邊打幾百年苦工才能繼續輪回了。”
阿梅摸了摸指骨,歎了口氣說:“苦了一輩子,也不怕那幾年。”
年過雨:“下輩子會好的!”
阿梅苦笑脫下項鍊,年輕的皮膚在指骨離開瞬間變得幹枯,失去了生機,直到最後慢慢耗盡生命,隻留下一句。
“希望如您所言。”
年過雨将收回來的戒指放入懷中,這時候度清也回來了,手上拿着幾壺酒,搖搖晃晃,顯然也醉得不輕。
“老大,我問到了,村長說這道觀就在這山上,剪頭我也給您拿過來了!不過你要這做什麼?”
年過雨看着箭頭上面刻着的熟悉文字,冷哼了一聲看向山頂的道觀,原來你在那裡。
“看什麼呢!”度清順着年過雨的視線望去,隻看見了一個鳥窩,“想吃鳥蛋?”
“你會煮嗎?”
“我家廚娘會煮,我讓她給你準備!”
年過雨點頭:“那就走吧!”
說完便一前一後離開了,沒管身後欲言又止的兩人。
夜歇:“魔神原來是如此得樸素且平易近人!”
遊青橋:“毒霸大神原來是如此地單純傻不愣登!”
夜歇:“那具幹屍怎麼辦!”
遊青橋:“要不當柴火燒了吧!”
——山腳——
“哎呀~我嘞個娘了!”
年過雨下山後就迷路了,正站在一條分叉路口前點兵點将,決定選哪條路時,便聽見度清在大喊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