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噗——”度清剛想叫娘子不必害怕,可剛張嘴,腹腔中的血液便湧了上來,淹沒了口鼻。
“啊!好痛娘子,痛死了。!”
葉如歸知道是這蛇妖救了自己,自己應當幫幫他,可一想到這陣子來這蛇妖對自己所做的事兒,便又有些猶豫了,于是決定轉頭不看他。
“啊,肚子好痛!娘子我好痛呀!”度清偷看了一眼葉如歸,然後叫得更大聲了。
度清的慘叫聲傳入葉如歸的耳朵中,最終還是沒忍住轉頭看了一眼,卻發現本來黑得油光發亮的度清好像因為流血過多,身體顔色有些變淡了,變成灰蛇了。
“你這……你這是怎麼了?”
度清擡頭看了一下自己的尾巴,歎了一口氣說:“哦,失血過多,快死了!”
“啊?”聽這些話,葉如歸應該高興的,可心中有隐隐不忍,好像是那錦囊傷了他,然後他又為了救我才會變成這樣的。
“想我度清這輩子沒做過什麼壞事兒,平日裡更是積德行善,沒想到會慘死在這懸崖底,成為這白骨中的一員。”度清說着說着便留下了藍色的眼淚,看着可憐極了。
葉如歸也想起了掉崖之前這蛇妖講的話,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這妖也并不是一個壞妖,還做了不少好事呢!
隻是這家夥一直纏着自己!
葉如歸還是不忍心:“那我可以做些什麼嗎?”
度清虛弱的點點頭:“你可以牽住我的手嗎!”娘子身上暖暖的光更舒服了。
葉如歸皺眉,表情有些不願意!
“在我死之前,我隻想和你好好的相處。我知道你怕我,可我不知如何與你好好相處,從來沒有人教過我這些。我隻是太喜歡你了!對不起!”
老大說過,認錯也是一門藝術,用好了便可颠覆天地。
葉如歸聽後果然開始猶豫,慢慢将手遞過去說:“好吧!”
度清笑着伸手葉如歸,說:“你閉上眼睛,我會借助你的力量慢慢從這柱子裡出來,不管聽見什麼聲音都不要睜開眼睛,你會害怕的!”
葉如歸乖乖地點頭,緊閉眼睛。當視線看不見的時候,耳朵便會格外靈敏。葉如歸能清楚的聽到男人忍痛的悶哼聲,還有血肉分離的聲音,一定疼極了。
“呃,好了!”
葉如歸:“那你放開……啊!”
度清精疲力盡地往後倒去,可牽着的手卻不想放開,也就連帶着葉如歸往下摔在了自己的懷裡。
葉如歸猛烈地掙紮着,好幾次打到了那傷口。可度清就是不放。
度清:“你不要動了,傷口很痛!”
葉如歸:“你這蛇妖,快放開我。”
度清委屈地抖動着下巴,眼眶中皆是淚:“我都快死了,你讓我抱抱也不行嗎!想我助強扶弱,助人為樂……”
“你别說了,你抱吧抱吧!”
每次男人說這個,葉如歸總覺得自己像個壞人,不答應他不行。
葉如歸:“你剛才說的鋤強扶弱!”
“都是真的,都是真的,若是說謊,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度清趕緊抱緊男人發誓。
葉如歸:“哦!”
度清:“我平日裡經常去山上解救那些被強盜抓走的人!”然後把那些強盜都吃掉!
“我經常幫助那些窮苦人家,讓他們學知識,學本領。老大說過什麼什麼受魚,我就這樣做了!”雖然錢财都是偷來的!
“對于那些不正義的行為,我嗤之以鼻,從不向惡勢力服軟,那種小手段我從來不用。”但是會背後給人使小絆子,栽贓陷害樣樣都來。
葉如歸:“哦!”
見娘子沒什麼反應,難道是自己吹的牛還不夠。
“我隻不過是山上的一顆蛋,偶然得到老大的指點便修成了人形,我來到這人世間,羨慕人族的感情,也想尋一知己人。”度清偷偷瞄了一眼葉如歸,見他神色果然有些緩和,貼着胸膛的腦袋也慢慢放松了下來,于是繼續加油,“可這尋愛人的路實在是難走!期間遇到過好多惡人要收了我,多虧我聰明才跑了出來!”
葉如歸動了動頭,放到一個舒适的位置。
度清:“我并非故意吓你的!”
葉如歸點頭:“書上都說人妖殊途,你為何不尋妖伴侶!”
度清:“我一直在尋找,可從未遇到過。我從來不在乎對方是人或者是妖,我隻知道見你第一次我便決心想要你了!”
葉如歸:“我……”
度清趕緊捂住葉如歸的嘴巴:“不要急着拒絕,未曾嘗試就直接否定可不是好方法!可以和我說說你的事情嘛?你的孩子并非你親生的吧,而且他好像中毒了!”
葉如歸閉上眼睛,醞釀了一會兒後說:“小寶是我的侄子,一出生便沒了母親,後又身中奇毒,任何大夫看了都束手無策。我聽說都城裡也有人得過這種毒,h還治好了,我便想着來看看。”
“什麼毒?”還能毒得過我!
葉如歸:“天蒲影蟒的毒!”
“什麼?”
度清聽後隻覺渾身無力,這毒實在是耳熟,自己沒記錯的話,自己好像就是天蒲影蟒。
所以那小孩兒中的是自己的毒!
小劇場:盒子
在結界被迫的瞬間,在室内打坐的男人猛得睜開眼,冰冷的視線升起了暖意。
“度清?所以你也回來了嘛?哈哈哈哈……還真是好久不見了!”
話音剛落,一盆水從天而降,澆了男人的滿頭,也打斷了他的自言自語。
“臭乞丐,你哪條道上呢?這是我的地盤,不要随地大小坐!”衣衫褴褛的乞丐撩起自己非主流的斜劉海,鄙視地看着自己的同行。
男人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乞丐,問道:“你在和我說話?”
乞丐:“這破廟裡除了你,我還能和誰說話?”
男人:“我隻是在這稍作歇息!”
乞丐:“喲,喲,喲!都在這兒歇息半個月了!”
“大膽,本國師……我現在就走!”男人說完就離開了!
“走走走,趕緊走!”乞丐不停地踩那男人睡過的地方,“還什麼國師呢!身邊除了個破盒子啥都沒有!”
說完笑着掂了掂手裡的盒子,還挺重。
剛想打開那盒子,便隻覺得胸口一痛,利刃穿破胸膛,紮破心髒,乞丐瞬間便沒了氣息。
男人在那盒子落地前抓住了他,随後松了口氣。
“他的東西豈是你能随便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