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如歸沒在乎度清的發誓,轉過頭說:“若要超度,是不是得把這些白骨送上去!”
度清擡頭望天:“天上嗎!那可能有點難了,天上得修煉了才能去。”
葉如歸:“我是說道觀!”
度清頭搖得更快了:“那道觀有些奇怪,整個地方都透露着一股邪門歪道的氣息。不妥不妥,我在青城山上認識一個得道高僧,他可欠我個大人情!”
葉如歸驚訝:“你認識得道高僧?”
度清看葉如歸一副驚奇的表情,趕緊擺出架勢,說了句阿彌陀佛。
“我倆還是好友呢!哈哈哈哈哈說來話長,下次再說!”說完便擡頭往上瞧,他好像聽到了老大的聲音。
“老大在上面,我們上去吧!”
“你已經恢複了嗎?”
度清抱住葉如歸便往上飛,将其按在自己胸口,笑着說道:“這點高度,綽綽有餘!”
年過雨聽見了外面的聲響,笑着走了出去,度清肯定又想歪招了。
“度清?”芳芳看着眼前的兩人,驚訝地大喊着,“你怎麼傷的如此之重?這位是?”
度清:“他是葉如歸,我鐘意之人!”
芳芳确定對方是人,看了看年過雨,又看了看天空,還好沒打雷!
幸虧單戀不犯規!
度清看着臉色有些不太好的老大,朝一旁的芳芳傳遞眼神,隻得到一個搖頭。
“老大,這仙人不在,裡面隻有一小道士!”
“無妨,我已知仙人是誰?”年過雨眯眼看着度清,見他神色欣喜,心情頗好的樣子
“你那護心鱗片為何不見了?”
“我把它給了我心中重要的人的心中重要的人。”度清頗驕傲地說着。
“未曾想你還是一個戀愛腦!”年過雨忍不住歎了口氣,朝度清出拳頭說,“給你個東西!”
“大逼窦我可不要!”度清趕緊捂住臉,躲到了葉如歸後面。
葉如歸看着身後的男人,又瞧了瞧眼前的王爺,能讓着妖獸如此懼怕,看來王爺不是一般人。
“給你護住心脈用的!”年過雨忍不住被氣笑了,攤開手是一片指甲蓋大小的黑色鱗片,是年過雨的後耳鱗片,雖不是做堅硬的,但絕對夠用。
度清見狀,趕緊上前拿過鱗片,小心翼翼地揣進胸口,老大的鱗片可是比他護心鱗還硬的存在。
“老大,你找到自己了?”老大不像其他那些家夥,從不掉鱗片,世上僅存的三片還是自己摳下來的,當時痛得老大躺了整整一年。
度清犯下大錯,便費勁找來了膠水,将這鱗片又貼了回去,雖然看着奇怪,但比缺一個口子好!
“是從這魔盒上找來的?”
度清或者盒子放在手上擺弄着,這東西瞧着實在眼熟。
“這盒子不是之前江俊閻拿着的嗎?你們找到他了?他真沒死呀?”度清說完就開始磨牙,這是他激動時常有的表現,牙癢了。
“哼!哼!咳咳咳咳咳……”年過雨本想應景冷哼三聲,可是冷風吹來被嗆到了。
瞧着這王爺的弱身體,芳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上手拍拍年過雨的後背,舒緩他的咳嗽。
芳芳:“改日我送些東西上門給老大你補補!”
年過雨搖搖頭說,平穩氣息後說道:“他拿着我的魔匙,自然是受到了變化,大概是成了不死之軀!”
“他在哪?這家夥當年突然背叛,攪得我們天翻地覆,我定要讓他付出代價。”度清此生最痛恨背叛之人,而且這背叛之人還是他最喜愛的小弟弟,當年自己對她可好了呢!
“他掩去了氣息,大概有我的心,魔力不可小觑,你們若見到他,不必多言,殺!”
度清:“老大不必多說!這百年來,我一直在搜集世間所有殘忍的刑法,就為等着這一天!我最最中意那一本《……bd...m》,畫得最好,講解最細。”
年過雨猛地看向度清,又看了一眼葉如歸:“别亂搞啊!”
度清邪魅一笑:“嘿嘿嘿!不過說正事,這魔盒中究竟有些什麼呀?當初你為何要交給他?”
“魔盒中是回家的鑰匙,我本欲集齊四把鑰匙便帶你們回荒洲休整千年,這人族實在太複雜。”
“那老大,你為什麼不給我呀啊?不給我也可以給其他人嘛?”度清臉上皆是不滿之色,還帶一些埋怨。
年過雨:“你那時候不是在追電魔的大将嗎?哭天喊地要人家嫁給你!還說她十分像你那從未謀過面的母親?”
度清聽到這立刻慌了,趕緊看向葉如歸,見他轉身走向一旁,便立刻湊上去解釋。
“我沒有,我不認識那個人……我真沒有……”
“無妨!”
“我有房,我真有房,好幾棟呢!娘子,你想住哪一棟都可以!”
……
年過雨看着身後的道觀,想起當初那小孩可愛的模樣,自己是真想帶他回荒洲,許他不死不滅。
魔族從人族身上學到了情感與欲望,當年自己什麼都養過了,就缺一個人族。
可惜,自己終究是敗在了這人族的情感欲望上,落得個屍首分家的下場!
“老大,我不想回荒洲!”度清聲音突然在耳畔響起,是他用心語在和自己說話。
年過雨看着遠處在努力讨好葉如歸的度清,忍不住搖搖頭。
人的情感欲望的确很複雜危險,不過也讓這些家夥們展現出了自己在荒洲看不見的另一面。
小劇場:助攻
度清在葉如歸的攙扶下好不容易坐了起來,他癱軟無力地靠在他身上,嬌滴滴地喘着說:“娘子,我好冷啊!”
葉如歸:“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我去找一找路。”
度清餘光撇了一眼那被雜草蓋住的小洞,乖乖的點點頭說好。
葉如歸像哄孩子一樣,對着度清笑了一下以後起身便要去找出口,可誰知有什麼東西從天上掉了下來,正對着頭頂。
“娘子小心!”
度清急忙起身撲到葉如歸身上,替他擋住了那而從天而降的東西。
“啊!”
葉如歸推開壓在身上的度清,驚慌道:“你流血了。”
度清擡頭看着紮在胸口的鹹魚,内心大喊道:真是天助我也。
“娘子,我不疼。你還好嗎!”
葉如歸眼光含淚,點了點頭,淚珠甩了出去,落在了度清的胸口。
“我沒事,可你又受傷了。”
“不用管我,娘子你沒事就好。”
“謝謝你,你是個好妖。”
度清表面笑了,實則飄了,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