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霧水的明華被宣斐牽着回了卧室。
二人剛走進去,明華的視線就被床頭櫃上一摞方方正正的小盒子吸引,這會他要是再不明白宣斐的異常就是個白癡了,他猛地掙脫宣斐的手,轉身就要跑,說時遲那時快——
宣斐極有先見之明的一把摟住他的腰,然後一腳踢上了房門,還順手在鎖上擰了兩圈,之後扛起明華直奔大床。
明華一邊撲騰一邊大叫:“宣斐,等等,你先等……”
他還是被按在了床上,扒|光了。
宣斐扒他衣服的速度越來越快了。
明華蜷縮在他身下,在身上人露骨的注視中羞恥道:“我又沒說不同意,你能不能别一副惡霸強搶民男的樣子!”
他白瓷一樣細膩的肌膚上泛着紅,擡頭質問的樣子沒有半點氣勢,反而讓人輕易聯想到剛從水中撈起就被撥了殼的蚌。
宣斐扣着他的手,在他因緊張而顯得越發深的頸窩親了親,反問:“那你剛才跑什麼?”
明華紅着臉,很想把自己塞到被窩裡,但他現在整個人都被宣斐鉗制,明明近在咫尺的被子于他仿佛是隔着一個馬裡亞納海溝的距離。
他閉上眼,索性破罐子破摔:“你今天這架勢,我能不害怕嗎?”
把吳媽支走,把小恒也送走,甚至還在床頭擺了一摞小盒子!
明華剛才粗略一眼掃過去,發現至少有十盒!!!
這誰能頂得住?
是個人都會害怕吧!
宣斐笑了笑,在明華眼皮上蜻蜓點水般親了一下,俯身在他耳邊說:“明華,睜眼。”
明華哪裡願意,他扭過頭,眼睛閉得更緊了。
宣斐也不催促,看着身下人因緊張起伏的胸膛,緩緩埋下了頭。
“唔——”明華劇烈的掙動起來,“别咬,宣斐你别咬……”
可他剛才不聽宣斐的話,宣斐這會自然也不會聽他的,粉色的肉|粒被牙齒反複搓|摩,直逼的它的主人發出了顫|抖的泣音。
宣斐這才不緊不慢地松了口,再次湊到明華耳邊問:“睜不睜眼?”
明華哪還敢不聽話,那雙原本就明亮的眼睛在水汽的浸潤下越發通透了。他這會也意識到了什麼,戰戰兢兢地問:“宣小斐,我哪裡惹到你了?”
為什麼突然要欺負人!
老老實實上班一天,回來還要遭受無端壓迫,這日子怎麼讓他過成這樣了!
宣斐看他難得在這種時候聰明一回,幹脆問:“你有沒有什麼事瞞着我?”
明華一愣?
他絞盡腦汁想了又想,實在是不記得自己瞞了宣斐什麼,他們最近整天黏在一起,自己連文化節的事都和他說了。
但看宣斐的态度恐怕是已經掌握了證據,于是明華小心翼翼問:“能給點提示不?”
宣斐磨了磨牙,被氣笑了。
他拉開床邊的抽屜,拿出裡面早就備好的綢帶将明華的雙手捆|住,緊緊打了三個節後又将綢帶的另一端栓在床頭,然後在明華驚恐的視線下摸到床頭櫃上的小盒子,拆開。
明華吓得用盡全身力氣扭動:“不是,你……給點提示……”
他們都是成年人,二人又是正經戀愛,明華其實恢複記憶那天就做好了準備,愛與欲總是密不可分,這一點他從未懷疑。
但是!
這不代表要讓宣斐在氣頭上開始他們的第一次!
他現在連手都被綁|着,以宣斐每天晨跑健身的體力,自己等會真的要哭着求|饒!
不不不!
這也太丢人啦!
他用雙腿圈主宣斐的腰,讨好的緩緩磨|蹭,臉上也适時漫上可憐的神色:“阿斐,我全都告訴你,你給點提示,真的一點就行!”
宣斐看他還有心情套路自己,邪氣地挑了挑眉,掐着明華的腿跟就再次埋下了頭。
……
寬大的床上,兩個身材修長的青年交|疊在一起。
室内燈光明亮,映照在下方被綁着的青年身上,白瓷一樣的胸|膛随着男人激烈的地沖|撞不停起伏。
青年的腰如遊魚般不斷擺動,時而弓起時而落下,又一次重重墜落時宣斐終于大度的停了一會,拉過一個蓬松的枕頭墊在明華身下。
明華喘着粗氣,手指絞緊了紅綢,白與紅的顔色沖擊深深迷住了床上另一人的眼,于是他将那雙白皙的手托到嘴邊親吻,連指節都沒放過。
明華真的覺得自己要被宣斐生吞了,他就像皮膚饑渴症患者一樣丈量着自己的每一寸皮膚,在各種難以啟|齒的地方留下印記。
看着宣斐再一次将手伸向床頭櫃,明華真的怕了,他放軟了語氣輕聲喊:“老公。”
宣斐的動作頓住了,好一會才俯下身,看着明華的眼睛問:“你叫我什麼?”
明華咽了咽口水,費力地擡起頭親上宣斐的唇,說:“老公,饒命。”
宣斐的眼睛紅了。
明華隻覺得身體裡原本碩|大的事物越發粗|壯,他驚恐地睜大了眼,再次被掐住了腰。
之後他又起起落落很多次,宣斐卻再不願意用床頭櫃上的東西了。
……
夜色深沉,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明華剛被放進溫熱的水裡,就想閉上眼一覺睡死過去。
宣斐托着他的後頸,溫柔地問:“還想繼續?”
明華狠狠抖了一下,身體一瞬間又記起那滅頂的快|感,他知道宣斐這會的掌控欲已經到了頂點,于是費力地強打着精神,不敢再閉眼了。
修長的手指随着溫熱的水流撫過身體每一寸,明華努力放松身體在他手中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