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怕的,低級的,原始的alpha!
方柏嘉越想越覺得害臊,但又不可能向湯晝恒開口,一番糾結之後,決定自己悄悄挪遠一點。
兩人離得太近了,近得他心悸。
他沒跟湯晝恒打招呼,起身擡了一下屁股。
隔着褲子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擦過。
方柏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湯晝恒隐忍的一聲。
那聲音很磁性,也略顯低沉,因為是在猝不及防的狀态下發出的,所以帶着很明顯的不健康意味。
方柏嘉被吓到,一下跌坐回原來的位置。
湯晝恒又是一記悶哼出來的喘。
方柏嘉的眼睛瞬間瞪大了:“……對不起!”
他一下有些慌神,都不知道自己在對不起些什麼,靠近對方的那隻手下意識去找支撐點,找了半天,卻隻是在對方的胸肌上一通亂摸。
方柏嘉隻好撐着他的胸口借力,想要再坐起來,湯晝恒緊接着倒吸一口冷氣,終于忍不了了似的開口:“……别亂動。”
聲線都比平時聽來更微妙地暗啞一點。
短短幾秒就被方柏嘉搞得焦頭爛額,湯晝恒歎了口氣,生怕他再做出什麼過分舉動,趕忙抓住方柏嘉正在慌不擇路作惡的那隻手。
沙發上有條方柏嘉平時看電視用來蓋的毯子,湯晝恒眼疾手快地從一旁拿起它,展開,将方柏嘉以最快速度裹住。
先是蓋住正面,然後單手托着他的大腿把他抱起,另一隻手順勢将多餘的毯子墊到他的身下,全程甚至不需要方柏嘉配合出力。
——不出幾秒的時間,懷裡的人就隻有小腿和腦袋還露在外面了。
方柏嘉眨巴眨巴眼,唯有震撼:“?”
他這麼高大一男的,雖說挺瘦,但也有快一百三十斤,就這麼輕松被湯晝恒拿捏小貓小狗似的提溜起來,整個人懸空幾秒又被放下了?
方柏嘉感覺到一種人生的虛幻。
湯晝恒把他重新圈進懷裡,雙手在他腰後交扣。
“躺好,”他像是在和方柏嘉談條件,聲線很溫和平靜,“就幾分鐘了。”
說這話時,卻依然隔着至少兩層毯子戳着懷裡的人。
“……”
方柏嘉仿佛被人點了穴,渾身僵硬地呆在那裡,想動又不敢動。
等一下,湯晝恒是……了嗎?
方柏嘉莫名鬧了個大紅臉,這下是真的老實了,腰身塌下去,低下臉,乖乖窩在對方溫度偏高的懷中睜大眼睛,好一會兒都屏着氣,連呼吸也不敢用力。
盡管這樣說很奇怪,但或許是之前那次一直都是他在主動,加上這回也是他有求于人,最近已經麻煩湯晝恒幫了不少忙,以至于方柏嘉甚至都忽略了,自己也是會引起對方的生/理變化的。
但是,這種兩個人對着舉行升/旗儀式還要裝不知道的感覺也太怪了。
方柏嘉羞得不想說話,腦袋蹭蹭,将自己的下半張臉慢慢沉進毯子裡。
腦子裡各種雜七雜八的思緒亂飛,不知不覺也熬到了一次“治療”結束。
從湯晝恒身上坐起來的那一刻,方柏嘉有種靈魂都要出竅了的虛脫感。
真是一次對意志力的巨大折磨與考驗。
在這之後沒多久,外賣就送到了。
兩人坐在餐桌邊面對面地吃晚飯,方柏嘉輸了一下午的液,喉嚨深處到現在還苦,為了不讓自己餓着肚子,勉強吃了些。
湯晝恒沒有久待,用完餐,臨走前順道把剩下的垃圾打包帶下樓扔了。
接下來的好幾天,方柏嘉都在後悔自己當時的決定。
而這種悔恨感往往在他每天早上對着鏡子貼上一張全新的阻隔貼時最為強烈。
他使用的阻隔貼是微針一體款,貼劑中間布滿細小的針頭,隻要一按,下沉的微針就會将抑制信息素分泌的藥物注射進腺體内部。
方柏嘉的皮膚本來就在愈合中,還要反複遭受針刺這類的機械性損傷,痛上加痛不說,每天摘下阻隔貼,被遮住的地方都又紅又癢又燙,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總感覺恢複得越來越慢。
每到這個時候,方柏嘉都覺得自己的腦子一定是被驢踢了,早知道聽湯晝恒的多好,考慮那麼多,最後承受一切的不還是他自己。
怎麼每次事情一和對方有關,他就淨幹蠢事。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那天林主任給他開了足夠口服一個月的抗生素,應該不用擔心傷口感染的問題。
緊接着,拍攝MV的日子很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