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禁軍統領抖了抖身子就水靈靈地站了起來。緊接着一個兩個……便有人接二連三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起初爬起來的人還有些懵,但看到眼前的場景後,手中的銳器卻是出奇的一緻,“嘩啦”一聲全部對準的飛影軍。
飛影軍的名号本是老皇帝當年賜的名。本意是要他們保護好陛下,跟陛下如影随形。成為陛下的左膀右臂。
誰能想到如今要刺殺陛下的也是他們,有點諷刺。
白虎已然意識到不對,然為時已晚,他怒吼道:“沈淮書,你耍詐”
“耍詐怎麼了”沈淮書有些艱難地從龍床上爬起來,捂着小腹上的兩個血洞,隻覺喘口氣都有些費力,卻還沒忘記穩住自己的人設:“你不是早就知道,本王是個陰險狡詐的小人。這點手段還是有的”
“可你為何要救這窩囊皇帝。他的毒不是你下的嗎?”
沈淮書道:“這個冤枉了本王,本王可不舍得對陛下大不敬”
白虎愕然:“不是你下的難道是他自己下的?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禁軍統領抹了把臉上的水,看到陛下還好端端的,頓時松了口氣,問道:“沈淮書,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沈淮書感覺眼前好像已經有了重影,歎了口氣道:“本王剛剛讓人用迷藥迷暈了你們,并讓人将事先準備好的血袋灑在了你們的身上。白清華他不是想要一石二鳥嗎?如今本王就給他來個甕中捉鼈。而你們的陛下就是那個黃雀”
說到這裡,沈淮書的手又悄悄地伸進了小皇帝的被窩裡,想着在他的大腿根擰一下。他倒要看看他到底還要不要醒過來。
小皇帝的亵衣是上好的面料,摸起來極為絲滑,他剛摸到地方,那隻手便突然被擒住。
沈淮書再擡起眼時剛好對上了魏少安如鷹般銳利的眸子,聲音卻是有些沙啞的:“沈淮書,你要做什麼?”
沈淮書心裡别扭,甩開小皇帝的手道:“做什麼?陛下,該收網了。你再不收網,本王就要因為救駕死在這裡了。”
小皇帝的眸子在周圍環視了一圈,最後落在了沈淮書的小腹上,那裡的血還在不停地往外流。看起來傷得不輕。
【這難道就是剛剛他救自己所傷的?沈淮書,你究竟要幹什麼?】
做什麼?我還要問你遲遲不醒過來,是要做什麼呢?
看到小皇帝醒了,文武百官的臉上微微有了血色。有個官員抹了把臉上的汗鼓起勇氣問道:“王爺,您剛剛說,白清華要一石二鳥什麼意思?”
不是這個時候,能不能先叫個禦醫給本王看看。唉?那裡顫顫巍巍蹲着的幾位老者好像就是。
沈淮書眼前一亮道:“你們幾個,快過來給陛下把下脈”
那幾個禦醫一聽是為陛下把脈,沒一會兒就到了禦前。
沈淮書十分耐心地等着,等他們都說陛下無事後,忙拽過來一個指着自己的小腹道:“還有本王呢?本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再如何這也是為陛下受的”
兩位禦醫有些躊躇。畢竟剛剛沈淮書還提刀要砍陛下,且他殺人不眨眼地的形象在他們的心裡已經根深蒂固的,一時難以接受不說,更怕一個不慎會被沈淮書反手給殺了。
這時小皇帝适時地開了口:“都給淮書,好好看看吧。”
有了小皇帝發号施令,那些禦醫膽戰心驚向沈淮書圍了過來。
魏少安終于得空将目光轉向白虎。一聲令下突有一支無人見過的奇兵從一處湧出,并以包圍之勢将白虎們圍了個水洩不通。
戰局已定。料是白虎拼死一搏,也難逃被擒住的命運。
加上禁軍與宋承德等人的配合,白虎被五花大綁地按在了地上,卻沒忘繼續對沈淮書叫嚣:“沈淮書,就算你今日沒有謀反。殺師罪名你也背定了。世人絕不會饒恕你,百姓的口誅絕不會放過你”
不是,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咬着本王,是想跟本王殊途同歸嗎?有必要愛得這麼深嗎?
沈淮書被一個禦醫按了一下傷口,嘴角疼得抽了一下,道:“誰說本王殺了白清華?”
白虎披頭散發地大聲咆哮着;“哈哈哈,所有證據都對向你,沈淮書你洗脫不掉的”
沈淮書覺得當着文武百官的面有必要為自己洗脫一下,便繼續道 “證據?那些證據若都是假的呢?”
白虎神情一怔,道:“你何以證明那些證據是假的”
沈淮書被禦醫們七手八腳地檢查完,坐在床上在當着所有人的面,一字一句道: “就因為白清華他根本沒有死。”
白虎明顯地沒想到會被沈淮書這般輕易戳破謊言。頓時覺得天旋地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