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念緻平常就愛貼任故文,沾到點葷腥更是控制不住了,在床上滾了一會,就忘記了手上的酸痛,等任故文回來,立馬坐起來,提議把兩個人扒光,光溜溜的抱在一起睡,說這樣睡健康。
單念緻的提議是有底氣的,因為他覺得任故文剛來一次,現在肯定不行了,所以可以放心貼貼。
太露骨,任故文都不敢聽。
剛說過要正經一點的,自己反而先後悔了。
這個勢頭很不對,不談别的,光說天氣那麼冷,他們要是在被子裡動來動去,冷風灌進來,那不得雙雙感冒發燒大病三天三夜,于是趕緊制止,道:“不行,念緻,不行。”
單念緻撇嘴,鬧他,“我們沒談戀愛就穿衣服抱着睡,談了戀愛還這樣睡,那在不在一起有什麼區别?”
小傻子,腦子裡整日都裝了些什麼,有沒有區别自己察覺不到嗎。
“可以接吻,”任故文笑着親他。
“可以光明正大的愛你,”任故文捧住他的臉頰。
轟轟烈烈的情話,炸的單念緻心裡開花,他樂極了。
“你現在還小,要學會克制自己的欲望,不過我們不能裸睡的主要原因不在你,”任故文沒讓單念緻糾結,直接告訴他,“是我的心髒受不了。”
單念緻笑着笑着,笑意沒了。
他變得無比乖巧,拿起放在床邊的一本書,打了個哈欠,把睡意哈沒,認真道:“時間還早,我學一會再睡,而且明天我打算早起,去公園跑步,背書。”
任故文笑,上了床,給他蓋好被子,道:“突然這麼上進。”
“當然,”單念緻說,“不能辜負任老師的期望。”
任故文輕點他的鼻子,道:“那好,老師督促你,看你明天起不起得來。”
單念緻搖頭晃腦,繞口令似的說,“起不來就親一下,親一下就能起來。”
“那我明天試試,”任故文看向他,說,“起不來就罰你。”
“罰什麼?”單念緻問。
任故文舞爪,像抓娃娃機裡的抓手,夾住單念緻的臉蛋,說,“咬你。”
“任故文,”單念緻搖頭,甩走臉上的手,指責他,“你不正經。”
沒想到任故文點頭,非常認可道:“對,我彎的,不正。”
怎麼彎的,被單念緻熱彎的。
說來說去,單念緻說不過他,舉起書一揮,把任故文隔絕開,讀起了黃金屋。
顔如玉在旁邊陪着呢,一轉頭就看見。
至此,單念緻終于意識到,任故文看似甯采臣,實則聶小倩。
第二天,因為任故文這個妖精,再加上天氣冷,單念緻到底是沒能早起去跑步,抱着任故文的胳膊,睡到了日上三竿。
他可算理解了君王日日不早朝。
在任故文那裡,目标院校從T大變成了曦大,他對單念緻的懶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頗有縱容君主荒政的态度。小單很高興,每天早上獎勵他一個親親,彼此默契的,再也沒提過晨跑一事。
倒也不全是因為懶,兩人身體素質在那擺着呢,有心無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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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慢悠悠地起來洗漱,吃完早飯,單念緻趴在桌子前寫試卷,任故文拿着手機,想在室友群裡發個消息,準備下午把堆宿舍的東西拿走。
打開一看,屏幕被各種消息電話轟炸了,家裡人知道他的作息習慣,從昨晚任故文給姐姐發完消息,就開始一個接一個的發長語音過來,讓他醒來看到一定要回複。這在他意料之中,除此之外,信息記錄裡顯示很多陌生号碼,地址都是望海市,點進去一看,全是問單念緻的。
看到其中一個,任故文覺得好笑,把手機拿過去,拍了拍單念緻的肩膀,道:你爸還給我發消息了。”
“什麼?”單念緻擡頭看過去。
很多都是不好聽的話,任故文在他面前一閃而過,精煉道:“他說我涉嫌拐賣了,要告我。”
單念緻臉色忽然變得有些難看,昨天先是沈墨雪打了電話,今天又是單唯發消息,他們哪來的權利查任故文的号碼,嚴重點說,這已經構成騷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