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要你管!”說完就直接來了一記飛踢,用另一隻腳正中班席胸口。
班席松開她,捂住胸口連連後退。
葉歡得意的笑笑:“跟我鬥,你還嫩了點。”
說完就跑出去。
班席追出去看着葉歡離去的背影,停下了腳步。
不多時,葉歡已然恢複了莽古濟的樣貌,她松了口氣,說:“幸虧沒讓他發現,好險好險。”
莽古濟:“……姐姐,我怎麼覺得有什麼不對。”
葉歡:“什麼不對?”
莽古濟:“我們的水桶,好像還在那個山洞外面。”
葉歡感覺大腦一片混亂,她怎麼能把這個忘了?
而就在這時,班席騎馬來到她面前。來得真快啊,葉歡都懷疑自己的秘密被這小子發現了。
班席:“格格。”
水桶就這麼明晃晃的在門口,他不可能沒看到。
葉歡在心裡開始分析這件事。
如果被班席發現了他應該會拿這件事去邀功?班席很忌諱自己的身份,因為在這個嫡庶待遇差異巨大的年代,誰都想要跨越階級改變命運,說不定賣了她換取榮華富貴也是可能的。
希望他沒發現,不然葉歡就會下死手了……她絕對不容許自己的秘密被發現,所以别怪她。
她審視着班席,決定考察下他:“你怎麼在這裡?”
班席抱拳:“回格格,小的是奉主子的命令在此地保護幾位小主子。”
葉歡:“剛才你一直在這裡?”
班席點頭。
葉歡看着四周:“我搞不明白,你每次都躲在哪裡?怎麼神出鬼沒的。”
班席:“為了保護主子又不影響主子,小的會在隐蔽的地方。”
葉歡指着那棵樹:“爬在上面?還是用趴地上?你可真能耐啊,我們一天都沒發現你。”
班席:“保護主子是小的職責。”
葉歡:“那你剛才去哪裡了?”
班席頓了一下,沒有說話。
葉歡緊張的手心都出汗了,但還是佯裝淡定的問出來:“你說要保護我們,結果在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卻不見,你去哪裡了?”
這真是一個很大膽的問話,葉歡是在賭,賭班席不知道。當然她也不是盲目的問,那豈不是自爆了?她這麼問也是有說法的,那就是現在指責班席失職,一旦他為了脫罪說出剛才的境遇,葉歡便會直接出手,解決了他。
很瘋狂是不是?萬一班席就算知道也不說,那葉歡豈不是錯殺了?
不,隻有死人才會保密,所以班席絕對不可以留。
班席良久都沒有說話,他或許也在思考,而他不知道的是,葉歡已經在盤算怎麼幹掉他了。
“是小的失職,請格格懲罰。”
這個回答,好像為他自己保住了一命。
葉歡眯着眼睛:“去找你主子認罰。”算了,那今天就到這裡。
說完她就轉身,發現班席跟了上來,葉歡就擡手:“你不要來,不用你的保護。”
班席:“格格,小的剛才已經……”
葉歡:“不打緊,你現在該幹嘛幹嘛去。”
話是這麼說,可班席還是沒有走。
葉歡就走到他跟前,擡頭,揪住他的衣領說:“不要我在憤怒的時候看到你,不然你會很危險!”然後放完狠話就走了。
剛走了兩步又覺得自己的話很中二,便是又轉身:“走吧走吧,這裡沒危險,我還有事,都各忙各的去。”
畢竟以後還是要經常見的,别把關系鬧僵了。
就這樣,葉歡開始往前跑,邊跑還不停回頭。總覺得自己的行為有點欲蓋彌彰,但還是這麼做了。
唉,還是後面再複盤吧,幹正事要緊。
莽古濟:“這難道才是天意?”她們來到山洞前,發現水桶就擺在外面,裡面已經被雨水灌滿。
原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老天幫助了她們。
莽古濟:“不會大哥家裡的那缸水也被灌滿了吧?”
葉歡笑了:“以剛才的雨量來說,還真有可能。”
那還等什麼,她提着水桶就往褚英家沖去。
不管前方的路有多少荊棘和危險,她都會拼盡全力,到達那個終點!
将水倒到水缸後,葉歡整個手都在抖,另外兩個人的情況也好不了多少。皇太極彎着腰在那兒大喘氣,而莽古爾泰直接就倒在地上。
這水缸真像個無底洞,剛才這麼大的雨竟然還沒灌滿。不可能啊,剛才那個雨像是天上有人往地下倒水一樣,怎麼可能還沒滿?
褚英讓人把多餘的水都倒出去了?雖然這符合規定,但多少有點玩不起。
葉歡咬牙,不蒸饅頭争口氣,反正她們這次的目的不是真的想要灌滿那缸水,而是讓褚英消了那口氣。既然這樣,那就按原計劃來。現在天還沒黑,她豁出去了!
說着就提着桶,搖搖晃晃的往前走。
皇太極也想跟上來,卻被莽古爾泰叫住:“别去了,我們完不成的,看着隻有一點距離,但實際還要我們來回至少五六回。你們倆的手還要不要了!”
說實話她都覺得手已經廢了,可是心裡一直有個聲音在說要是這次不堅持,那别說手了,就是整個人生都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