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你額涅就在外堂,還是你們幾兄弟輪流看守,竟然還來問我們?”
多積禮皺眉,這要怎麼解釋?他剛才可是親眼見到額涅進到這間屋子裡的。
不信邪的他再在屋子裡看了一圈,實在找不到人之後這才說:“許是我眼花了。你們不要把這件事告訴我阿瑪。”
葉歡倒是脾氣上來了。她點上油燈,然後将屋子裡的每個角落都走上一圈,她說:“憑什麼?這事我不光要告訴你阿瑪,還要上報給貝勒爺。你私自闖入姑娘房間,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傳出去我和荪岱的面子還要不要了?”
她又接着說,“你問我們這裡要人,你沒找到,定是不會這麼容易善罷甘休。到時候你又說是我們把人藏起來了。”
多積禮一副我沒有,我不是,你冤枉人的樣子。可實際卻什麼也沒做。
葉歡笃定他還是懷疑自己,倒也不氣惱。确實,眼睜睜的看着一個大活人走進來,現在蹤迹全無能不起疑心嗎?
于是她開始在屋子裡仔仔細細又檢查了一遍,連邊邊角角都沒有放過。邊邊角角,說的就是她們睡的床。被子都被掀開。
這舉動引起了荪岱的憤怒。
傻子都能看出來,這已經過界了。
荪岱罵道:“我們倆好心好意來送你們額涅出殡,你們就這麼對待我們?當我們是賊嗎?豈有此理,這事我一定要和阿瑪說!”
她作勢要走,多積禮攔住他。他的臉上滿是愧疚,他說:“對不起,剛才是我失禮了。”
荪岱:“對不起就成了嗎?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我們,這事我可忍不了。”
葉歡看她要出門,也沒有說什麼。
多積禮見情勢越來越不可控了,便是對葉歡鞠了一大躬:“請兩位格格原諒,我剛才也是被鬼迷了心智,所以才沖撞了你們。”
葉歡皺眉:“鬼?”
荪岱一聽就趕忙把門關上,生怕一個不小心進來個什麼髒東西。
多積禮:“也有可能是人在裝神弄鬼。”
好啊,都到這時候了還在懷疑呢。這小子防備心挺強的嘛。
葉歡笑笑,說:“誰在裝神弄鬼?我這人可見不得這個。如果你信得過我們,可以将事情的經過告知,都說三個臭皮匠頂得過一個諸葛亮,我們加一起說不定能抓住這個壞人。”
多積禮一想都這樣了也隻有說出來了。于是他簡單扼要得将鬼媽媽進屋的事說出來。
荪岱聽後吓得臉色蒼白。
什麼啊,她剛才明明已經關上門了。
難道說,她那麼做反而是将鬼關屋子了。
這會兒她們三人一鬼同在一屋?
脊背發涼,汗流浃背,救命啊!
她緊緊抓住葉歡的手,怎麼拽也拽不開。
多積禮忙安慰:“荪岱格格,你不要緊張,可能是我看錯了。”
葉歡也拍拍荪岱的肩膀,她說:“他說他親眼看到那女人進來,可是你看整個屋子裡就隻有你這個尺碼的濕鞋印,可有她的?”葉歡走到門口,驚訝的說:“你們來看,這裡好像真的有涼雙鞋印?”這倒好,屋子裡找不到,屋外竟然真有。
恐怖氣氛拉滿了。
荪岱閉住眼睛,唯有多積禮敢往前一看。果然,因為有雨,門外帶水鞋印清晰可見。一雙比對後确定是多積禮的,而另外一雙,她們兩人一個也對不上。葉歡:“這個鞋印居然到了門口就不見了。”
荪岱:“你在胡說什麼,莽古濟,你是在故意吓我。”
葉歡安撫她:“是是是。”然後和多積禮打了一個暗示,便繼續說,“剛才是我看錯了,外面是我的鞋印,是我記錯了。”
多積禮皺眉,似乎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荪岱都快哭了:“我就知道是你搞的鬼。”
葉歡:“好,我承認錯誤。你快去睡吧。我送多積禮出去。”
荪岱卻表示抗議,她仍是死死拽住不撒手。顯然她對葉歡的說辭是不相信的。
葉歡便對多積禮說:“既然這個鬼提到了我,我就有義務去幫你處理這事。”說完就在周圍看了看,“你這屋子裡沒有紙筆,可以幫我找來嗎?”
荪岱:“你想做什麼?”
葉歡:“自然是幫多積禮找到這個人。我要把這腳印畫下來,這樣也好找到到底是誰在裝神弄鬼。”
多積禮:“我馬上就去。”
待他出去拿紙筆的時候,荪岱開始發起惱騷:“你逞什麼能啊,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萬一那腳印是他們家奴婢的呢?”
葉歡:“人家都懷疑到我們頭上來了,你還要裝聾作啞嗎?”
荪岱被怼得啞口無言,她說:“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收場。人家裡明天要出殡,你在這裡又蹦又跳的。”
葉歡歎氣:“那也比你在這裡什麼也不做強,我說的可對?”
荪岱:“你……”
兩個人又在門口等了一會兒,多積禮過來,後面還跟着他的兩兄弟。
仨人走到門口蹲下來看了良久,荪岱還疑惑呢,難道是有什麼發現?她心想不會真是什麼丫鬟在搞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