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額爾登額臉上寫滿了納悶,他倆打起來根本就不是為了這個。
葉歡:“你想說什麼?”她變嚴肅,還放下手中的酒杯。
班席故意忽視額爾登額:“格格,應該不用我多說,相信你也能猜到要如何做才能有威望吧?”他看看衆人,然後認真的說,“格格現在最需要趁熱打鐵的加入一場戰鬥,讓隊伍變得更大。”
葉歡:“沒有人希望發生戰争,我把他們接過來不是讓他們上前線赴死的。現在我阿瑪給我們發了地,我們就好好把地種好,等來年就能吃上自己種的糧食了。”
這話說出來周圍人都是對葉歡發出敬佩的神情。
額爾登額卻聽出了不一樣的意思:“是要打仗了嗎?”
葉歡:“沒有。”她很快否認。
額爾登額就看班席。
班席:“輝發部貝勒發現你們破壞了老福晉的葬禮,要求建州交出格格給一個交代,是嫁?還是親自去負荊請罪。”
葉歡小聲嘀咕:“班席,你最近怎麼這麼愛多嘴了?”
難道是躺床上三個月睡傻了嗎?
這種事情竟然直接在這麼多人面前說出來,也太不給她面子了。
額爾登額:“那還說什麼,咱們上啊,打去輝發城。就憑我們這些人,還怕打不下來嗎?”
葉歡看他慷慨激昂的樣子,便是猛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她說:“我看你今天是太上頭了。他們的城建在懸崖峭壁上,你以為我們可以在天上襲擊啊。一邊待着去。”
要是有無人機什麼的就好了,可關鍵現在沒有啊。
死磕那個城要想立馬攻下來絕對是異想天開。
這一點葉歡還是有自知自明的。
額爾登額:“格格,那怎麼辦?不能就這麼算了。”
葉歡覺得丢人,她嫌棄的說:“什麼怎麼辦?我是建州三格格,誰敢讓我難受啊。你一邊去吧,别在這兒瞎叫喚了,不聽我的話是不是?”
她想趕緊結束這個對話,不想班席繼續說:“哈達王子應該會幫。”
他看向葉歡:“但格格應該不想夫家的人出手吧?”
葉歡尖叫:“什麼夫家?”
班席:“格格不是要嫁去那邊嗎?哈達來幫助格格,也順理成章。”
葉歡惡狠狠的指着班席:“我的事誰也管不着,管他哈達還是哈哈。”
班席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着她,似乎在聽到她說完這句話後神情放松了不少,嘴角也多了一抹笑意:“那好,既然這樣,格格打算自己組建一支軍隊去嗎?”
葉歡立馬就意識到不對,班席在激将她?
“什麼軍隊不軍隊的,我說要休養生息。能不打仗就不打仗。”
班席:“好。就算現在不打仗,以後呢,你們和人搶地盤,搶到了,格格是算在娘家頭上還是算在夫家頭上?”
他看了葉歡一眼,葉歡不服氣的擡頭,總之不能在氣場上被人比下去。
她一字一句的說:“在我這裡沒有娘家夫家,我自成一家!”
班席:“這你說沒用。你隻要嫁就要面對這個問題。”
葉歡:“你懂個屁。”真快氣死了。
沒想到班席是這樣的人。
今天是誰惹他,來這裡出氣。
班席:“我是不懂,隻是從我周圍的實例來看,我們不會效忠一個歸屬有問題的人當我們的首領。出嫁的女人,以後是傳位兒子還是侄子?”
好你個班席,偷看唐代曆史了吧?
班席還是沒有放過葉歡,繼續說:“格格還不懂嗎?那好,我說得再明白一點。你嫁給哈達,孩子就是哈達的人。無論你心裡怎麼想,大衆的心理就是這樣。那樣就算你成就在高,都不會成為儲君。”
葉歡皺眉,這話難聽,但确實是實話。
班席:“看這群載歌載舞的人。你們把自己的私欲建立在這麼多人的生命之上。想着成就大業,卻不想他們的死活。我都在想你們滿口仁義道德,是不是就是嘴上說說?難道什麼也不想就隻顧着帶他們去送死嗎?”
什麼去送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