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葉歡第一時間并沒有感到驚喜，更多的反而是驚吓？

她和莽古濟居然分開了！

毫無預兆的分開。

這還不止，她們倆竟然調換了身份。

莽古濟變成自己，自己則真正的成為了莽古濟。

為什麼？

莽古濟疑惑的看着自己：“姐姐，你為什麼是這副表情？”

葉歡：“荪岱說這雨到天亮就會停，所以我才和塔爾瑪說明天一早就會去下地。”

莽古濟：“啊？”她疑惑，可是這和她們現在發生的事有什麼關系嗎？”

葉歡：“希望雨停後一切都能恢複正常。”她說着，眉頭卻一直沒有舒展過。是在擔心什麼？

莽古濟：“姐姐是怕我們不能再合體？”

葉歡：“你必須得回來。”她很嚴肅，這事開不得玩笑。

可是莽古濟似乎并沒有這個意向，她好像一點也不急。

葉歡：“你不擔心嗎？”

莽古濟：“這有什麼好擔心的，誰是誰的身體，這靈魂還是能分清的，你說呢？姐姐。”是啊，靈魂會找到自己的身體，所以根本沒什麼好擔心的。

葉歡覺得是自己想太多，不過對于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她還是得好好消化下。

這變身居然升級了？毫無預兆。

那下次會變成什麼樣？

葉歡感覺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抓住了喉嚨，有種無力感，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莽古濟：“姐姐，我肯定會變回來。”她眼珠子轉轉，然後看着自己這一身，頗有趣味，“姐姐，你可不知道，你在哈達的時候扮成男孩模樣，剛開始我還有些害怕，怕哈達那些人把你認出來，那我們可就完了。誰知這一切都是我多想，他們根本沒看出來，我姐姐的男裝像換了個人。說真的，姐姐你是男生的時候和女生的時候氣質完全不一樣。”她自己走到鏡子面前端詳，“就連我現在也和你男生不一樣。”

葉歡：“哪裡不一樣？我怎麼看不出來？”

莽古濟：“眼睛，你比我堅定許多。”

葉歡笑着搖頭：“還是沒看出來。”

莽古濟知道葉歡是不想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便也沒有追問，隻自顧自的欣賞着：“一想到我也能和姐姐一樣威風一把就特别開心。姐姐，你說我們的羁絆到底是什麼？”

葉歡：“羁絆？你似乎很愛問這個問題。有沒有重要嗎？”

莽古濟：“當然重要，不然為什麼是你選擇我。建州這麼多人，難道就沒有比我更好的人嗎？就像荪岱，我感覺她的覺悟比我高多了。你不喜歡女人為感情所擾，應該有更好的追求，荪岱不就是嗎？”

葉歡在心裡想：這倒是大實話，要是扶持荪岱也不錯。可誰要老天就這麼安排了呢？

她沒有回答。

莽古濟接着說：“會不會前世我們就認識，姐姐你不會也是前世生活在我周圍的人吧？”

葉歡都要笑死了，莽古濟的腦洞什麼時候這麼大？還周圍的人，能是誰？總不可能自己前世是莽古濟身邊的丫鬟吧？

“那你覺得我應該是誰？”反正長夜漫漫，閑着也是閑着。

莽古濟搖頭：“猜不出來。”

葉歡：“猜不出來就不要猜，因為你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

莽古濟握住她的手：“不管你是誰，我都希望自己能像姐姐一樣無所不能。”

葉歡：“放心，你以後也會的。不過……收起你的小心思。”别以為她們暫時分開葉歡就感應不到莽古濟在心裡想什麼了。

莽古濟臉一白：“姐姐，你說什麼呢，我有什麼心思。”

葉歡：“哈達現在戒備森嚴，肯定已經封鎖了所有的出口。而且……”她皺着眉，從床上爬起來，将窗戶打開，遠遠看到班席在那兒站崗，心中便安定了幾分。幸好是他！

莽古濟：“而且什麼？”

葉歡：“而且我擔心雨停之後事情并不順利。如果是這樣，我們就必須趁着天還沒亮就把你帶去安全的地方。”

莽古濟：“姐姐，你别吓我。”

葉歡再次看向窗外，說道：“希望班席能靠得住。”

莽古濟也湊過來：“班席？今天又是他。”

這幾年好像除了養傷的三個月，幾乎每次下雨都是他值班。有時候葉歡都懷疑班席是不是也自帶預測天氣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