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子:[好開心,有這麼多人喜歡他!!]
心裡判定了對方是程清覺的骨灰級真愛粉,她話匣子打開,是真的高興。
梨子:[你是喜歡他哪方面?唱歌,跳舞,人品還是......]
梨子:[硬帥?]
梨子:[我主要是喜歡他的臉和身材。]
梨子:[當然!他的實力也超強!作詞作曲,唱跳功底。]
梨子:[但身材也是真的真的好。]
梨子:[哈哈哈OoO]
這邊拿着手機的程清覺靜了三秒。
前幾天在寵物店碰到,覺得這姑娘挺腼腆,一句話說三個對不起,還很愛臉紅。
他這邊停頓的時間太長,對方可能也意識到自己一直狂誇身材,有點不好意思,甩過來一個表情包。
梨子:[【一點羞澀.表情包】]
對着網絡,黎霧比在現實生活開朗,對方又是程清覺真愛活粉,她一時沒注意,說得有點多。
此時反應過來,拇指按着屏幕網上劃拉了一下,壓着嗓子咳了兩下,臉頰少許發燙。
畢竟也不是什麼認識的人,她誇得未免有些太激情澎湃了。
沉默了幾秒,不知道對方是怕她尴尬還是什麼,總之幾秒後也回了一條。
J.:[我也喜歡他的身材。]
看到“身材”兩個字,黎霧臉一紅,壓着嗓子又咳了一聲,兩手拇指打字。
梨子:[哈哈哈哈OoO]
梨子:[【握手】【握手】]
對話就這麼到此結束,收手機時黎霧還琢磨着,明後天再找個機會,用程清覺做話題再和對方聊聊,然後就是再問問采訪的事。
程清覺剛熄滅手機,黃銘推門進來,轉眼瞥到男人腳下亂拱的貓,幾步走過來,右手的文件扔到桌子上,随手扯了下領帶:“它怎麼回事?這幾天怎麼這麼鬧騰?”
程清覺左腳把趴在地面窩成一團的“咖啡豆”撩開,懶洋洋地往前方走了幾步,之後反身,躺倒在沙發上。
他感冒剛好,今天又錄了半下午的歌,嗓子還有點啞:“不知道。”
他右臂搭上前額,阖眼:“從上次那人那裡接回來就這樣了。”
黃銘往後退了半步,左右看了看地上抱着自己尾巴來回扭動的咖啡豆,笑:“怎麼樣了?成了個小瘋子?”
程清覺懶得睜眼看:“嗯。”
聊完貓,黃銘正色又跟他聊起剛剛開會的正事:“盛淮生簽的哪個公司?文成娛樂?”
沙發上的人動了動:“好像是。”
去年某個活動,他跟盛淮生見過,私下裡有點聯系。
“那就不是他,”黃銘道,“是京華傳媒。”
京華是國内傳媒業的龍頭,前年花大價錢挖過程清覺,但沒挖走,後來時不時就買水軍黑他,基本每年都要來上幾次。
京華老牌公司,家大業大,雨與一個靠程清覺帶起來的公司資源比不上,公關偶爾也打不過。
不過雨與幾乎是被程清覺拽起來的,現在像供财神爺一樣供着他。
黃銘把領帶徹底松下來,右手撐在桌面,眉心皺得深:“反正你最近注意點,京華傳媒想踩着你推新人,這個月一直在大量下你的黑稿,而且因為你現在參加的這個音綜,他們一直在煽風點火,想挑撥你和盛淮生的矛盾,拽着他的粉絲沖你。”
他話音落,沙發上的人又懶散地點了下頭:“嗯。”
回答得極其敷衍。
之後睜眼叫了聲咖啡豆,待咖啡豆慢吞吞地走過去,他垂手撸着它後頸的毛,又閉上了眼睛。
黃銘看到他那個樣子就急:“人家都黑你的黑你,炒作的炒作,一上節目,野心勃勃的眼睛裡寫的全是對欲望,你可好,一天到晚就知道玩兒你那個貓。”
雖然程清覺現在的咖位真想升也升不到哪裡,已經是頂峰了,但黃銘總覺得他天天半死不活的樣子,想得道升仙。
被黑也不澄清,上節目被潑髒水懶洋洋也不回嘴,得虧也就是粉絲多,娛樂圈幾百年沒出過這麼一個各項實力都頂天能打的。
三個月不營業,粉絲罵都不敢罵,隻敢在工作室底下可憐巴巴地發表情包。
“你那貓有那麼好玩兒?”
“嗯。”又是一聲散漫又懶怠的應聲。
差點沒把黃銘氣吐血。
“算了,跟你說也白說。”黃銘幾步走過來,把咖啡豆從地上抱起來。
撸貓的男人終于舍得睜開眼,撩了眸看他,仰躺的這個死亡角度,那張臉依舊帥得人心發顫。
黃銘目光從他那張撩人的臉掠開:“别看我,你那臉留着勾你的粉絲吧。”
說完掂了掂懷裡的小家夥:“明天的飛機要去香港拍個雜志封面,你這貓我還送寵物店了。”
程清覺蹙眉:“不能帶着?”
“祖宗,你能不能離開會兒你這貓,”黃銘不理解,“人家都是跟人有分離焦慮,你跟你這貓有分離焦慮,離開幾個小時都像要死了一樣。”
程清覺動了動,長腿交疊,伸長搭在腳蹬上。
他重新阖眼像是要睡覺,嗓音啞啞:“周三下午下飛機,我要繞過去把它接回來。”
黃銘點頭:“行行行,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