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以她體内現在的靈氣遠遠無法破陣,甚至有可能一輩子都無法破解。
梁倩倩不說她也不能逼着梁倩倩說,她現在是人,是人就得遵守陽間規則遵紀守法。
雖然不甘心也隻能放棄追問,離開梁倩倩的房間前還警告了一句,
“這種邪術為天道所不容,你再用下去,總有一天會被反噬,我勸你盡早收手。”
梁倩倩嗤笑一聲,“我看你是嫉妒我會這種本事吧?”
自作孽不可活,梁歡歡也不想跟她說太多,回到自己屋裡久違的調出生死簿,翻來覆去看梁倩倩的過往,卻沒發現她得到傳承的記錄。
又追溯到她的前世,發現她每一世都是普通人,甚至連她的祖輩都查了,同樣沒有跟玄學擦邊的。
梁倩倩身上分明有傳承,生死簿上卻沒有痕迹,梁歡歡心中隐隐有了猜測,或許是有人在生死簿上抹去這些過往。
可是誰能在生死簿上動手腳?
生死簿是上古傳下來的靈寶,可以說是現今最強大的靈寶之一。
他們這些陰差喽啰、陰差之上的判官、閻羅乃至于閻王,恐怕也沒有那個本事動手腳。
畢竟上古的那些能人異士絕大多數已經隕落,現在的閻羅閻王不知道換了多少代,一代的力量也不如一代,沒人有那個力量可以修改生死簿,最多有查看使用權限。
這位能修改生死簿的人必定很強大,可這麼強大的人,為什麼偏偏要抹去梁倩倩得傳承的痕迹?
改生死簿的人跟給梁倩倩傳承的是一個人嗎,如果是的話,這麼一位大能為什麼偏偏傳給梁倩倩這麼一個吸人氣運的邪術?
這一切都讓梁歡歡想不通,煎熬了許久想拿出手機跟裴舟訴苦,看了眼時間已經是半夜兩點,想到裴舟已經休息隻好作罷。
在床上烙煎餅似的翻來覆去,最終還是忍不住嘗試着叫了好久的“師父”,一如既往師父沒有出現。
就這樣輾轉反側一整夜,第二天她頂着眼下的烏青去工作,連江曼都問怎麼回事,是不是沒睡好,她隻是搖頭。
娛樂圈很信玄學這一套,連養小鬼這種事都比别的圈子多。
所以項目開機時間劇組找大師算過,定在一早六點陽氣上升最快的時候,所有參演人員以及主要工作人員都要到場參加開機儀式,圖個吉利。
五點半梁歡歡就和江曼還有小助理抵達儀式現場,其他人也陸續到達,深秋的早上五點半天還是黑的,現場卻燈火通明,東北方的文昌位擺着一個大香爐,梁歡歡也在香爐邊見到所謂的大師。
一個穿着袍子的道人,從他身上梁歡歡倒是能感應到一些靈氣波動,确實是有傳承有修為的。
時間一到道人在香爐前搖着法鈴念念有詞,念完之後上了第一炷香儀式就算是開始,接着是導演、編劇主演啥的接連上香,主創人員上過香儀式也就完成。
梁歡歡混在其他演員中上完香默默後退觀察了會香爐中上升的白煙,隻見四周無風,煙色瑩白煙氣縷縷筆直上升,是個好兆頭。
如果這部戲按照預定的計劃完成拍攝,很有大爆的可能。
開機儀式完成演員就開始化妝,第一場戲先拍的是男女主的戲,因為是開機第一天張導精益求精,隻安排兩場戲希望演員能找好狀态盡快入戲。
梁歡歡的戲份在下午,便聽從安排在化妝間裡做妝造。
她提前入組早就試過妝定下妝造,雖然夜裡沒休息好,但她年輕底子也好,化了妝也看不出來憔悴的痕迹。
雖然是下午的戲份,做好妝造她也沒閑着,到現場觀摩其他人怎麼演。
陳琛不愧是最具實力的男頂流之一,演起戲來台詞功底紮實,很容易讓人入戲。
而梁倩倩沒提前熟悉劇本讓助理在一旁舉着提詞器,對着提詞器台詞也念得磕磕絆絆,連續NG好多次,和她對戲的陳琛已經有不耐煩的神色,她卻還嘻嘻哈哈跟陳琛打趣。
最後導演看她實在沒将台詞記下,就先暫停半小時讓她先熟悉劇本。
下了戲梁倩倩就像沒看到陳琛眼中的反感一般,還噘着嘴向他抱怨,“張導好兇哦,不過都怪我太笨了,總是記不住台詞,陳琛哥哥你不會怪我吧?”
陳琛瞥了她一眼,難怪昨天梁歡歡罵她蠢,不過他和梁倩倩無冤無仇不會将這種話說出口,疏離道:
“你不是連續跳級,在國外念大學提前休完了大學課程嗎,粉絲都說你是天才少女,怎麼連台詞都記不住?”
梁倩倩臉上閃過一絲尴尬,高中之前她在國内念書,都是應試教育考試成績好就行,她吸了幾個學霸的氣運每次考試總是運氣爆棚,順利跳級。
至于大學,不像高中什麼都需要考試,她擔心憑自己能力無法順利畢業,就讓家裡人安排到國外讀了。
國外一些大學說白了,有錢别說提前畢業了,騎到老師頭上都行。
她十六歲出國,在國外花天酒地兩年就給學校一大筆錢拿了畢業證,回國就開始混圈營銷天才少女的人設,實際上腦袋空空古詩都念不出幾首。
一旁的梁歡歡聽到他們的對話笑出聲,梁倩倩臉色一尬,才像剛看到她一樣,突然開始甩臉色,朝着導演大喊:
“張導,我怎麼不記得我們劇組允許自帶化妝師改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