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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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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澄星導航來的地方,位于市中心繁華地帶,前後都是5A級景點。這一古色古香的老字号飯店,一棟樓共有三層高,外觀是仿古設計,亭台樓閣,朱紅梁柱,古拙雅緻,門口挂着點亮的紅燈籠,左右兩邊各有一個威風凜凜的石獅子蹲守,旁邊兩溜兒街道,停置着各種各樣的豪車。

三人進到裡面包間,成澄星拿起菜單問他們吃什麼,趙曉卉看着上面的菜價,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文予甯沒什麼表情,這一年多,跟成澄星私交甚密,也跟着他去過不少好地方,桜市大小高檔餐廳,也基本都已吃遍。

來北京這三四天都是他出錢,成澄星肯定要回請一頓的,所以他也沒拒絕。

“這些菜怎麼樣?”成澄星葷的素的沒少點,“酒水什麼的,今晚你喝點兒,我開車回去。”

“行,”文予甯說,“這些夠了,不夠再點。”

“八道菜可以了,吃剩的咱們打包,明天路上吃。”趙曉卉有些惴惴不安,和兩個男生出來至今,她幾乎沒花什麼錢,隻能搶着去買水。

不一會兒菜上來了,先是各種各樣的清淡小菜,黃瓜絲,胡蘿蔔絲,黃豆,芹菜丁和小蔥絲,外加甜面醬,放到白色瓷盤裡,按格子分裝,又給了兩籠冒着熱氣的蒸屜。

三人考完試後沒什麼胃口,出來逛街,逛到現在臨近傍晚都餓了,文予甯掀開蒸屜,看到裡面的薄餅,感歎:“北京人吃得真精巧,連餅都攤得這麼薄,跟蟬翼似的。”

他比那倆人都大兩三歲,行事說話作風很有哥哥的樣子,率先用筷子把餅分開,一人盤子裡放了幾張。

“快吃吧,餓了。”

說完自顧自地吃了一張餅,嚼在嘴裡,表情有些怪異,看向趙曉卉,趙曉卉也吃了半張,感覺沒滋沒味。

可能北京人就愛吃這麼清淡?

成澄星望着那倆幹嚼薄餅的人,文予甯還讓着他:“吃啊,一會兒涼了。”

戴着白帽子的廚師推着車,車裡放着的盤子裡,盛着剛剛出爐、冒着汁水、焦黃色的烤鴨,走了過來,手裡拿着片兒刀,剛要片鴨子的時候,看到他們已經吃光了一籠蒸餅,有些愣怔。

“頭一回吃,沒吃過,”成澄星問端菜過來的女服務員,“小姐姐,這餅怎麼吃啊?教教我們呗。”

那女服務員笑了笑,戴上白手套,說道:“這是我們老北京特色烤鴨,要卷在餅裡面吃,您瞧我給您卷一個。”

說着,把薄餅揭開一張,放在手心裡,接過成澄星的筷子,抹上一點甜面醬,放上幾根翠綠的蔥絲、黃瓜絲等,再把廚師剛片好的烤鴨肉,整齊碼在餅上,一卷,就成了。

“看,像這樣。”女服務員展示着手中的烤鴨卷餅,遞給了成澄星。

成澄星接過,順手遞給了文予甯。可這家夥不用手接,而用嘴,就着他的手吃掉一半,真是皮脆肉嫩,焦香四溢,他眼睛一亮,笑着說:“好吃。”

成澄星把剩下半個塞進他的嘴裡,有些不自然地看向趙曉卉。

“我會了,我自己來。”她學着服務員的樣子,自己動手卷了一個,一口咬下去,烤鴨的肉香和小菜的清香外加甜面醬的調味,多種口味融合,口感層次豐富,确實不錯。

“是咱們土老帽了,沒等餡兒來就光吃皮了。”文予甯笑着也卷了一個,遞到成澄星的嘴邊兒。

“咱們各卷各的好不……”沒等說完,文予甯怼到他嘴裡一半,成澄星一邊瞪着他一邊咬住了。

等師傅片完了鴨子走出去,成澄星才放松精神,沒好氣地轉頭看文予甯,文予甯問:“能再來一屜皮兒嗎?不夠包的了。”

成澄星招手,喊服務生過來。

“一看你就來吃過,”文予甯問,“你經常來北京嗎?”

“偶爾,大多是過年的時候,陪我表妹和我舅舅他們來玩兒,還有初中的時候,在這住了有小半年。”

“是來看病的嗎?”文予甯問。

成澄星點了點頭。

趙曉卉忍不住說:“我可以問問嗎?你那手表……總顯示的是心率,不是時間,是心髒方面的問題嗎?”

“嗯,先心病,生來就有的,不過沒多嚴重,平時注意一點兒就行了。”成澄星說完,看到趙曉卉和文予甯的臉色同時黯然了下來,似乎有些沉重。

“真沒什麼,”成澄星輕松道,“我也挺好奇的,看你頭發不算長,應該紮不起來,你那手腕總是戴着一個發圈兒,那是紮頭發的吧?是男生送你的嗎?”

趙曉卉表情一頓,緩緩把左手腕的粉色寬邊發圈摘了下來,露出兩道猙獰的傷疤。

成澄星表情一滞,随之瞪大眼睛。

“小時候我爸總打我,我不想活了,自殺割過腕,留下了疤,平時戴着發圈兒是想擋着,頭發是一直沒留長……”

“不好意思!”成澄星連忙道歉,“我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沒事,”趙曉卉笑了,“過去很久了。”

“那你那個爸,是家暴對吧,”成澄星忍不住問,“現在解決了嗎?”

“解決了。”

“判刑了?”

“沒有,當老子的打孩子、打老婆,好像天經地義似的,沒人敢管,警察來了也就是調解,”趙曉卉挽了一下頭發,“不過,我後來遇上了一個好班長,他幫我出了氣。”

“班長,是現在的嗎?”成澄星想起那個大大方方的女孩,對文予甯有意思的那個,好像叫程亞麗。

“是我初中的班長,他看我每天受傷,又割腕又喝農藥……”

“你還喝過農藥?!”

“沒喝成,”趙曉卉聳了聳肩,歎了口氣,“我那時候也是扛不住事,感覺人生都很灰暗,是班長發現我想自殺,搶了農藥扔了,又送我回家,狠狠揍了我爸,直到把他打服、打殘了,他才再也不敢對我和我媽動手。”

還有像是父親當着母親的面意欲對自己不軌等等,趙曉卉都隐下了沒說。

錦衣玉食、少爺出身的成澄星,隻是聽到“家暴”和“農藥”都已經震驚得不行了,知道更多,更是要驚掉下巴。

“你那班長人真不錯,你該多謝謝他。”

成澄星皺着眉,有些後怕,能打敗桜市其他尖子生來到這裡參賽的天才少女趙曉卉,竟差點兒折在自己老爸手裡,真是爸比爸,天上地下。

現在想想,自己隻是遭遇父親重組家庭、另有兒女而已,心靈所受創傷不及眼前趙曉卉和父親雙腿殘疾的文予甯萬分之一,不禁心中唏噓,自己所謂的失落,對比他們二人,活像青春傷痛文學,而不是他們所真正經曆的暗□□。

“她那班長感覺跟你有一拼,”成澄星對文予甯說,“你跟他性格挺像的,估計能拜把子。”

“等我去認識一下。”文予甯低頭,喝了一口啤酒,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

外面服務生敲門,進來後彬彬有禮:“成總,您父親在潇湘閣,請您過去一下。”

“哦,”成澄星站了起來,文予甯和趙曉卉也随之站了起來,“我爸在隔壁了,讓我過去,你們倆跟我一起……”

文予甯搖了搖頭:“不了,你去吧,我們都不認識,别影響你們聊天。”

“這有什麼影響的,都是我爸和那些做生意的叔叔……”

“你去吧。”

成澄星見文予甯拒絕得挺堅決,隻好點了點頭:“我一會兒回來。”

“嗯。”

成澄星走出了包間,文予甯和趙曉卉坐了下來,彼此對望一眼,不約而同笑了。

“你何必自揭傷疤,提那些事。”文予甯看了看她手腕上的發圈兒,事情過去好幾年了,他都不忍心回想。

“我看他能不能想到是你,結果他讓你跟你自己拜把子,”趙曉卉笑說,“以後他知道了是你,應該會更喜歡你。”

文予甯聞言,鄭重地看着她,認真問道:“你覺得他喜歡我嗎?我不敢下判斷。這種事……人們總會有意無意的去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事,我已經沒法客觀判斷了。”

“他喜歡你,我覺得很明顯,他對你很好。”

“可是,”文予甯看着那坐在椅子上的福娃,“他對誰都很好。慷慨,大氣,對人充滿善意,我們班同學老師都很喜歡他,甚至那種流氓痞子校霸,都對他俯首稱臣。”

“可他甚至對我有些吃味兒,”趙曉卉說,“他看你給我拿包,看了你好幾眼。”

“真的嗎?”文予甯臉上現出了驚詫的神色,一瞬之後,又很狂喜,“他介意嗎?”

“是,我說不出那種感覺,反正,他搶我冰淇淋也是有原因的,在天安門邊上我買冰棍吃,他就沒來搶,你買的他可能就會搶。”

“是嗎?”文予甯笑了,高興得有些找不到北,他到底沒有女孩子心思細膩,也很患得患失,先是樂了好一會兒,後來又歎氣,“唉,可他現在還是很恐同,沒法接受這件事。”

“或許,他能接受你,但接受不了同性戀?”趙曉卉疑惑道,“一個恐同的直男,會為了給另一個男人打抱不平,就過去親吻對方嗎?這真的不像直男能幹出來的事。”

“是啊,對啊,”文予甯右邊拳頭砸到左手心裡,想起那天晚上,他情不自禁的晚上,壓着成澄星親得很過分,被抓了個現行,成澄星都沒怎麼他,隻是罵他神經病。

真正的直男會是這個反應嗎?

“很多事,他的反應都很出乎我的意料,他對我很好,真的很好,甚至可以說是體貼入微,細心周到。”

“你剛剛幹嘛拒絕他,他要帶咱們去見他爸,你拒絕以後,他有點兒失落。”

“我……”文予甯歎道,“我盡量不去想,也不願見到,他跟我究竟差距有多大,那簡直是雲泥之别。我聽同學說,他爸是桜市首富,家财萬貫,有上市公司,他住在城堡一樣的别墅裡,是真正的大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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