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輕聲答。
“謝謝。”昏黃的燈光下,沈念初的臉那麼柔和那麼美。
“燙,吹一吹再喝。”
“嗯。”
她看着沈念初一口一口地喝完了碗裡的姜湯,喝完後,沈念初靠近窗戶低頭看外面的風景。
“離那麼近從這麼高的地方向下看,會頭暈嗎?”她突然問。因為她從來不會靠那窗戶那麼那麼近,坐在躺椅上向下看已經是她能做的極限,自從沈念初離開後她便恐高。
“不會。”沈念初輕輕地彎了一下嘴角。
“哦,對,你,你是個膽子大的人。”她原本想說你是最喜歡玩類似蹦極那樣刺激項目的人,當然不會恐高。
“你為什麼住在酒店?”沈念初知她一向低調,不怎麼喜歡鋪張浪費。但是明明在這個城市有家卻住在酒店裡委實有些浪費錢。而且也不是那麼方便吧,畢竟‘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小狗窩’。況且蘭詩蕾的那個窩應該也不是狗窩,她有那麼多房産,高級公寓,别墅等哪一個都稱不上狗窩。
“一個人住,回家太晚的話,-----沒人留燈沒人開門,不免感覺有些可憐。”蘭詩蕾小心地斟酌着字句,含糊解釋。
“沒人照顧你嗎?”沈念初又問。
她明明記得吳姐一直在照顧着蘭詩蕾。吳姐是蘭家老宅吳媽的女兒,吳媽一直照顧着蘭家老太太的日常起居。打個不恰當的比喻,按照古代的說法的話,吳姐屬于家生子,當然現代社會不存在這種觀念。
“之前有一個大姐在照顧我,隻是我出差比較多,久而久之就還是覺得住在酒店比較方便。”
哦,原來如此。
是啊,蘭詩蕾之前一直常駐海外,如若不是因為沈念初在國内,大概她也不會回來吧。
然後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幾句。直到沈念初覺得已經無話可聊的情況下她感覺自己真的可以再去睡覺了,否則明天真的要起不來了。
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坐了很久又或者是腿受了涼的原因,她站得不是很穩,正當她要摔倒的瞬間,躺椅上的蘭詩蕾幾步過來扶住了她,“小心---”
“謝謝。”
蘭詩蕾扶着她半躺在沙發上,自己則坐在旁邊的腳凳上,輕輕地幫她按摩着腳,輕聲問:“腳還在疼?”
“嗯,大概已經很久沒穿這麼高的高跟鞋走路一整天了。”沈念初又痛又癢,然後又感覺就讓蘭詩蕾這樣按摩不太好,稍稍掙紮了一下,但卻被蘭詩蕾牢牢地鉗制住,她的手順着她的腳沿着小腿一路按摩。
她按摩的力道很輕柔,她那雙溫柔的手像帶有某種魔法一樣讓沈念初整個人不由放松下來,整個人感覺也很舒服,尤其随着蘭詩蕾按摩強度的增加她腳的酸痛感漸漸消除。隻是忽然間她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對,原來蘭詩蕾的手卻還在繼續沿着她的腿向上揉捏,直到她的大腿内側。
猛然間,她的腦海裡已經零零散散地浮現出某些片段,于是她突然抓住蘭詩蕾的手:“我已經好多了,謝謝。”
蘭詩蕾卻直直望着她的眼睛,但沒過幾秒鐘,沈念初便閃躲了那溫柔似水的眼神,她實在是不敢去看蘭詩蕾那雙眼睛,她的眸子裡好似帶了多重涵義,深情,委屈,無奈,等等等等。
但沒過片刻,蘭詩蕾卻把自己的手從沈念初手裡輕輕抽離出來,突然又用另一隻手去撫她的額頭,她剛才又痛又癢還緊張萬分,額上滲出了薄薄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