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倒不錯。”楚湛垂眼瞧時,看見一張畫滿了古老花紋的。
“這種三百張起購。”男人說。
“能不能幫我專門設計一款?”
“那得加錢。”
“可以。”
……
芙舟跟小莺聊完之後,走幾步看向楚湛那邊,這個人跟另一個男人聊起來了。
那個男人一面聽他講話一面在本子上寫寫畫畫。
芙舟看了眼自己手裡的酒杯,真礙事,所以走到桌子邊放下了。
接着是音樂會,新娘跟新郎會在人群正中間跳跳舞。
雖然楚湛想跟芙舟待在一起,可是被芙舟推到了一邊坐着,他全程就看着芙舟的後腦勺。
音樂會持續到深夜,芙舟今天起得早有點犯困,跟小莺告别後要回旅店。
坐的是楚湛的車,芙舟說:“你今晚就回去吧。”
“我要明天回。”楚湛偏了頭笑道,“正好當你的司機,跟你一起回去。”
芙舟覺得這個司機不用白不用,說:“随便你。”
“好希望那家旅店客滿。”
芙舟開始還沒聽懂,後來甩給他一個眼刀。
“如果客滿的話,我能跟你住同個房間嗎?”
“如果客滿,還有别的地方可以住。”芙舟趕緊說。
“開玩笑的。”楚湛語調俏皮。
真不知道他在笑什麼在開心什麼,芙舟瞥了他一眼。
楚湛定了芙舟隔壁的房間。
芙舟洗漱好躺到床上,再撐起身關了台燈準備休息,門被敲響了。
“……”一定是楚湛。
果不其然,芙舟還沒開門,楚湛聽到他的腳步聲,就說:“小芙,犯病了,貼貼我。”
芙舟拉開門,把手遞給他。
他很快握住了,芙舟半睜眼,犯困的模樣别提多麼軟乎可愛了。
他的喉結動了一次又一次,穿睡衣的小芙好久沒見到,真是無比想念。
那白白的皮膚好像一親吻就能出水……
芙舟看見了——芙舟睜大眼,從他手裡抽出手,“啪”一聲關了門。
這滿腦子那種事的人輕輕叩他的門,“對不起小芙,下次我會忍住的。”
芙舟回到床上,鑽進了被窩裡。
第二天,芙舟雖然是坐楚湛的車回去,可是臉色很不好。
“昨晚做噩夢了?”楚湛關切道。
确實是做噩夢了,夢到他被楚湛吃掉了。
“别跟我說話。”芙舟抱起雙臂閉上眼。“睡了。”
沒多久,就聽見楚湛的聲音:“小芙,貼貼。”
芙舟不耐煩地把手伸了過去。
從小莺的婚禮回來後,芙舟對楚湛的态度好像隐約就變了?
比如芙舟之前都是朝楚湛翻白眼懶得說話的,現在都是一口一個“楚湛”後面緊接着一句“你有病”了。
比如楚湛想留下來吃晚飯,芙舟也不會趕他走了,而是說:“吃一頓飯十萬。”
總之這些細枝末節的隐隐約約,朗語注意到了,不過,也很可能是朗語的錯覺?
這天晚上,朗語上樓去泡澡了,臨近花園的這個觀賞台上就隻剩下芙舟他們仨了。
薛仁喝着飲料,一隻腳慢慢地踏着木地闆。
芙舟打了個哈欠起身,也準備上樓泡澡了。怎麼這兩個男人還不走?
芙舟把楚湛看了眼,望着花園的楚湛扭頭:“要上樓?我陪你。”說着便起了身。
他跟在芙舟身後上樓,低聲拜托:“我們兩個以後能不能單獨相處?”
“都幾點了,你怎麼還不回去?”芙舟問。
“不急。”他笑道。
薛仁獨自坐了十幾分鐘,飲料也喝完了,他起身,打算去跟朗語告别,聽見屋裡傳來腳步聲。
以為是朗語,他站定了,理了理發型。
結果是楚湛,他的臉拉了下來。
楚湛往他手邊的桌上丢了兩張小卡片,“幫忙給朗語一張。”
薛仁“嘁”一聲,在他們面前就是這副德行,在芙舟面前可是恨不得給芙舟當狗。
楚湛走了,薛仁不以為意地瞟去。
怎麼、竟然是兩張婚禮請柬?上面畫了芙蓉花。
不是,楚湛怎麼做到的?薛仁拿起了這兩張婚禮請柬,眼中慢慢有了嫉妒跟羨慕。
再次往屋裡走時,碰上香噴噴的朗語,他遞去給朗語看。
“什麼!”朗語驚得轉身就要上樓去找芙舟問清楚。
芙舟正生氣呢,他坐在房間裡的沙發上,推了把要湊過來的楚湛,“誰答應跟你結婚了?我的意思是,答應讓你贖罪了。”
“啊,是我誤會了。”楚湛的雙臂撐在他兩側,鼻尖蹭蹭他的,“沒事的小芙,日期是三個月之後嘛。”
芙舟撇開頭,皺了眉:“你快去跟他們說清楚。”
“不要。”
“那我去說。”芙舟要起身,被楚湛抱到懷裡。
芙舟又氣又躁,順手錘了楚湛一下。
楚湛瞧着他,他的性格可愛得很,也美得很。
他的脖子要是能吻一口,一定是微甜的清香。
然後他的皮膚便會出了水,水靈靈的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楚湛把他的花呵護在懷中。
他親親芙舟的額頭,芙舟垂着眼,耳朵紅得要滴血了,“我辜負了朗語的期望。”
“我等下去跟他們解釋。”楚湛的唇角貼貼他的燙耳垂。
“都怪你。”
小芙的聲音真動聽啊,傲氣都像一種撒嬌。
楚湛一個忍不住吻上了他的脖子。
他一顫,小巧的俏人兒縮在楚湛懷裡,聲音又像是淋了春水:“不準親那裡。”
“那貼貼。”楚湛将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安定三秒後,說出一句讨打的話,“你怎麼這麼可愛,做那件事的時候肯定會更可愛。”
芙舟一拳錘在了他後背上,“惡人!休想!”
他是笑着,卻故意歎口氣,說:“小芙你放心,我會慢慢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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