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師姐提醒。”任務是次要,關鍵是要不要先去青州拿寒鴉石和離魂玉,錯過這次,就不知道會落入誰的手裡,再去哪裡找。
看出他在猶豫,席歌不多打擾,點頭示意離去。
“宗門大比更重要。”景夜舟冒了出來。
他相信景甯,但也不低估歸元宗的實力,說是元嬰以下,可誰知道有多少能夠突破化神的人壓着修為不突破。
保險起見,還是得養精蓄銳。
比起他對天衍宗的期待,景甯糾結更多。
“萬一天衍宗也沒有辦法,我們也沒去青州,那豈不是白白錯過了為你煉制傀儡身的機會?”
景甯一錘定音:“不行,我們兩手抓,任務可以不做,青州必須去。”
說完,在景夜舟的盯視下,景甯也沒去退了任務,轉身去了宗門設的傳送陣,前往青州。
雖然燒靈石,但比起禦劍飛行,一個天一個地。
經過陣陣暈眩,景甯克制住嘔吐的沖動,踏上了青州的土地。
此刻,他在青州的中心城,化平城是一個偏遠的城池,沒有傳送陣,隻能禦劍或用飛行法器前往。
方便起見,景甯拿出一架飛舟,是曾經任易風送的見面禮,六品法器,速度防禦都在中上。
景夜舟一言難盡:“也不必如此着急。”
景甯維持打坐的姿勢停止修煉:“哪能不急,現在時間最寶貴,搶……拿了寒鴉石和離魂玉,我們還得殺魔修賺積分。”
景夜舟不解:“那為什麼不退了任務,又不差那點積分。”大不了換他操控身體,做百八十個。
“哇~”景甯捂着胸口誇張,“你好闊氣,連積分都嫌棄。”
景夜舟表情僵住,随即翻白眼接茬:“是是是,本座魔尊當久了,不是什麼東西都能入本座的眼。”
“所以您的屬下正在努力修煉做任務賺積分,争取換多多陣法玉簡獻給魔尊大人,如何?”
不如何。
景夜舟額角青筋直跳,默默将景甯擠了出去,開始修煉。
莫名其妙進了識海的景甯眨了眨眼,幻化出草地和陽光,沒心沒肺躺了起來。
不知睡了多久,再次醒來時,視野是黑夜。
他們正待在牆頭,眼前是一座府邸,假山泉水,竹影幽幽,燭火亮起的零星點點照亮建築的輪廓。
景甯想趴在一邊,卻隻能待在識海裡,果然,還是盡快擁有肉身比較好。
雖然什麼時候都能待在一起也很好,但是,但是……
還沒但是出結果,景夜舟的聲音響起。
“醒得正好,他們也來了。”景夜舟示意遠處屋頂的一群人。
同時偷窺者,景夜舟往身上拍了隐息符,對面察覺不到他的存在。
當然,那群人也沒想掩飾自己的存在,他們的目的本就是殺人奪寶。
化平城一座偏遠城池,元嬰巅峰已經是戰力天花闆,來的這群人裡,三個元嬰巅峰,五個元嬰初期,足夠屠人滿門。
景甯倒吸涼氣:“這麼多人,你做好準備了?”
景夜舟哼笑應了一聲,他提前到也不是幹坐着,早就布好了陣法,隻等他進去,完成最後的陣眼。
一聽景甯心裡就有了底,感慨:“你真壞。”
随着屋頂人群的消失,景夜舟也潛了進去。
主廳打鬥聲響起,在為首的穆家主死之前,景夜舟擋下最後一擊。
蒙面人、穆家人面面相觑,看着這個突兀插進來,毫不見外的外人,他氣息内斂,又攔住了元嬰巅峰的殺招。
一時間評估不出他的實力,兩方都不敢輕舉妄動。
為首的蒙面人低笑一聲,率先開口:“不知閣下是誰,有何來意?”
“無名人士,來意麼?”景夜舟歘展開扇子搖了搖,端的風流倜傥,“自然和閣下一樣,為寒鴉石離魂玉而來。”
他剛表明,穆家主當即表态,奉上儲物袋。
“願為尊者奉上。”
内心戰戰兢兢,迫切希望他能接過儲物袋,再将蒙面人引走,讓他穆家能逃過滅門災禍。
此番他算是明白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哪怕瞞得再深,隻要留下痕迹就有洩露的風險。
蒙面人緊緊盯着,下一刻瞬移上前想奪走儲物袋,景夜舟快速接過,拎着穆家主躲到一邊。
“我勸閣下最好将東西交出來,還能留有一命,否則叫我主人知曉。”他指了指景夜舟,又指穆家主,“定叫爾等殒命于此。”
“是麼?”景夜舟挑眉,手上打了個響指,一時間迷霧四起,陣眼齊全。
識海裡,景甯枕着掌心,明明沒有喝酒,聲音卻帶着一股醉意。
“魔尊大人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