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
我也吸溜吸溜起來,三個人圍在桌邊埋頭苦吃,我還被拉丁小哥投喂了卷餅。
他手藝也不錯,以後或許我們可以多多交流!
吃完一餐,我滿足地吸溜起了豆奶,在它逐漸見底的時候,我發現了不對——
“内特,你怎麼好像……有點腫起來了?”
我遲疑地問,謹慎地選擇了用詞。
“我……嗬,好像還有點喘不過氣。”
“等等!”Domingo叫住了我們,接着嚴肅地問,“是不是過敏了?剛才的面裡都有什麼?”
我驚訝且有點小惶恐。糟、糟糕,該不會是花生的問題吧?聽說白人很多堅果過敏的。
“難道是花生?”
Domingo搖頭,“不,内特不對花生過敏。”
那我就不知道了,隻好把今天用到的材料都說了一遍,甚至把辣椒油使用的三種辣椒粉都例舉了出來。但我萬萬沒想到的是,罪魁禍首竟然是芝麻醬。
内特艱難地:“額以為素花生醬——”
我恨不得給他跪下:“啊啊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沒有問清楚你們的過敏原!都是我的錯我們馬上去醫院!”
來不及收拾殘局,我們火急火燎地帶着内特出門,往醫院跑。
“我有車,跟我來!”
Domingo指揮我跟上,殊不知作為一隻脆皮科研宅,我的體力值已經接近零點——特别是當他去開車門,把内特直接挂我身上的時候。
但罪魁禍首的我又能怎麼辦呢,還不是得努力撐起内特,免得造成二次傷害。
我真是個罪惡的女人啊!(那種語氣)
啟動車子前,Domingo問内特有沒有常去的醫院,内特叽裡咕噜一通說,我和Domingo兩臉懵逼。
Domingo:“聽懂了嗎?”
我自信擡頭:“懂了!哥譚市第一人民醫院!”
Domingo:“啊?”
内特:“漏漏漏!”
好吧,我們去了距離哥譚大學最近的醫院,畢竟哥譚市沒有第一人民醫院,也沒有第一小學、實驗中學、中山路……等等地名。
外形極其狂野的越野車駛出老遠,我琢磨出了和喉嚨腫大不方便說話的内特的交流方式——手機打字。
不過也沒那麼方便,因為他的全大寫輸入對我來說,就仿佛每一個字母都在尖叫着抒發他激烈的情緒。
和日文的片假名一樣,可以讀懂,但費勁。
我幹脆讓他刷會兒tiktok轉移注意,很快就到了醫院。
解決過敏問題很簡單,注射治療就好,對此醫生有一套流暢的治療過程。内特很快恢複了健康,等我去繳費回來,他又變成了往常開朗的模樣。
我情難自已地哼唱:“陽光開朗大男孩~”
内特不明所以:“蘇,你在唱什麼?”
我慈祥地微笑:“我在祝賀你恢複健康,内特,真好,你沒出事。”
内特笑得像條黑色的金毛——我知道沒這個色,隻是形容笑容弧度,“是啊,謝謝你們送我過來。”
他完全沒在意是我的食物讓他過敏的,内特,好!
我們仨很快打道回府,然而,誰也沒有料到隻是出門看個病打個針的功夫,家沒了。
家,物理意味的,沒了。
我:?
内特:??
Domingo:???
随手抓住一個正在哀嚎的男生,我問:“你好,請問這棟公寓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塌了?
男生神情凄楚地回望了我一眼,接着繼續哀嚎。旁邊有個人見此情況,好心地告訴我們三人:
“剛剛紅頭罩在公寓地下和生化人打了起來,地表塌陷,公寓地基不穩有歪斜的趨勢,裡面的人緊急疏散了。”
我:嗯嗯嗯???
好心人繼續為我們進行前情提要:“結果生化人眼裡會放和超人類似的激光,把公寓三樓炸了。”
他聳聳肩,一臉生死看淡:“蝙蝠俠和羅賓很快就來了,他們打着打着就走了,剩下的就等明天韋恩集團來善後吧。”
聽到三樓的時候,我就已經懵了,等聽到明天才能有人出面解決問題,我人就更懵了。尤其是我還聽到一道有些熟悉的嘶吼:
“不——我的論文!論文——!我都用電腦了啊啊啊!!”
我: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