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對啊?我想到了什麼,表情一呆:
我是留子,不是廚子啊喂!
說回廚子,啊不,留子。
雪莉端了杯姜汁汽水吸溜,和我說起學校裡的留學生:“說真的,哥譚竟然還有不少留學生,真叫人驚訝。”
她說自己是東區出身,小時候在東區讀的書還不覺得,到了高中才發現:
“原來真的有人不怕哥譚的名聲啊!”
雪莉感歎。
我感覺自己膝蓋中了一箭,雪莉還在繼續:
“說實話,我自己拼命活下來,讀書,就是想出去。結果還有人想進來。不是說哥譚不好,我不讨厭這裡,但哥譚真是……”
她低聲咬牙說出一個單詞:
“Suck!”
我禮貌的笑都快挂不住了,不知道是該附和的好,還是搖頭。不er,姐們,sis!你本地人罵一罵哥譚得了,我可不敢随便說啊,萬一就惹誰生氣了呢?
雪莉的目光有些遊離,我合理懷疑她在這杯汽水之前,其實喝了點酒,借着酒精才将心裡話脫口而出。否則解釋不了她為什麼對我一個剛認識不久的人,如此“推心置腹”。
我:尴尬地微笑,腳趾抓地。
好想逃!
……但又想和她碰個杯,安慰之:
沒事姐妹,我們和哥譚一起,發爛!發臭!
不過說實話,我對雪莉道:
“我相信在蝙蝠俠還有很多人的努力下,這裡會變好的。”
十幾年前,哥譚還是黑//幫、混混和與他們勾結的人的天下,猖狂無比。現在卻已經從水面沉到水底。
隻要想要改變它的人堅持,而更多的人看到這群人的付出,哥譚愈合的速度雖然慢,卻也不乏成功的可能。
作為一個在和平環境長大的人,我反而十分能理解蝙蝠俠的做法。
與其說蝙蝠俠是在替誰執法,倒不如說他是一個象征,一個符号。
“隻要蝙蝠義警們還在為這座城市努力,事情就還沒那麼糟糕。”我低聲喃喃,想起那天匆匆離開,還不忘幫我把暈過去的老鼠帶走的紅羅賓。
那句“為人民服務的人就該得到人民的敬重”并非我的口花花,而是出自真心——雖然老美可能根本沒這種說法。一個能在驚鴻一瞥下,就能發現我對老鼠的抗拒的人,一定是個心細又溫柔的人。能帶出這樣“孩子”的大蝙蝠,肯定也是個大好人哇!
我微笑面對雪莉緩緩睜圓的雙眼:“敬明天。”
接着,手裡的杯子主動和她的相撞,玻璃碰撞間發出清脆的聲音,我輕呷一口杯中淺色的液體。
雪莉愣了一下就跟上了我的動作,不過要比我豪邁得多,直接猛灌了一大口。喝完後才學着我的話,也說了一句:
“敬明天!”
我微笑,拿走了最後一塊可樂雞翅,猛吃一口!
嗚嗚嗚,好難喝好難喝,那杯子裡是啥啊好難喝!趕緊吃口甜的緩一緩,嗚嗚嗚——
或許是我的表情太扭曲了吧,本來有些欲言又止的雪莉問我怎麼了。我嚼嚼,吞下雞肉,一本正經地回答:
“喔,因為可樂雞翅又染黑了我的心腸。”
雪莉呆住:“可是它是甜的啊?”
看來她get了我的小幽默,知道我指的是此物的顔色。真是不好意思,第一次做可樂雞翅火候沒掌握好,熬久了顔色有點深。
我:“别管,你就說它黑不黑吧?”
一般路過的内特黑人委屈:“黑色怎麼了?黑色有什麼不好?”
我:……?
面對我的發癫,你的選擇是?
努力勸解?No。
用魔法打敗魔法?可以,但沒必要,因為我會用豐富的經驗打敗你。
在美國,你可以使出經典手牌:種族歧視。地獄但有效,隻要身處這個環境就不得不重視。
我冷汗都流下來了。
Bro!我們黃種人又沒對不起你們過,别搞啊!
我:“對不起,我再也不搞抽象了。”
第一忘了,第二忘了,總之我再也不搞抽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