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氣無力地對着正在拍攝中的手機說了聲“拜拜”,我關掉了攝像模式,轉而取下手機,給今天的戰果拍了張合照。
在回去那家店售後,和找人把多出來的蝙蝠俠換成紅羅賓之間,我選擇了躺平。
累了,笑死,其實我也不是很喜歡紅羅賓。隻是想要報答救命之恩而已,他倒也沒那麼重要……“啊啊啊啊!我抱盒!我必須要搞到紅羅賓!”
伴随着我崩潰低吼的,是身後傳來的猛烈爆破聲。
我驚詫回頭,就直面了咖啡廳靠着街景一側的窗戶被爆破,一群持槍匪徒闖入的場面。
我:“嗚!”
又、又是這種非日常展開嗎?就算目标不是我,可這一天天的,究竟過的是什麼日子啊?!
是的,哪怕是危險極了的現在,我也分心觀察到了一點問題:原來,靠窗的位置,剛坐下的那對男女其中的男方,是哥譚寶貝布魯斯·韋恩啊。我是說剛才結束拍攝的時候,好像有一張很偉大的臉入鏡又迅速離開了,原來是你啊,哥譚被綁架、不!全美被綁架闊佬榜榜首!
既然是綁架哥譚闊佬,那就沒事……才怪啊!我悄悄、悄悄往下縮,試圖将自己整個人塞到桌子底下去。
槍!那可是槍!活這麼大我還是頭一次和違禁品挨得這麼近。
我親眼見到那位韋恩在匪徒的凝視下緩緩舉起雙手,做投降狀,而他身邊的漂亮金發女郎已經被吓到腿軟,跪坐在了地上。韋恩闊佬似乎在試圖和劫匪交涉些什麼,我卻沒有辦法細聽。
報警,這種情況是不是應該報警?美國報警電話是多少來着?直接打911會不會還要等待轉機啊???
敲!入學之前光顧着看怎麼在哥譚逃命,忘記最重要的自救手段了。
我發條推特艾特正義聯盟行不行啊?
衆所周知,人越慌亂就會越慌亂,不過在場和我一樣慌張的人不在少數。比方說那位金發尤物,又比如說那位闊佬。
叽叽歪歪的闊佬因為身上還有利可圖,被綁匪砸了一下後腰,“嘶”了一聲後暫時消停了。而金頭發的漂亮姑娘……她很符合“dumb blonde”的刻闆印象地發出了一聲高亢的尖叫。
可以去試試給低脂小視頻配音,我冷靜地分析,實則腦子已經出走有一會兒了。
人們總是在網絡上、現實裡吹噓自己要是面對危機的那個人,會有多冷靜,實則真的遇到事後才會發現,那一瞬間人的腦子都是空白的。
我沒有腦子空白,但全是吐槽和“怎麼辦怎麼辦”,和空白也沒差了。
沒辦法,我看見匪徒的臉了。
他沒打算留活口。
我咽了口口水,悄悄解鎖了通訊用的那個手機,頭一次慶幸自己無論何時都喜歡開勿擾模式。
能不能郵件報警啊?我迷茫地想,我會盲打來着,初中那會兒上課聊企鵝的後遺症,盲打九鍵我超在行!
我瞧見綁匪頭子舉起了槍,我看見金發姑娘驚恐地拼命往一旁爬,我發現韋恩闊佬緊張了一瞬又很快放松——
砰!
一根長棍從外到内,飛到了綁匪頭頭的腦袋上,将其擊暈了過去。
我松了口氣。
太好了是紅羅賓我們有救了!誰說我不喜歡紅羅賓的,從今天起——
“我就是紅羅賓激推!”
伴随着他和羅賓兩人默契解決綁匪的動作,我心情一個激蕩,振臂高呼。
剛輕盈落地的紅羅賓:?
背對着他打暈了最後一個綁匪的羅賓:?
我捂住嘴,壞,壞了!在心裡口嗨習慣了,沒想到竟然直接當着正主的面說了出來。
“噢噢噢噢!紅羅賓!”
“感謝上帝你們終于來了!”
好在咖啡廳除了我之外還有别的客人,他們發出劫後餘生的聲音,将我先前的小失态給掩蓋了過去。
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位韋恩闊佬看向了我,走向了我……嗯嗯?他要幹什麼?
“您沒事吧?美麗的女士。”
布魯斯·韋恩那雙看狗都深情——沒有說我是狗的意思!——的藍眼睛注視着我,嗓音溫柔磁性地和我說話。要不是我不吃daddy這一款,要不是……
草(植物)!他是不是在勾引我?我可告訴你布韋恩,我是知道什麼叫世界上最大的錯覺的!
我咽咽口水,伸出手,在他握上來進行一個吻手禮之前,指了指他的身後:
“那個,你的,女伴?”